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海龙宫举办祭祀大典。
四海之内的嫡系龙族、旁支龙族、蛟龙族,全都汇集一堂,参与祭拜仪式。
就连祭祀之前的准备工作,以及祭祀过程中往来行走的侍从,都是在外界威名赫赫、实力过人的伪龙一脉!
照理说,能够举办这样的活动,而且是以青龙亲封的“海龙皇”身份主持,敖辽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现在,他却半倚在龙椅上,以手扶额,愁闷不已。
“虺轨我告诉你,锡幕湖北方八百里,那是老子的地盘!
趁老子没发火之前,你赶紧给我滚!”
“艹,你让老子滚?
老子可是西海敖存大人的人,你敢冲他老人家说吗?”
“老子还是南海敖通大人的心腹呢,有本事你就别走,等老子捏死你!”
“敖宣啊,你们北海的手,是不是伸得也太长了?
虚廓海那处矿点你们也敢碰?!
小心手伸的长,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剁了去!”
“哼,敖业,你别在这儿大放厥词!
海龙皇确实是你们东海的,但这不代表我们其他三海,就要任你们东海一脉鱼肉!”
……
听着台下不止不休的争论,敖辽好想祭起青龙老祖飞升之前、悄然来到海龙宫送给他的那个宝物,将它们狠狠抽一顿!
可一向奉行怀柔政策的他,又有些下不去手。
好不容易捱到典礼结束,众龙各自散去。
当然,他们并没有离开海龙城。
因为依照惯例,三天后,作为东道主的敖辽,需要摆出一桌盛宴,来款待这些龙族。
到时候要是不出几样好东西,敖辽可就丢人了!
当晚,敖辽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有心起床打坐,又迟迟无法入定。
“唉,该如何将海龙一脉真正收心呢?
要不……去帝廷找胡毅和亢金龙前辈请教请教?
不行不行,海龙一脉的事,我要是请外人来解决,未来肯定更加难以服众!
可要是不去……”
就在敖辽烦恼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传音盘,产生出一阵微弱的提醒。
拿出来看时,发现传音携带的气息,竟然属于上官俊明!
“海龙皇,别来无恙否?
寡人有一事,需要派人与海龙皇秘密协商,还请海龙皇拨冗一见。”
双方有联络方式,其实并不奇怪。
整个修真界顶尖势力的掌控者之间,不管是敌是友,都有联络方式。
但是,与诠法国国君密聊,敖辽还是头一次遇到。
“好,让他明晚到海龙城向西三百里外的天宏海域等我!”
第二天夜晚,敖辽带着两个亲信高手来到了指定地点,见到了上官俊明的使者。
“晚辈陈子阳,见过海龙皇。”
没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扛不住岳父和爱妻苦苦相求,无奈来此出使的陈子阳!
“陈子阳?
你该不会是,帝廷和大夏,都在苦苦寻找的陈子阳吧?!”
敖辽的话,令陈子阳心中一阵无奈。
他明白,此事过后,他再想归隐起来,过清净日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海龙皇陛下,晚辈今日想和您说的事,与帝廷或是大夏,都没有关系。”
敖辽听出了陈子阳话中的潜台词:
他承认自己就是被两国寻找的陈子阳,但他不想谈论胡毅和李承乾的事。
敖辽也没有过多纠结,直接带着他秘密回到了龙宫之中。
打开禁制后,敖辽问道:
“说吧,你有何事?”
陈子阳顿了顿,躬身一礼道:
“在下代表诠法国,恳请海龙皇陛下,在不久之后的海陆大战中,能对诠法国手下留情。”
敖辽懵了。
什么意思?
海陆大战?
手下留情?
哪跟哪啊!
“不要拐弯抹角的,快说!”
敖辽不满道。
见成功吸引到敖辽的注意,陈子阳继续说道:
“按理说,此事晚辈不应该告诉您。
但是为了诠法国的子民着想,晚辈也不得不行一次叛逆之举!
事情是这样,前段时间释教代佛主商那和修,以及伏虎罗汉,来到诠法国与我朝国君密谈。
虽未明说目标是谁,但按照佛旨,是要我们在一年之内,尽快征集并训练出五百万精通水战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