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的确是有吸引力的,精致漂亮的皮囊,丰富的精神世界,独立的灵魂,若即若离的手段——这其中随便一样都足够吸引男人了,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时,大概再厉害的男人都无法抵抗了。
从这个层面分析的话,周若她的确是有玩弄男人的资本,难怪她可以反复地劈腿,难怪就算曾旭这种情场高手也逃不出她的掌心,难怪蔡家禾在知道她的感情史之后,依然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甚至天真地认为自己对她来说是最特别的那个。
她很优秀,也很危险。
贺显谟听着周若和曾旭聊天,余光不自觉地抬起,最后定在了她唇上。
她涂的是砖橙色的口红,很复古的一个颜色——她的皮肤不算很白,应该是专门晒过的小麦色,再加上她成熟干练的穿衣风格,整体不会给人特别娇弱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地,贺显谟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她脚踝上的那条脚链。
——
下午四点半,曾旭出完诊回到了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顺口和贺显谟聊起了天。
“Dara的工作,你多关照配合一下啊,谢了。”曾旭张口闭口都是周若,特别是这句话的口吻,听起来像是男朋友在为女朋友打点。
贺显谟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她告诉你我不配合了?”
“当然没有,Dara才不是那种人。”曾旭下意识地维护周若,“她都跟我夸你专业来着,我这不就跟你说一声么,毕竟她是我的……”
“你的什么?”贺显谟接过他的话,语调听着比之前更冷了。
他的情绪表达得有些激烈,曾旭立刻就发现了,“你对Dara哪来这么多意见,她又没惹你。”
“不然呢,像家禾和你一样么。”贺显谟反问。
他提到蔡家禾,曾旭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贺显谟对周若的态度为什么会越来越尖锐——
“感情这个事情么,说不好,”曾旭说,“家禾还是年纪太小了,谈个恋爱就容易认真,Dara她不喜欢太幼稚太黏人的。”
这话还是在给周若辩护。
曾旭对周若实在是太过维护,惹得贺显谟冷笑了一声,“不喜欢为什么要招惹。”
曾旭:“她就是爱玩而已,人不坏的。”
贺显谟:“你很快就是下一个家禾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这句话,算是在提醒他。
贺显谟虽然没怎么参与过曾旭的感情生活,但曾旭在他面前提起别的女人时,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态度,对于他这种玩咖来说,女人是可有可无的,他不会费很多心思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但到了周若这里,情况全然不同了——曾旭一天十句话里有七八句都在说周若,无条件地维护她,甚至连劈腿这种事情,都能为她找到合理的借口。
最后还要来一句“她只是爱玩而已”。
曾旭听见贺显谟这样提醒自己,笑着摆摆手,“你就别操我的心了,我可比他经验丰富多了,没那么容易栽。”
贺显谟不以为意:“是么。”
曾旭:“虽然我是挺喜欢Dara的,但我觉得她对我也就是玩玩而已,我跟她顶多上个床就可以了,这样以后还能做朋友,要是谈恋爱,分手了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贺显谟听着这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和曾旭的感情观差距很大,但他还是很难理解曾旭的这个行为和其背后的逻辑——
“你不懂。”曾旭看到贺显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拍拍贺显谟的肩膀,“Dara是一朵云,不会在同一片天空停留的,谁都留不住她。”
贺显谟:“云是跟着风走的。”
曾旭:“但风也是留不住的。”
他挑眉,“其实我也很好奇,Dara真的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过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看到了。”
贺显谟沉默了。
虽然没接话,但他很赞同曾旭的这个说辞,像周若这种人,她最爱的应该是她自己,对男人不过是一时兴趣罢了,男人之于她的价值,可能就是提供感官刺激和情感慰藉的工具罢了。
工具的特点就是更新迭代快,不顺手了马上就可以换。
——
这周末天气不错,周若和身边的几个朋友约了一起去伦敦周边徒步。
周若从小就对运动很感兴趣,小时候她和堂哥周义就经常一起打网球、爬山,运动这个爱好多年来雷打不动,虽然工作之后时间少到了,但周若还是会抽出来周末去活动一下。
周若不喜欢待在家里,除了工作和学习之外,其它的事情都很难让她安静地坐在一个空间待很久。
这次徒步的路线是朋友选的,途中会经过伦敦的乡村,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