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雨看着自己计算出的数字,心中有点不踏实。
她想着自己的连环画是不是出得太勤了,不如过两年,大环境好了再继续。
她相信,就她现在这两本连环画,后面再版的费用都够她吃好久了。
这次的大运动过去,到时候她也可以继续自己停滞的绘画事业了。
到时候赚得绝对也比连环画多。
陆卫国回来的时候,时听雨就把汇款单拿给陆卫国看了,顺便把自己的打算给她说了。
陆卫国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这样挺好,你平日里太累了。”
时听雨累倒是不觉得累,她过得挺充实的。
两人休息的时候,陆卫国带着时听雨去了镇上的邮局把汇款单里的钱存到了存折里。
邮局的人看到两人己经十分熟悉了。
这种大笔金额的汇款单,他们平时见到的可不多,尤其是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时听雨己经是第二次来存款了。
流程都是走熟的,所以办起来也很快。
两人顺便在镇上买了些水果带回去,因为今晚新来的韩团长要请客。
前几天韩团长一家己经搬过来了,这段时间应该收拾好了,这才开始准备请客。
这次时听雨就没有过去。
他们请客确实是默认的不带家属,上次赵团家的那次不算。
赵团是因为讲课的事才会邀请她,既然邀请了她,其他人的家属要是不一起邀请了,也怕有闲话。
干脆就一起邀请了过去。
大家处了几年了,如今要调走了,也正好可以话个别。
韩团长家要的也是小院。
韩团长和他媳妇都是城里人,住在逼仄的楼房里己经住够了,在原来的军区,他们也是住在楼房的,这次正好趁着调任换营区的时候,选了家属院的小院住。
韩团长家的院子离陆卫国家并不远,在他们家后面两排。
格局跟他们家的差不多,只是面积要大些。
韩团长看到陆卫国就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擒住了他的胳膊按了按,“好小子,这身板不减当年,咱们多长时间没见了?”
陆卫国难得露出笑容,“从战场下来就没见过了,有两年多了。”
他是七三年八月份从战场下来的。
韩团长颇为感慨地道:“这日子不知不觉都过了两年多了,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咱们在战场上的日子。”
陆卫国也是颇为感慨。
韩团长今年西十了,身材壮硕,长得像头熊一样,那巴掌蒲扇似的,跟陆卫国倒是脾气相投。
韩团长又招来了自家儿子,给陆卫国介绍道:“这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叫韩伟。”
说着,他对自家儿子道:“小伟,这是你陆叔叔,叫叔。”
韩伟长得跟韩团长很像,十五六岁的年纪己经一米八了,身材健硕,脸上带着眼镜,居然是个近视眼。
韩伟扶了下眼镜,叫人:“陆叔好。”
陆卫国点点头,看韩伟面色平静,心中有些讶异,第一次见他的人很少有不怕的,这孩子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韩团长看到了韩伟手上的泥巴,面色就是一沉,“把你手好好洗洗,家里来客人了,别再捣鼓你那泥巴团了。”
韩伟没有说话,转身就回屋了。
韩团长没拿陆卫国当外人,就忍不住跟他吐槽了两句,“你说好好的孩子,身板也好,不投军就算了,今年高中一毕业就整天窝在家里玩泥巴,也不出去找个工作,我跟他妈那个愁啊,皮带都抽断了也没用。”
陆卫国也没想到韩团长家孩子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他还是说了句:“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叛逆,打不行的话你们就好好跟他沟通聊聊,看看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看小伟挺有主意的,不像是个没成算的。”
韩团长暴脾气习惯了,当初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就想着以后一定也要让儿子当兵去,后来随着孩子的长大,那孩子的身板也越来越结实,他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谁知道孩子大了后,说什么也不从军。
多少年的念想了,突然一下被儿子给戳破了,他心底的郁闷可想而知。
父子俩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不过对于陆卫国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只是眼下也不是教训孩子的时候,韩团长道:“好了,咱们不提孩子的事情,进屋坐坐,我们好久没聊聊了。”
陆卫国跟着韩团长进了屋。
韩团长颇为疑惑地问出了憋了好久的话:“你两年前就是营长了,按照你的资历和军功,这次晋升怎么也得轮到你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陆卫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