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偶尔的接上一句,只是他的嗓子仿佛是被瓦砾划过,太难听了,金盛不想自己的耳朵再被荼毒,就劝男人多休息。
等他们走到山口,就见金良赶着驴车等在那里。
“爹,我跟我娘说了这位的情况,我娘给做的一些简单吃食和水。”
金盛接过来一个水囊拔掉塞子,放在男人的嘴边。男人尝出来是红糖水冲的蛋花,就大口的吃起来。
男人也是太饿了,一口气就喝掉了半水囊。
男人的眼里才有了光,他可算是活过来了。
“金大哥,谢谢你们一家人救了我。”男人跪坐在驴车上,给金盛和金良玉深施一礼。
金良玉和周二郎利落点躲开了。
金良玉也听到一阵熟悉的机械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点加一千。”
“哦。”能够增加功德点真好。
金盛接过来闺女手里的小鞭子,就嘱咐闺女和周二郎,“我今天可能回不来,你们回去跟你娘说一声。”
“爹,还是让二郎和你一起去吧。”
“是啊,爹,我和您一起去。”
“可是家里…。”
“爹,家里没事的,反而是你,这一路上万一遇上不开眼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是啊,爹,咱们一起可以互相照应。”
“对呀,二郎说的没错。打虎亲兄弟,上阵翁婿俩。”
“哈哈,我闺女改的还挺溜,行,那二郎就和我一起去,你们在家也要加小心。”
“知道了爹。”
金良玉目送着她爹和周二郎赶着驴车走远,才转身带着小灵狐回了山上。
“小玉玉,明天咱们还去草原上玩么。”
“等我爹他们回家再说。”
“好吧。”小灵狐话落,一溜烟儿跑远了。
“你跑那么快干啥。”
“去找大宝玩。”
金良玉想说,瞧你那点出息。可是想着有小灵狐在,大宝也有玩伴,就没有吱声。
第二天,日影西斜了,金盛才带着周二郎才县城回来。
天气太热,翁婿俩把小饭桌搬到了屋檐下。
高粱米饭刚过的水,看着逗凉快,咸鸭蛋,小炸鱼,在来一盘拍黄瓜。
翁婿俩一人一大碗饭,跟风转残云似的,转眼就下肚了。
“诶,还是家里好啊,这风凉的吃啥都香。”
梁氏想知道他们昨天送那人进城的事,就一个劲儿的给金盛使眼色。
金盛把饭碗递过去,梁氏给了他一个白眼,可还是给他盛了一碗饭。
金盛手里端着饭碗,又吃了一口,才有闲心说话:“沈百户和我们说,咱们救的那个人是边塞驻军的斥候,就是上次鞑子撤退的时候他跟了去。”
“去了这么久?”
“他跟了很久,以为都快到鞑子的王庭了,却被鞑子发现了。”
“我的天呐!没事吧。”
“那人做了多年的斥候,很有逃跑经验。他没有直接往大齐的方向跑,怕被抓住,就一路奔逃进了草原,进了草原后不久他就迷路了。”
“那他怎么逃回来的?”
“他说,他就一路向东南的方向走。没有食物,他就抓所有能入口的东西,在咱们闺女救起来之前,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
“这是受了多少苦啊,才找回来的。”
“不管怎样,回来就好。”
吃完饭,金盛难得的没有张罗下田干活。而是看着栏杆躺下,看着天上的流云发呆。
直到梁氏抱着大宝出来,听见大外孙的声音才回魂。
大宝:姥爷躺着的时候太少了,他要和姥爷一起躺着。
小灵狐:它也要一起躺着。
秋风起时,山脚下好像是最先知道的。家家户户都磨亮了镰刀,就等着村长家第一个开镰。
杨老根是地头,地中间,地尾处,都转了好几圈,又看了看天色,才说过两天在收割。
村子里的人见村长家都没有收割,也说要等等。毕竟是村长家最先回来种地的,他家要是没成熟,别人家会差的更多。
周二郎又走了一趟上杨村,他看着路旁的麦田心里直犯嘀咕。
他就说他没有记错,村民们种的麦子就是这样的。
他拿出来在山上偷偷的揪下来的一个麦穗,和这里的比较,这里的麦穗比他们在山里种的小了一半。
周二郎正在惊讶咋会差这么多,就听见有人叫他:“二郎。”
“哥。”
“你干啥呢。”
“我没干啥。”
周大郎见弟弟手里拿着一个麦穗,就好奇的拿过来瞧瞧。
他从小就和周老头一起种地,不用对比他就看出来里面的差异。
“二郎,这麦穗是哪里来的,长的这么好。”
“是我家种的。”周二郎觉得他哥会问,就直接说:“是我老丈人拿回来的麦种。”
“这么好的麦种,产量最少得比咱们多一倍,整好了可能更多。”
周大郎手里掂着沉甸甸的麦穗,嘴里和弟弟商量。“二郎,你能不能和你老丈人说说,明年也匀给我们一些麦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