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见你。
晚间演出一直到深夜,谢幕时,台下也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表演结束,有舞蹈演员在台上合影留念,几十人,各种各样造型,舞台妆浓到几乎改变人五官,挤在同一张照片,每个人脸几乎只有芝麻粒大小。
钟弥问摄影老师要来图,发沈弗峥。
“你猜我是哪个?”
凌晨时分,他估计早入睡。
钟弥第天早上起床才看见他完全正确回复。
“排左三。”
沈弗峥回京市时,天下雨降温,钟弥休假窝在楼上染一副国画底图。
许阿姨家有事。
钟弥做主放假,让安心回家。
楼下门铃被按响时,钟弥反应迅速,咚一声往洗笔筒丢进毛笔,也不管一手深深浅浅颜色。
“来了!来了!”
光着脚,飞奔下楼,白色纱裙尾在不知情时拖进摊开颜料盒,后又浸了水,数种艳彩晕染融合,自己作了一幅画。
在下楼时,在身后如画卷铺开。
门一开,雨后湿漉漉水汽和西装革履沈弗峥,分别占据呼吸和视线。
“欢迎回家。”钟弥微笑说。
老林把沈弗峥行李箱送到门边了,很识趣,连声招呼没有。
沈弗峥进门,微微伸开手臂,面上栖着淡笑:“除了这句,没有一点仪式吗?”
钟弥也笑,冲他摊开自己十根手指展示。
“很脏唉。”
得他眼神示意没有关系,钟弥立马放下顾虑,轻盈一跳,手臂搂他脖子,双腿勾着腰。
沈弗峥想去托臀下,手掌捞到一截半干半湿裙尾,扯来眼下一看,姹紫嫣红。
钟弥也扭头,看见自己身后截彩色尾巴,“啊”了声疑惑:“什时候弄得?”
沈弗峥问:“你刚刚在家干什?”
“画画。”
客厅沙发还有几页打印出来菜谱,写着需材料和烹饪步骤。
这个月沈弗峥生日,钟弥本来打算亲自下厨,刚好许阿姨了,可肆无忌惮使用厨房,但几次热油放菜进锅,把吓得不轻。
只能放弃硬凹也凹不起来贤惠厨娘人设。
琴棋书画,最能拿得出手是书画,于是操起老本行,打算再送一幅画沈弗峥。
本来自己还嫌送画毫无意。
沈弗峥脱了西装,头是一件挺括白衬衫,神情倒很满意,一边低头折着袖口,一边说,叫慢慢画。
“后可每年生日送画,攒够了,可找个特殊点日子,你办个人画展。”
因为“后”和“每年”这两个词,一时了神。
沈弗峥拿起几张打印纸,到钟弥面前,轻声问:“怎了?不喜欢办画展?”
然不是,但也没把刚刚神时真实想法说出来,只顺着这个对未来暗藏憧憬题继续讲:“你一年过一次生日,我得画到多少岁才能办画展啊?”
“你要是需要,我一年也可多过几个生日,每天过生日也不是不行。”
钟弥努努嘴:“我还不得画累死了。”
沈弗峥闻声一叹,露出无奈笑:“你啊,大一岁,越来越难伺候了。”
钟弥此为荣:“我会慢慢进步!”
沈弗峥问,这几天许阿姨不在,吃什,钟弥像罚站小学生移到厨房门口,朝垃圾桶旁边指了指,放着两份吃完没扔外卖盒。
不沈弗峥有意见,先抱怨起来,转移注意力:“我现在懂了,你小姨要在后院开私人餐厅不是没有原因,这边真没有什好吃外卖!”
沈弗峥问:“怎不去边吃?”
他看看盒子上印着韩文炸鸡字样,稍皱起眉。
“太远了。”钟弥说。
沈弗峥一副拿没办法样子。
想想两条街距离也算不上太远了,钟弥立马改口,把锅甩得干干净净,“还不怪你!之前我说我自己要过去,你非要送我,一次两次,送完还要接,好了吧!现在一步路也不能了!好好想想吧,我会吃这些垃圾食品是谁责任。”
沈弗峥盯着,看拿出一副理直气壮架势,说尽歪理,说完还一脸正义讨伐。
可惜太离谱,连自己也快忍不住笑。
沈弗峥便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