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笑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其实,看着妻儿的惨状,他也想后悔,也有绝望。
但这绝望之中,又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快意。
原来,自己不止看到那些名门正派被三言两语,逼的撕下伪善的皮囊,暴露不堪的本性,会觉得的爽。
就连看到平时亲近自己的儿子,被别人三言两语,逼的疯狗一般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会觉得爽。
我还真是个畜生啊……弥留之际,苑金贵自嘲了一句。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畜生。
剧情里,他开车举家逃跑,被三一门抓住,三一的人可不像吕慈这麽狠,只要他告诉无根生的下落,他一家人就能活。
但他在知道无根生下落的情况下,却选择不说,根本不管妻儿死活。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什麽兄弟之情,同门之谊。
仅仅只是因为李慕玄和无根生,把作为正道楷模的三一门人逼成了疯狗,他觉得有趣。
不仅如此,他甚至在陆瑾站出,要放他妻儿命的时候,去言语相激,要三一门的人去杀他的妻儿。
原因嘛,仅仅是他觉得,若是平时里道貌岸然的三一门人,化成疯狗,去杀他的妻儿的话,他会很爽。
可以见得,他的爽,比他一家人的命更重要。
如今,见到在自己前面乖巧听话,自己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儿子,竟然敢向自己举刀。
他自然也觉得爽,甚至还要比以往更爽也一些。
「他在笑什麽?他在痛快什麽?他都要被自己的儿子捅死了!」
王蔼看着不断狂笑,痛快不已的苑金贵,一脸不解。
「不知道,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而全性是疯子集中营。」
吕仁皱眉道,即便是他,在看到苑金贵的表现之后,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
「你笑你妈呢,还让你这狗东西给爽到了?」
吕慈大怒,一脚把苑金贵踢翻在地,踩在鞋底,使劲碾压。
但这等羞辱,对苑金贵这样的人来说,不痛不痒,他依旧大笑着。
这让吕慈有一种有怒发不出的憋屈感。
而这时,苑金贵的妻子,捂着断臂,蹒跚着走到吕慈身前,低着头,以遮掩自己怨毒的眼神,说道:
「你说过,杀了他,就放过我们妇孺,现在,我们娘俩可以走了吗?」
吕慈看向她,脑袋一歪:「我是说过放过你们妇孺二人,但你是孺吗?」
他指了指苑陶:「他是妇吗?」
「你什麽意思?」
苑金贵的妻子脑袋一懵,有些没转过来弯,等她捋清楚,反应过来后,顿时悲愤欲绝,抬起了头,一脸怨毒的朝吕慈扑了过去。
「你他妈的王八蛋说话不算话,你该……」
话没说完,一个巨大的拳头,在她眼中不断放大,轰中她的面门。
「噗嗤」一声,浓厚的血腥气蔓延。
一具无头尸体,保持着前扑的姿势,颈腔的血喷染而出,如一场血雨一般,溅的苑金贵和苑陶一身都是。
吕慈手上半点血腥不沾,看也不看地上的苑陶一眼。
脚下一动,一股如意劲从地面破土而出,把苑陶轰得飞起四五米高,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团乱肉口袋的模样。
只一个照面,苑金贵的妻儿就被他轰杀,速度快到吕仁和王蔼都没反应过来。
而此刻,或许是抱着某种看乐子的心态,苑金贵还没有咽下最后一气。
见到自己妻儿被正道杀死,即便是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依旧在大笑着。
「你在笑什麽?」吕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觉得我是被你激将,才杀的他们?不,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其实我从始至终就想杀你全家。」
「所以,我一开始说的就是,不说,就杀你全家,而不是说了,就不杀你全家,所以,说不说,你们都得死。」
「也不明白,你在这跟个跳梁小丑一般,上蹿下跳,狗叫狗笑些什麽?」
他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苑金贵和吴曼,吕家也是损失了不少人手,吕慈虽是个狠人,但对家人极其看重,所以他一直憋着一口气。
苑金贵和吴曼害死他的亲人,那他就以牙还牙,但吴曼是和尚出身,没有亲人,那这笔帐就落到苑金贵的身上了。
「你……」苑金贵眼睛一瞪,想要说话,但刚吐出一个字,一口逆血涌出,当即就断了气。
吕仁走过来,看着苑金贵妻儿的尸体,皱眉说道:
「老七,我知道族内长辈的死,你很难过,但我们是正道,有些事做起来,必然会受到一些约束,苑金贵怎麽杀都行,但他的妻儿,你不该如此。」
「就算像之前对付那个小土匪一样,用如意劲暗伤,让他们慢慢死掉,也比直接杀掉好,这事太不妥当了。」
「先别说其他正道知道了会怎麽看,待会儿张师兄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相比较吕慈,他考虑的更全面一些,作为未来吕家的内定家主,他的一言一行都得放在正道的天枰上称量。
若做出太失格的事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