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周公子王公子请稍等,待我抱来琵琶唱几首小曲为二位助兴。”说完起身入闺。
“袁姑娘果然生得如花似玉,有本钱狂傲,苍哥,你说是不是?”王诗冲眼光看向深闺门道。
“漂亮是漂亮,只是我觉得她的嘴似乎有些大。”周苍小声道。
“啾,你的审美观太陈旧落后,还以樱桃小嘴为美,我却以为女子大嘴厚唇更具个性美感,别有一番风味。”王诗冲对他的品味嗤之以鼻。
对于一个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人,要说他没什么特殊嗜好那是骗鬼,连尸体都能动欲念,喜欢大嘴厚唇女子又算什么呢,周苍已懒得反驳他。
“可惜,可惜!”王诗冲忽然叹气。
“可惜什么?”
“如此一个好姑娘竟委身青楼,未免有些暴殓天物之感。”
周苍诧然,“王公子,你莫不是想劝她从良?”
王诗冲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
袁立抱着琵琶婷婷出来,玉指来回拨弄几下琴弦,首先开口唱了首《卜算子。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首《卜算子王诗冲听青楼女子吟唱听得多了,但在袁立口中却听出不一样的味道,手脚打着节拍,轻声附和。
随后袁立又唱了几首时下留行的小调,王诗冲连连喝彩,连周苍也忍不住赞叹。
蓦然,一片春暖花开氛围中,铿锵声响起,满屋寒光迫灯烛。
周苍心中一惊,下意识反手抽刀,王诗冲更吓得手中酒杯落地。
可定睛一瞧,竟是袁立从琵琶中抽出一把长剑,剑发青光。
还未他们回过神,袁立长剑挥刺,边舞边唱: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但见其剑法清奇,剑路缜密,竟是一套高明剑法。当唱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时满室皆是剑光,耀人眼目。
周苍与王诗冲不由目瞪口呆,谁也无法想像眼前千娇百媚的青楼女子,竟然是位武林“侠女”!
唱罢大气磅礴的《献钱尚父,一套夺人心魄的剑法亦堪堪使完,袁立收剑而立,“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在两位公子面前班门弄斧,还请多多指教。”
周苍收回惊讶之意,拱手道:“不想袁姑娘还是江湖儿女,失敬失敬。”
王诗冲回过神来,问道:“袁姑娘,先前可是你将我扔出窗外?”
袁立掩嘴轻笑,“先前不知王公子乃封丘百姓大恩人,出手稍重,小女子再向王公子陪罪。”说完盈盈下拜。
王诗冲大度道:“此事岂能怪袁姑娘,都是在下胡来,若不是姑娘及时出手制止,现恐怕我已犯下滔天大罪。”
两人对袁立刮目相看,言语上也客气许多,氛围反显局促,袁立主动敬二人一杯,问道:“二位公子,既上青楼寻欢作乐,缘何拘紧?”
周苍道:“袁姑娘武林女侠,岂再可轻言薄笑。”
“非也,小女子真正身份乃青楼女子,虽略懂剑术,可与女侠二字却完全挨不上边,不自量力献丑,实与两位公子投缘,尽兴为之,别无他意。”
话虽如此,周苍却感觉怪怪,本来他到烟花之地只为一见特立独行、个性迵异的袁立,并未想着狎玩留宿,如今目的已达,酒足饭饱便寻思着离开。
袁立见状便道:“二位公子都是人中豪杰,小女子心中爱煞,又夜色已深,路黑难行,不如双双留下,由小女子侍奉你们就寝。”
周苍闻言大愕,不禁向香闺内瞧了一眼,一女侍二夫,这场面怎一个香艳了得,他不敢多想,婉拒道:“袁姑娘好意心领,只是在下还有要事,不便久留。”
“袁姑娘,周公子已有妻妾,惧妻如虎,畏妾如狼,而本公子孓然一身,人生路漫漫,红颜知己难觅,正欲与你促膝夜谈。”王诗冲巴不得周苍走,边说边推他出门。
“苍哥,请你自便,以后几天不必来寻我。”
刚出玉楼月大门,王诗冲声音从三楼窗户传来,周苍瞪了他一眼,摇摇头离开。
第二日,胡枫请了假,领着兄妹二人游山玩水,吃尽山珍野味。
胡枫请假,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可没闲着,几日后传回来一条消息:季子越与肖老爷遗孀邓氏同乡,曾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但因季子越家穷,邓父没有同意两人婚事,反将女儿许配给当地肖姓富商儿子为妻,季子越一气之下外出谋生,最近几年才衣锦还乡。
综合前后两条消息,可大胆推测邓氏与季子越之间存在奸情!
派去调查木无羡家庭底细的捕快也传回来消息,称其家人并无伤感,连他母亲也不再到处哭诉喊冤,最近木家人出手阔绰,还有九鼎楼的人出没家中。
种种迹像表明,季子越杀人后买通木无羡顶罪的可能性很大,邓氏为保护情人宁死不肯说出真相。
周苍与胡枫商量去把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