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桐又在家待了三天,周先生特意交代她得待够一个星期才给出门。
到了第四天下午,窗外艳阳高照,她反而在屋里死气沉沉,无聊的情绪终于要爆发了,刚好沈皓找她过去拿下个月演出的谱子。
江秋桐瞥了眼待在一旁的姜姨,端站起来清清嗓子:“那个,我先回趟医院,院长找我有事。”
姜姨正色道:“二少爷已经帮太太请好假,院长他们在这期间不会有什么事情找您。”
江秋桐没打算放弃,蹦跶几步往鞋柜走去,边说:“不是今天的事,是休假前的,噢对了,我顺便要在医院做个体检,这两天老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二少那边,你就这么跟他说就好,他会谅解你的。”
“太太,我……”
没等姜姨说完,已经穿好运动鞋的江秋桐开门就跑,刚好电梯到这层,她呲溜一下走了进去,电梯门在被彻底关上前,她看到姜姨也换好了鞋刚走到电梯门外。
还好,她顺利撇下姜姨,把被修好的车开了出去,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万里无云,此时正是下午两点,烈日当空,她戴上太阳眼镜来遮挡刺眼的阳光。
她的心情也格外不错,一路上哼着小曲,很快就到了驿站琴行。
沈浩见着她,发现她神采依旧,不禁调侃:“看来二少把你这朵花养得挺好啊,肉是一两都没少。”
江秋桐接过纸质琴谱,撇撇嘴道:“怎么弄成纸质的了,之前不都直接发电子版给我的吗?害我专门跑一趟,今晚周先生回来肯定又要责怪我了。”
沈皓用手指骨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下:“你行啦,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给了你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跑出来,估计你都要在家发霉了吧。”
江秋桐将琴谱收到托特包里,不屑地哼道:“我才不是找这个借口出来的,你这个理由根本就用不了。”
说完就走,沈皓跟着一同坐上了副驾驶,江秋桐淡淡瞥他一眼:“干嘛,你要跟我回家啊,我现在身边可是多了些护卫,小心他们把你当成目标,误伤了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护卫?
沈皓被逗笑,瞅了眼望后镜,还真的发现有辆车在紧跟他们,无所谓道:“我怕什么啊,二少手下的人肯定很机灵,我长得这么面善,他们说不准还会连同我一起保护呢,毕竟我也是你和二少的朋友。”
“行,你说得对。”江秋桐拿他没办法,这人实在是太自恋了。
到了海提坝边的咖啡馆门口,刚停好车,江秋桐不经意间看到了不止有一辆车跟着他们,她知道周承宇的人跟了她一路,那另外两辆车的人是谁?
江秋桐嘴角微勾,摘下墨镜放进托特包,收回目光走了进去。
这是家极简主义古风装潢的咖啡馆,氛围很温馨舒适,为了更加清净,她要了间靠窗的包厢。
他们面对面而坐,江秋桐托着脑袋半阖着眼,透过玻璃窗望下去。
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就这样映入她眼眸,她猜到他来潘州是专门为了见她,如果见不到,他是不会就此作罢,在她印象中,他就没有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与其在家躲着,还不如出来透透气,好让这股风顺利吹过吧。
沈皓看到她好像快要睡着的样子,一骨指马上敲到她额头,“都出来了还睡啊,该清醒啦,这几天调整好状态,准备开始练琴吧,团里的其他人都在做准备了,你别落下进度才好。”
江秋桐揉着额头,嘟拉着眼皮,淡淡地道:“沈老板,我知道啦,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这时服务员端了两杯冰美式进来,放下后,哈腰对江秋桐小声道:“江小姐你好,隔壁有位先生想请你过去吃个下午茶。”
沈皓刚想说话,被江秋桐举手拦下,面对服务员惬意地问:“那位先生点了什么好吃的呀?”
她一一道来:“蜂蜜芥末味的韩式炸鸡,咖喱丸子,榴莲披萨,黄金炸薯条,瑞士蛋糕卷,那位先生说要是不够的话,江小姐您可以再点。”
江秋桐扬起笑容:“够了,我又不是大胃王,哪吃得下这么多。”转头跟沈皓打声招呼,“我去去就回,你先自己坐会。”
来到隔壁包厢门前,服务员把门缓缓拉开,里面端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正侧对着门口,江秋桐觉得有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她脱了鞋,蹑着脚走到他对面坐下,垂下眸子看着一桌的东西,言笑晏晏道:“大驾光临潘州,有没有好好游玩一番啊?”
陆非把冰美式插上吸管放到她面前,唇畔染上了些许暖意的弧度:“在二少的安排下,倒是吃得好玩得好,江小姐这几天休息得好吗,现在身体没事了吧?”
才一个月没见,陆非给她的感觉好像陌生了些,上次几年没见都不会有太大感触,反而是这次,可能上周又经历那样的事,让她彻底醒悟了吧。
她这个无关人士怎么就让陆墨邢那么看得起,她又不是陆非什么重要的人,难道她是个软柿子就该任人蹂躏吗?
江秋桐抬眸,对上了那道凌厉的目光,拿起冰美式边咬着吸管边问:“我还死不掉,别担心,倒是你专门跑一趟潘州,不只是为了关心我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