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抬酒坛子出来,做最好的菜肴敬客,把街上的恶狗都宰了,烧狗肉请大家吃。”那围观众人一听,立即叫好,纷纷涌进虎王客栈,先吃一顿再说,那管他后续。
傻苍吩咐一句,史六答应一句。众伙计还躺在地下起不来的或是行动稍迟,傻苍便扬起尖刀,问那肥厨子:“爆炒猪耳朵用什么作料?五花肉用什么作料?”那厨子据实回答,用的是耳朵一对,腩肉一斤。只把那些伙计惊得脸无人色,爬不起来滚也得滚着走。
余下那八名恶仆见傻苍如此凶狠,不知他要如何对付自己,心中都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落,偷瞧傻苍一眼,又互相对望一眼,心中只是焦急:“史老爷怎地还不过来救人?再迟片刻,这瘟神便要来对付我们了。”傻苍见众伙计已照自己吩咐,一一办理不误,大步走到堂中,倒了一大碗酒,说道:“今日小弟请客,各位放量饮酒,想吃什么,便叫什么,酒楼上若有丝毫怠慢,回头我一把火将它烧了。”众街坊欢然吃喝,虽在纣王史积威之下,仍是有人高声叫好。
傻苍回到街上,用史六的软索和铁链分别套在各人颈里,一手四个,左右八个拉着在街上走,问道:“史拓开的妓院在哪里?我要去叫姑娘。”立即便有路人指点途径,说道:“向北再过二条横街一条胡同,那一堵红墙便是。”傻苍说声:“多谢!你去不去,我请客。”路人摆手兼摇头,傻苍笑了一笑,牵了八人便走。一群瞧热闹的人远远跟着,要瞧他如何叫姑娘法。
傻苍两手牵着八人,招摇来到“虎王妓院”之前,道:“老爷要进去开开眼界!”牵着八名恶奴走进妓院大堂,大声说道:“鸨儿,叫九名姑娘出来相陪,不漂亮的不要,老的不要。”前来迎客的老鸨笑嘻嘻道:“小爷,你要九名姑娘,一下子可没那么多哦。”傻苍喝道:“你不叫来,立即烧了你这个破落妓院。”老鸨吃了一惊,崇安县上人人知道,这“虎王妓院”是史老爷所开,十多年来谁也不敢前来胡搞蛮缠,怎么今日竟有个失心疯的家伙一来就叫全妓院将近一半的姑娘作陪?再凝神一看,认出那八个被他牵着的人竟然全是史府家丁,这一下更是惊讶,说道:“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傻苍喝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要九名姑娘,再叫一围大酒席,手脚要快,慢了把妓院拆掉。”那老鸨知他有意来混闹,一挥手,即有四名凶神恶煞的精壮汉子围上来,一名头目模样的大汉喝道:“臭小子,你找死!”傻苍笑道:“你错了,我是来找姑娘,不是找屎。”
大汉道:“你和那个姑娘相熟,我替你叫来。”傻苍道:“你们妓院里的每个姑娘都我的老相好。”另一个灰眼睛的汉子握紧拳头挥了一挥道:“这个拳头相熟吗?”说完铁拳挥出。傻苍笑道:“不熟。”也不躲闪,径伸出手掌挡在拳头来路,包了他拳头,五指发力,硬生生将拳骨捏碎,那灰眼汉子惨叫连声想缩手却缩不回来。另一名壮汉大喝叫道:“兔崽子快松手。”抢上来一掌斩下。傻苍把灰眼手臂扯过来挡格,壮汉收手不及,噼啪一声将灰眼汉子手臂劈断,傻苍不待壮汉缩手,松开灰眼改抓住壮汉手腕。
那灰眼连遭两处重创,痛得脱了力,傻苍松手后整个儿站不稳,摔倒在地下。
傻苍三指用力,啪的一声闷响,把壮汉腕骨折断,喝道:“还来吗?”
那壮汉杀猪般叫了起来:“不来,不来,快放手,求求你快放手。”
傻苍嘿嘿一笑放开手,转头对老鸨道:“姑娘叫来没有?”那老鸨大惊失色,苦瓜般的脸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姑娘们都上钟去了,只余下两个,请少侠等等,等等。”
傻苍骂道:“现才什么时候,怎地已差不多客满,你有无搞错欺骗老子?”老鸨道:“少侠请息怒,我们虎王妓院生意好,姑娘漂亮,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来是连轴转。”
“你们妓院有多少个姑娘?”
“一共壹二十一人,我们是宁缺勿滥,保证质量。”
傻苍点点头道:“现下是大白天已然差不多忙不过来,到了晚止岂不是大把客人在等?你肩上的压力可不轻哇。”老鸨谄笑道道:“那是,每天到晚上都像打仗一样,忙晕了头,被客人打骂是时常的事,小哥,别说你一人点八是绝对不允许,便是一点二也是禁止,不够姑娘啊!”
傻苍脸上突然堆欢,说道:“真为你心痛啊,鸨儿,我倒有一妙计,不但可使你减轻负担,还可扩大客源增加收入,包你半年可赚一年的钱。”
老鸨双眼放光,忙道:“小哥请说,小哥请说,难道你手上有绝色佳人?我们虎王妓院可是求贤若渴啊,只要价钱合适,多少佳人都要,你瞧,我们不是在扩建吗,增加了二十多个房间,就是苦于找不到姿质上乘的姑娘。”
傻苍呵呵一笑道:“那我来得真是时候,这桩生意,可是天时地利人和,你们想不发都难,你瞧,这里有八只鸭子,一只一千,全卖了与你。”转头对八人喝道:“扮作鸭子走路叫唤。”
八名恶奴那敢不从,在大堂里一个接一个走起鸭子步来,口中“嘎嘎,嘎嘎”叫个不停。霎时之间,诺大一座妓院里全是鸭子叫声。妓院里头看热闹的嫖客与妓女看着眼前滑稽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