好像蛮好的。” 原也很给面子的吸嗅一下:“好像是。” “……” “……” 短暂的沉默。 原也留意到她从一开始就提在手里的灰色垃圾袋:“我帮你拿去丢掉吧。” 女生惊恐地将它掖到身后:“不用!”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声调放平:“反正不重,我自己可以……” 原也不明所以然:“合租一个月了,还这么客气么?” “不是。”春早百口难辩,死死藏匿的动作还维持在那里,要怎么解释呢。她背后开始冒汗。 物极必反,绝境之下,春早猛得想起妈妈那句“你自己大方点人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于是心一横,将别在背后的垃圾袋慢慢坠放回身侧:“里面有我用过的……姨妈巾。” 原也完全没料想到这茬。 被女生别扭的坦诚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也有点局促,微愕过后,黑亮的眼睛偏去别处,只是清了下喉咙:“……哦,这样,不好意思。” “僭越了。”开始一些走向奇怪的发言。 春早耳朵已经红得可以滴血,强装平静吐槽:“你在说什么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原也也想问自己。 今天是英语早读,原也漫不经心地念着课文,时不时地溢出笑音,完全克制不住情绪。 想起早上的情景就好笑。 一种极其尴尬,又极其有趣的好笑。 尤其女生递进着红起来的脸,像是即将爆破的,圆鼓鼓的草莓泡泡糖,随时要殃及到自己。 也确实殃及到他了。 真有她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制造的局面比奥赛题难处理一万倍,他当时真的大脑宕机了一下。 涂文炜注意到他的异样:“您没事儿吧?” 原也顷刻收敛所有情绪:“没事,”又斜来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读你的?” “你才是能不能好好读你的,你老在旁边发癫很影响我注意力的好吧。” “谁发癫了。” 两分钟后,否认发癫的某位又在书后偏过脸去,放任肩膀颤动两下。 涂文炜惊魂难定地看向他茂盛的后脑勺,和微红的耳廓。 终于,原也坐直上身,咳两声,恢复常态。 涂文炜纳闷:“你到底在笑什么?”他的意思是,学习这么苦,开心的事不该跟哥们一起分享下吗? 原也放低课本,扫他一眼:“想知道?” 涂文炜:“对啊。” 原也:“昨天睡前你是不是打排位了?” 涂文炜点头:“嗯。” “我观战了半局,所以……”你懂的。 “滚吧你。” — 晚上淋浴完,原也擦着头发出门,无意瞄见垃圾桶位置,又想笑。 回到房间,他甩了甩湿漉漉的黑发,靠在床头怔神。 倒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女孩子的生理期,但直面这种状况还是会有稍许不自在,他白天的表现会不会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尽管后来生硬地关心了一句“这两天是不是会不舒服”,也得到女生一本正经的回答,“提前吃过止痛药,所以不会不舒服。” 以及科普:“而且今天是第三天,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一般前两天比较不舒服。” 他顺着她的话多打量她一眼。 除了刻意绷着的红脸蛋,好像是没什么不一样,难怪他没有及时察觉。 第三天。 原也打开手机日历,往前倒推,所以周六是第一天。同个屋檐下的他对此毫不知情,她整天把自己闷在屋里学习,面都很难碰上。 等待头发干透的间隙,原也速战速决打了两把巅峰赛,退出手游界面。 他切回聊天软件,第一眼就看到春早在线。 女生的头像跟网名一致,也是一只黑色马克笔线条的简笔画小鸟。大概率是她自己画的。 他斟酌词句,决定亡羊补牢,编辑消息:其实没关系,我没所谓得,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地处理这些特殊时期的特殊状况。 他省略后面的谓语,为了让这段话看起来更加婉转和隐晦。 他根本不会介意。 他不是变态,也不会有无礼的好奇心,更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对她产生莫须有的偏见。 相反。 原也继续打字: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