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青莲教与太师卢鼎关系密切,两者勾搭已久,互为犄角。”
沈括点点头,道:“青莲教此举已大违教旨,但若她们傍上皇权,灭之将更难。好消息又是什么呢?”
“这个好消息嘛,得由阿苍来说才说得清楚。”
周苍不卖关子,把罗莞燕悔悟的事完完本本说出来,沈括听完惊喜交集,痴痴地道:“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莞燕,莞燕,你等着我。”忽然他向周苍跪拜,周苍连忙扶起,“括哥何行此大礼,简直折煞小弟。”沈括哽咽着道:“阿苍,你把青莲教南昌分支毁灭,功德无量,又把莞燕挽救医治,恩比天高,我不知……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就不要说感谢的话,青莲教罪行累累,人人得尔诛之。把罗小姐救下,皆因我们兄弟有重大机缘,冥冥中天已注定,涛哥,你说是不是?”周苍向邓涛眨了眨眼
邓涛道:“说得不错,括哥快起来,不然太见外。”把沈括扶到椅子上坐好,“我听阿苍说,莞燕姐可想你了,你是不是该准备准备。”
沈括又立即站起来,“对,我要收拾一下行礼,明天就去南昌。”
看着沈括急不可奈的背影,周苍和邓涛相视一笑。
“涛哥,周通可有对你殴打?”放松下来,周苍把自己身世说出来后问道。
邓涛震惊无比张口结舌,本来想将周通大骂一顿,听说两人是亲兄弟,硬生生把骂语吞下,好一会才道:“怎么没打,只是下手没黑云堡狠辣罢了。”
“傻苍,咳咳,该叫你周苍了,周通明知道我是你朋友仍然施加折磨,看来你两兄弟间大有问题啊。”看着周苍木然的样子,邓涛分析道。
周苍神色黯然,邓涛说得对,他开始明白自己为何不太愿意认祖归宗,原来周家太复杂,有许多不确定性,甚至可能还有危险潜藏在其中。
“他们如此逼问我你所在,其目的决不是单单迎你回家,恐怕还另有所图……”邓涛这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周苍摆摆手让他不要说下去,“涛哥,这事莫要再提,我心里自有分数。”
第二日早,沈括向上头请假即赴南方,周苍与邓涛转移至王诗冲家中藏身。周苍给二人介绍,王诗冲察颜观色本领着实不低,见周苍与邓涛交情绝非虚演,连忙涛哥前涛哥后服侍,让邓涛如沐春风心情甚佳。
两人便在王家无惊无险过三天,这日一早,忽有仆人向王诗冲禀报:“三公子,外面有人求见。”
王诗冲道:“你将带他至偏厅等候。两位哥哥,我出去一会即回。”半晌后他急冲冲回来,“苍哥,涛哥,邓德案子于今天开审了。”
原来访者乃司马光派来,告之吴永升今日审理邓德造反一案,望二人即行前往大理寺。
周苍不禁惊叹司马光能奈,他怎么知道我二人藏身王诗冲家里?
邓涛一听,急不可耐,立即拉着周苍的手道:“咱们快取了包裹就去大理寺。”他将从范摇光那偷回来的所谓“证据”及三位证人招认罪状拜托岳一菲藏好。王诗冲叫来两顶轿子给他们乘坐,自己骑马,赶往岳一菲家中。
还好岳一匪菲在家,见邓涛现身,她劈头就骂两人忘恩负义,邓涛连忙点头哈腰细声细语解释,也不知他使了什么迷魂术,不一会只见那岳一菲转怒为笑,将包裹原封不动交回了给他。
周苍忍不住怒赞他哄姑娘有一套,邓涛忧心匆匆,无心应答。
王诗冲道:“苍哥,岳小姐与你们怎生相识的?能将她介绍给我认识吗?”周苍有些愕然,道:“介绍你认识干嘛?”
王诗冲道:“还能干嘛,看看我俩有没有可能发展发展啊。”
周苍禁不住晕倒,这小子好色成性见一个爱一个,根本不分对象,“你瞎了眼没看岳小姐与邓涛是一对吗,你奶奶安了什么心思竟想撬墙角拆散他们?”
王诗冲贱兮兮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表情,“本公子牺牲自我试毒,如果岳小姐是那朝三暮四的女子,涛哥正好能看清她原形本性及时甩掉,免得娶回家祸害三代。”
周苍算是彻底服了他,“行啊,你不怕做太监的话可以去试试,我涛哥别的能耐没有,阉人本事第一流。”
“他会阉人!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涛哥阉人时我帮忙按四肢。”
王诗冲吐了吐舌头:“算了,当我没提过。”
大理寺门外,值守士兵拦着三位神色焦躁青年,不论三人如何解释哀求甚至威胁都不为所动,这时有一群官吏快步走近过来,包拯、司马光,王安石都在其中,邓涛见状大喜,连忙迎上叫道:“包大人,司马大夫,王大人,你们也来了!”
司马光瞥了他一眼问:“怎地这般迟,里面都快审完定罪了。”
邓涛局促窘迫,“我去取证物证词耽搁了时间,守门士兵还不让进,可把我们急死了。”
“你先别急,包大人、安石与我三人约了几位同僚同来旁听,候在大门外未进,就是为了带你们进去。”
邓涛激动得泪崩,跪拜感谢被拦下,同来的人当中还有吴奎、苏涣、欧阳修等吏,都是朝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