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宇用拇指指腹将她眼角的泪拭去,顺着她说:“还真说不准就是,毕竟啊,你这个前任人品真不怎么样,不仅好吃懒做,还好赌,赌毒只要沾上一样,这辈子估计就玩完了。”
赌毒好像少了个字,没多久听到男人加了句:“当然黄也包括在里面。”
江秋桐从他的手掌心里抽出手来,蓦然一笑,“你这个花花公子,之前在女人堆里,是不是还挺……快活?现在结婚了,只面对我一个女人会不会很枯燥无聊呀?”
她有时候觉得是她的出现,压制了这个男人的天性,他本该自由自在的,反而现在多了份责任,在外还得拒绝各种诱惑。
“你怎么也断定我是花花公子?周太太,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就不要被风言风语给迷惑了。”周承宇只感到好笑,“至于枯不枯燥,我还怕你觉得我无趣呢,毕竟我又不像酒吧里的小哥哥会用花言巧语哄人开心。”
江秋桐尴尬地笑了笑后,转移了话锋:“你昨天在海城,有没有找双宜姐姐啦?”同时撇下了嘴。
“没有。”
不带犹豫的话说出,周承宇同时捏住了她的下巴,吻落下前他冷峻地勾唇:“前天有的都给完你了,昨天的我攒到现在给你,今晚还没结束呢,你别着急。”
话刚落下,他直接握住她的脚踝,抬起她一条腿。
江秋桐没反应过来,惊慌道:“不要了吧。”
周承宇神情仅仅犹豫了一秒,马上又带她踏入一片混沌之中。
那一秒也只是给她的一个礼貌回应。
他俯身下到她耳廓边,故意把声音放到最轻:“想不想忘掉昨晚的害怕?”
毋庸置疑,江秋桐点了点头。
“那今晚就帮你忘了它。”
怎么忘?
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也不是没有依据,只是。
她垂眸看向在胸口处的男人,仿佛就没有烧得尽的干柴烈火。
她想要忘掉的不仅仅是昨晚,还有更久以前,最好一切能重来,再也不要一个人无聊跑去跳伞基地,也不要遇见陆非,遇见了也不要认识,只当一个匆忙的路人就好。
直至半夜,江秋桐意识渐渐弥散在他身下,迷糊中被抱到了浴室浴缸里,每当这个时候男人的动作都是最温柔的,很细心地帮她清洗,每一处都不放过。
只不过被抱回床上的时候,江秋桐以为今晚这场烈火算是落幕了,便主动往周承宇身边靠近,躺进了他的臂弯里,准备沉沉入睡。
快要睡着时,她突然感觉脸上酥酥麻麻的,紧接着是到脖子,心里不由得一紧,不知所措睁开眼,看到男人又如刚刚那样,仿若今晚还没有发生过,现在才是正式进入主场。
“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真不要了。”
而他嘴边勾着浅浅的笑:“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两不相干。”
江秋桐不知该反驳什么好,说得好像真的可以两不相干一样,根本就不存在!
他每一个撩拨动作就会触及到她最柔软的神经,就如一把古琴,那上面的每根弦都是江秋桐最敏感的神经,排列整齐放在他面前,被他有节奏地随意拨动。
每到曲中高潮彼伏,也是最颤动她心弦的时候。
在第一缕晨光快要从地平线升起时,江秋桐把埋在枕头上的脸偏过头侧着,泪眼汪汪求着在她背后的男人,周承宇这才肯放过她,再一次抱着她走进浴室洗澡。
回到床上后,江秋桐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想给领导发个信息请假,实在是没力气上班了。
但只是想,她没来得及做就倒头睡了过去。
周承宇躺在一旁则没多大睡意,望着酣睡中的女人,竟发起了愁,窗外是渐渐亮起的天,他从另一边抽屉中拿出一条药膏,涂抹在女人红肿的肌肤上。
放回药膏时,抬眼看到了被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他顺手拿起打开,从通讯录里找到江秋桐领导的号码,编辑好请假理由给发送了过去。
他实在没睡意,干脆走出到大露台,往小凉亭坐下,望着微微亮的天边,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只响了三声,就被接通。
“早啊,陆总。”
“二少,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天还在海城吗?”陆非低哑的声音听起来倒很清醒。
“昨天就回潘州了,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抱歉啊,改天你来南粤,再跟你好好赔不是。”
陆非沉默了一会,冷峻的双眸一闪:“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周承宇嘴边带着嘲意:“你的人,该管的得管好,你说呢,陆总。”
该关的得关好,陆非听出了话中意,眉心骤然一凛:“他被关得好好的啊,每天都会有人向我汇报情况,难道二少你见到他了?”
“喔,那看来不是他。”周承宇低头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面的碎钻被初醒的阳光折射出一道道微弱的光芒,“既然不是他,那事情就更复杂了,说明他身边已经有了可给他利用的人。”
那边又一阵沉默,周承宇也没有不耐烦,只是目光开始冷峻,语气也没了客气:“我太太家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不要再来打扰她了,麻烦陆总你,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