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身上招呼。麻向庚心中清楚这些个兄弟难为不了楚棠,当下持双钩攻上,企图来一个以多胜少。
楚棠喝道:“来得好!”长剑电闪,将砍来的刀枪剑钩一一挡开,跟着运剑如风,身影飘忽,周旋在众人之中。
青帮虽然人多势众,却都是些武功一般的家伙,只有使双钩的麻向庚武功还马马虎虎过得去,虽然一齐上,却仍难挡得了楚棠犀利无比的剑法,不消片刻,十余人手腕中剑,刀剑落地,鲜血淋漓,失去战斗力退在一边。
麻向庚愈战愈惊心,怪不得吴副帮主伤在他的剑下,怯念渐生之际,生起了逃跑之意。楚棠瞧见他眼光闪烁,岂不知他心中打的什么鬼主意,长剑几下挑削,急攻数招,那麻向庚但见剑光点点,快如流星,不知如何抵挡,蓦然间双腕一痛,两把月芽钩脱手飞出,跟着胸前一冰,长剑剑尖已指在心口上。
麻向庚脸色惨白,没想到才过了十二三招,己方便输得一败涂地,此人武功比自己超出不知多少倍,别说吴副帮主,就钟帮主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把人给我放出来。”楚棠沉声道。
麻向庚战战兢兢地道:“这位兄台,三人已经被先一步带走了。”
楚棠手上稍稍用力,长剑刺入胖子皮肉一分,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喝道:“再不照办,那便别怪我心狠手辣。”
麻向庚双膝一软跪下,叫道:“英雄,饶命,你夫人儿子确实不在这里,三天前刚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
麻向庚脸如土色,想说又不敢说,楚棠长剑削下,麻向庚一只耳朵掉在地上。
“再不说,就砍下你脑袋!”楚棠恶狠狠地说。
他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如今天这么狠辣,盖因那晚他们放过青帮的人,万万想不到对方根本不知感恩,仍对自己妻儿下手,眼下生死未卜,叫他如何不恨,叫他如何不怒?
麻向庚惨嚎一声,用手捂着伤口,叫道:“别砍,我说!我说!”
“她们给总舵的人带走了。”
“总舵在那里?”
“在……在……潼关鬼王渡。”
鬼王渡,听名字挺吓人的,但去吓不到周苍楚棠二人。
这时周苍从屋顶跳了下来,对楚棠道:“整个庄子都找了,没找到人。”
“我没有撒谎,请两位英雄饶我一命。”麻向庚苦苦哀求道。
楚棠道:“阿苍,事不宜迟,咱们立即杀到鬼王渡青帮总舵去。”
周苍点头道:“咱们得要攻他们一个出其不意。”当下两人将青帮的人都打昏来一个五花大绑,扔进一间屋子反锁起来,等得他们醒转并逃出屋,起码也是两三天后。
那少了一只耳朵的胖子麻向庚自然留着为他们带路。
三人骑马一路狂奔,到达潼关段黄河沿岸时,已然是第二日的下午。麻向庚入帮虽久,却从没有来过总舵,只知道总舵就在黄河岸边,需得慢慢寻找。
三人沿着岸边的林子走了好大一圈,发现在这岸零零散散的住着一些人家,周苍一路问过去,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找到了岸边的一个渡口,江边上有一条渔船船上面坐着一个人,带着一个斗篷。
麻向庚说是从这个渡口出发,沿着河流往下行走七八里水路,就到了跟鬼王渡相邻的一个村子,可以从那里再雇佣一艘渔船,到达鬼王渡,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去鬼王渡的,很多人都知道,那地方凶险,至于为什么凶险,只有常年混江湖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是那里水路凶险,不会想到那地方还有一伙儿穷凶极恶的家伙。
看到这么晚了,这地方竟然还有一艘渔船,周苍和楚棠对视了一眼,旋即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船家,出船吗?”周苍客气的问道。
“出,不过这个时间点儿,价钱可贵着呢。”那人抬头看了周苍一眼道。
“多少钱?”周苍问道。
“一人五百文钱,不讲价。”那人说道。
周苍心中颇觉得好笑,心想这人还真敢要价,还以为要个一两二两的呢,张口五百文,的确让自己感到意外。
“行,我给够你一两银子,你立即出发。“
那船家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说可以,马上就带他们出发,不过钱要先给。
周苍觉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子,递给了那船家,说道:“不用找了。”
那船家接过周苍手的银子,掂了一掂,起码有二两多,连声道谢,然后招呼周苍、楚棠、麻向庚三人赶紧上船,趁着天还没有黑透,尽快出发,一旦天色完黑下来,水路就不好走了。
周苍和楚棠也没有多想,很快就上了他这艘略有些残破的渔船。船家滑动起了船桨,朝着下游而去,一路上,黄河两岸的风景十分优美,可是周苍和楚棠都无心欣赏,紧绷着脸,担心三人遭遇不测。
在来路上,麻向庚已经对他们说起范雯芳落在他们手上的经过。
原来三人与楚棠周苍他们分手后,经过华州城时,楚杰嚷嚷要到城里买好吃的带回家,正好范雯芳和郭念舟也想买些胭脂水粉绸缎什么的,于是三人便在城中客栈住下来。说巧不巧,当她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