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欲言又止,最后微微叹一口气道:“陆小放被我捕押交由衙门定罪并斩首不假,但罪名并非什么私通山寇,而是他在华山遇见两名外地来的茶客,见财起意,假装为茶客带路,而后趁着客商不备,将二人推下悬崖,侵占了大量金龟茶砖,我作为盐茶巡检使,自是有义务将歹徒绳之于法,唉,未料由此引祸上身,害了南秀。”说到最后几句,神情恍惚起来。
赵夫人在一边听得忍不住偷偷抹眼泪。谢霆没想到从他口中听到的是这样一个完全迥异版本,问:“此话当真?”赵夫人抽泣道:“恩人,陆小放一案,华州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若不相信,尽可去华州问问,陆小放伏法之后,官府将他的茶砖收归变卖,所得茶资全部赔予两名受害者家人,我们赵家干干净净,可是一文钱没拿过啊,蛇医在信中颠倒黑白,污蔑赵家,我们可是有口莫辩,还望恩人明察。”赵震宇道:“夫人不要说了,谢英雄还得赶时间。”
孰是孰非,眼下无法明辨,谢霆辞别赵震宇,携手岳海青骑马南下洛阳。
进了洛阳城,茫茫人海,要找行事素来低调诡秘的青莲教谈何容易,谢霆在街市一通乱找,哪里能寻到青莲教一丝踪迹?最后还是由岳海青出马,专门在城中的珠宝水粉店里流连,谢霆则在门外等候。逛至第八间商店,岳海青出门后拉谢霆至街角,低声道:“霆哥,这间店极有可疑,我进店里,其他店家都是卖力向我推销商品,这家店员却对我问三问四,竭力套交情,如此定有古怪。”谢霆扫一眼那间店,发现店员站在门口往这边张望,道:“咱们一齐进去一趟。”在岳海青耳旁低语交待,岳海青记熟后两人走进店里。
店内陈设豪华,货品琳琅盲目,从衣服鞋袜、金银珠宝、胭脂水粉、精美瓷器至水果点心,应有尽有。谢霆转了一圈,对跟在身后的女侍道:“姑娘,我妹子快要生日,想买一件礼品送给她,只是不知选什么好,你能给个参考建议吗?”女侍问:“不知小姐属相?”岳海青道:“小女子属兔。”女侍道:“小姐既然属兔,那就选兔类饰品最相宜。”谢霆点点头,选了一只玉兔挂坠。女侍道:“大爷,在本店购买珠宝玉器,我们可以请高僧为宝物开光,费用全免,请问你需不需要?”
谢霆道:“免费?既然免费,那就给玉兔开开光罢,好保佑妹子百邪不侵。”女侍拿来笔墨红纸,“请小姐留下生辰八字。”岳海青瞧谢霆一眼,按照他的交代写下生辰八字,女侍将玉兔与红纸拿给老板娘,老板娘看了一眼道:“大爷小姐,玉兔我们得拿到五十里外的飞来寺请无嗔大师开光,需时不短,方便的话你们可留下地址,开完光我们再送过去,如果信不过我们,你们可以先不付钱,到时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如何?”
谢霆微一踌躇道:“明天早上我们就得要离开洛阳,时间来不及,干脆就不开光算了。”老板娘连忙道:“大爷,我们马上出发去飞来寺,最迟酉时可回来,不会阻碍大爷行程。”女侍在边上道:“小姐,经过无嗔大师开光的玉兔意义非凡,可保佑你心想事成,姻缘美满,非常灵验,不开光它只是一直寻常兔子,开光了可就变成一件传世宝贝,差别可大呢。”岳海青被说得动了心,瞧向谢霆,脸上有期盼的神情。
谢霆道:“既然小妹喜欢,那就快拿去开光吧。”老板娘脸露笑容,道:“不知大爷留下等待还是我们……”谢霆打断她说话:“我们住在宝应客栈东边数起第二间上房,晚上给我们送过去,老板娘,丑话说在前头,太晚了我们可要睡觉,不开门的哦,生意做不成可别怪我。”老板娘笑得如烫熟的狗头:“一定,一定,大爷小姐请放心。”
宝应客栈,酉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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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岳海青问:“谁啊?”
“我们是古慈斋的,前来给小姐送玉兔。”
房门刚打开,三名女子涌了进来,岳海青定睛一看,闯将进来的三人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紫衣的女子,两个少年女子,都不认识。还未等岳海青开口,紫衣女子首先说道:“怎么就你一人,哪位大爷呢?”岳海青道:“玉兔开光了?拿来看看有什么不同。”
紫衣女子掏出玉兔:“是这只吗?”
岳海青道:“是。”伸手接过玉兔。
正要缩回手,那紫衣女子突然伸手一把扣着岳海青手腕,冷冷道:“我问你那个与你同行的男子在哪?”
“他上街喝酒去了,还没回来,喂喂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你捏痛我了,快放手。”
“嘶喇”一声,紫衣女子撕破岳海青手臂衣服,露出一条白雪般的耦臂,玉臂上一点鲜红的守宫砂格外显眼。
紫衣女子说道:“是她没错,那男子未回算他走运,卷上她赶紧带回去。”刚刚说完,突然桌上油灯熄灭,顿时房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紫衣女子喝道:“什么人?”
呯啪声响起,房门关上。
紫衣女子喝道:“谁在搞鬼,给老娘滚出来。”
没有人回答,房间里静悄悄的。
“蓊容,你过去点着油灯。”
没有人回答。
“蓊容,蓊容,你在那?珍屏,珍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