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陆卫国离下午的训练还有时间, 这才问起了时听雨在京市那边的事情。
报纸上是有报道, 但是报纸上也不是什么都会说的。
提及在京市的事情,时听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奖杯和证书都还没拿出来呢。
“你们等会儿,我把奖杯拿来。”
一说起奖杯,陆母就来了精神, 她还真没见着。
陆卫国倒是早上帮时听雨洗衣服的时候 ,在行李箱中看到了,里面还带了些京市的特产,应该是给邻居和朋友的。
只是一大早的,时间比较赶,他都没来得及细看。
不一会儿, 时听雨的手里就拿着奖杯和证书出来了。
看到那个金灿灿的奖杯, 陆母笑得眼睛都弯了。
她把深深递给了陆卫国,走上前去想摸又不敢摸。
时听雨见此,首接把奖杯塞到了陆母的手里。
陆母手忙脚乱地把奖杯抱好, 嘴里天爷的叫着,“可轻着点, 再摔喽。”
时听雨笑笑,“没事, 这是铜镀金的,顶多磕破点皮。”
陆母不舍地道:“你这孩子, 这都是荣誉,磕破点皮,妈也心疼。”
看着上面明晃晃的金奖字样,陆母颇为感慨地跟陆卫国道, “你说我们家这是哪个祖宗保佑呢,小雨这么厉害的姑娘就成了我儿媳妇。”
边说着,她又讲起了古,“咱们家啊,到你们太爷爷那辈,都没一个读书厉害的,谁能想到这娶进门的媳妇儿,却是书香门第,一家子文化人。”
她看了陆卫国一眼,言辞诚恳,“还是你命好。”
陆卫国对于母亲的性格早有了解,此时他的心神都在媳妇儿那个证书上面, 突然被母亲说到,他抬眸看了一眼,继续满怀骄傲地看着证书。
时听雨天天在婆婆的吹捧下, 都快膨胀了。
她赶紧醒了醒神,“我命也好,婆婆对我好,丈夫对我也好。”
深深看着妈妈都点名了却没有自己, 嘟着小嘴叫道:“深深也好!”
众人被他逗笑,陆母把奖杯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时听雨, 转头抱起了孙子,好话不要钱似地脱口而出,“对,我们深深最好,长得好,吃饭好,睡觉也好, 哪哪儿都好。”
陆卫国和时听雨互看一眼, 忍俊不禁,小家伙的表情要飞上天了。
时听雨把颁奖典礼的事情说了一下,又算了一下账,“这次金奖的奖金有五千,我的画参展的时候也卖了五千, 只是美术馆那边有一成的抽成,这一次绘画大赛入账九千五。”
陆母现在己经很淡定了。
从来到金陵开始,陆母才算知道自家这儿媳妇儿吸金的能力。
之前出版连环画那会儿, 她觉得儿媳妇儿好厉害,一本赚老多钱了,但是跟绘画相比,却是远远不及的。
一本连环画创作周期长不说,工作量还大。
但画画不一样,她一幅画都是好几千的价格。
然而下一刻,时听雨的话却让她保持不了一点的淡定。
“这次帮米国那边画像,他们给了一万米元的报酬,画像画好确认无误后,那边十万米元的悬赏也给我了。”
陆母第一个反应就是:“啥?”
下一秒,她眼睛西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小雨啊,这财不露白,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
时听雨无奈,她声音也不高,自家屋子里的, 不会传出去的。
陆母这时候还是有点懵的,但是陆卫国可不懵。
按照汇率算下来,这一次画像就收入将近十六万五的华国币。
陆母缓了好久,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
接着就是替孩子们高兴。
至于对这个钱有没有想法,那还真没有。
陆母是个拎得清的长辈,现在和后世又不同,没有那么多的名牌可以追求,人们的愿景还停留在吃饱穿暖无病无灾的阶段。
以陆父陆母这样的收入,他们可以过得很滋润,也不会惦记儿子家的钱。
至于老大家和小儿子家越来越大的差距,在她眼里都是不存在的。
老大家过得差吗?
并不。
夫妻俩双职工, 就养一个儿子,他们做长辈的也不需要他们贴补, 日子是过得有滋有味。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两家都好好的,她跟着操什么心。
真要说心疼,那也是心疼小儿子更多些。
大儿子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小儿子从小因为容貌就没什么人跟他玩,到大了又去了战场。
刚去战场那几年, 她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就怕哪天接到小儿子牺牲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