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乐文谦。
这绝对是个战场猛人。
或许不像张辽那样拥有特别夸张的战绩,也不至于因为一场两场大胜而名载史册。
但观其一辈子的戎马生涯中。
可谓是中胜小胜不计其数,大胜也同样有好几场,一辈子几乎就没打过败仗,从头赢到尾。
算是曹魏宗族武将以及五子良将中,难得人生履历比较顺利的了。
作战骁勇无比,锐意进取,这样的猛将,谁又会不喜欢呢?
此事也算因缘际会。
从廪丘县战场逃窜离开的张饶,居然意外落在了乐进手里,并且还被他押解着往自己这边而来。
自己不但逮着了之前遗落的一名重要俘虏,甚至还得了一员猛将。
好事成倍,双喜临门!
想到这里。
曹昂当即对乐进拱了拱手。
接着满面笑意的说道:“能够俘获此贼,文谦大功一件!”
“听文远说你是率众前来投军的,那凭借这个功劳,你大可直接领一支军马,独自为将也!”
听闻此言。
乐进脸上喜色一闪。
能够起步就担当一支军队的将领,这肯定比从低层军官做起,要好上十倍百倍啊,这波带着俘虏前来投奔,算是来对了。
面对曹昂的言语。
乐进不敢怠慢。
赶忙向曹昂回礼。
并用略带几分瓮然的语气叙述道:“属下此次能捉住这贼人,也算是走了大运。”
“这厮领着不到百来人,在卫国县以南一山头为寇,由于山上的粮食吃完了,所以下山去周边村镇劫掠,恰巧撞上了属下的人马。”
“其所领队伍中,大部分被属下生擒活捉,少部分人或死或逃。”
“而属下在审问过一番,知道此人为黄巾渠帅之后,当即好生看管了起来,直到将军您前来濮阳县上任,这才启程将其押送过来。”
……
曹昂闻言更是欣然点头。
尽管张饶这家伙,对自己而言,已经没有了太大的作用。
但这些曾经与自己做对过的敌人,能解决一個是一个。
斩草除根,灭尽首尾。
也免得这家伙日后再次兴风作浪,成为一个潜在的小小威胁。
“文远,待会儿你走时,顺便把这人捎上,押到军营中处斩。”
“咱们军中有不少将士,都是之前经历过那一战的,把这家伙的身份告知于他们,想必也能振奋不少士气。”
正当张辽拱手应命时。
原本已经被甩在地上跪伏着的张饶,突然剧烈扭动了起来。
被死死塞住的嘴巴,更是发出一阵“支吾”叫喊声。
显然是被曹昂的话给吓到了。
见此情形。
本来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曹昂,突然间有些灵光一现,念头闪动。
随即俯身拔掉了塞住嘴的麻布。
“曹将军饶命!”
“我瞎了眼敢和您这样的神人作对,求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小人不过贱命一条,您放我一马,我往后再也不敢和您作对了,我立马滚出兖州的地界!”
见曹昂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
没有半分松口的意思。
张饶顿时有些慌了神。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反正他绝对不是一个能坦然面对生死的人。
因此在身躯颤抖了一阵。
眼看着曹昂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
张饶终于咬着牙吐露道。
“将军若愿放我一马,我愿告诉您一件机密要事,此事关乎兖州的安危,其价值绝对够买我这条贱命的!”
……
“什么机密,你且说来?”
在自己的性命,全部系于他人之手的时候,讨价还价是一个不太明智的举动,还不如表现的老实一些。
因此曹昂这边话音刚落。
张饶便已经抢着说道:“小人之前在您手底下吃了败仗,本应连夜逃出兖州,之所以一直待在东郡内,正是因为小人得到了一则消息。”
“一直待在并州上党郡的白绕,眭固,于毒,三人正打算纠集麾下兵马,攻入兖州,劫掠东郡之地。”
“而与此同时,远在冀州北部,常山、中山一带的黑山军大帅张燕,同样准备率大军南下,其意直指魏郡!”
一言既出。
仿若石破天惊!
曹昂本人还好,张辽和乐进着实是惊得不轻,颇有些骇然之感。
二人皆瞪大了眼睛。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饶。
“你这贼人,所言之事可是属实,都是叫我知道,你是为了活命而言语夸大,那少不了你一死!”
张饶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我们黄巾军之中有秘密的联络渠道,黑山军虽然别成名号,但严格论起来,也属于黄巾军的一员。”
“我所得消息,都是从他们内部一路传过来的,绝无任何虚言!”
……
张辽和乐进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可着实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