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幕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吕慈在一瞬间就有了决断,他拍了拍田晋中的肩膀,一指被挤进江中的那人:
“田道兄,你把那人捞起来。”
田晋中连忙照做,跃入水中,去救那人。
趁着田晋中入水的间隙,吕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伸手,像拎一只鸡一样,把一个在救生筏上捣乱的刺头拎起来,随手扔进了江中,而后目视众人,冷声说道:
“要想活命,就遵守规矩!”
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噤,看了一眼在江中沉浮,不断喊着救命的那人,不敢有丝毫的意见,也不敢再搞什么幺蛾子。
这时,田晋中拎着刚才的落水中,从江中跃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被水冲的越来越远的那人,又看了眼吕慈,抿了抿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这种事,他自己虽然做不出来,但也不会说这是错的,从而加以指责。
吕慈又接了几人,确定已经塞不下了,看向立在船头的张之维,喊道:
“张师兄,再装下去,这救生筏也要沉了,该怎么搞?”
张之维看也不看他一眼,摆了摆手说道:“装不下就走!”
“可……”
田晋中还有些犹豫,毕竟即将沉没的大船里还有很多人。
倒是吕慈,一听此话,二话不说,一掌拍向水面,炁劲勃发,推动着救生筏飞速往岸边划去。
田晋中见吕慈就走了,便也不再犹豫,也连忙跟上。
吕仁有些艰难的开口问:“张师兄,还有不少人没运走,而且刚才我用如意劲探查到,还有不少人困在船里出不来,现在已经江水倒灌,有些都已经窒息昏迷,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由不得他不慎重,毕竟还有好多条人命呢,因为船沉没的太快了,里面的乘客根本来不及救,甚至很多都还被困在房间内,这种情况下,救援难度无疑是很大的。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是放弃困在船头里的乘客,选择更多的去救那些被捞到甲板上的乘客。
“师兄,尽力就好!”张怀义则是这么说道。
“看来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了,希望信仰之力足够!”
旋即张之维不在犹豫,直接状态全开,甚至动用了逆生第三重加持己身。
之所以不用雷法逆生,一是雷法逆生副作用大些,二是这里是在江上,一旦使用,那也就不用救人了,因为全都得电死。
张之维同时使用出逆生三重和金光咒,整个人如典籍上所说道教仙人羽化时熠熠生辉,周身金光环绕,一张面容模糊不清,磅礴的白炁如仙炁一般拱卫着他。
随后,他并无其他动作,整个人却笔直升天,掠至半空后停住,道袍激荡鼓飘,食指中指并指成剑。
手指翻转,竟是此地的风水炁脉都拘来了手边,缓缓凝聚,张之维低头看了一眼。
一道白炁化作白色匹练,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轰入江中。
张之维动用了许久都没用过的移山之术,对这一段山川水势的炁脉进行固形,而后借助奇门抽离出来。
而这,造成的后果便是,水面雾气腾空弥漫开来,汉江汹涌荡漾,卷起数人高的巨浪,鱼群惊慌地四散奔逃。
张之维吼道:“怀义,大璧,待会带上人赶紧离开!”
张怀义和吕仁一愣,旋即,他们见到了惊世骇俗的一幕。
只见水面自张之维轰出的那道白色匹练的位置,猛地像两边分开,露出里面长满青苔的暗礁,以及几乎沉没江底的大船残骸,而两边则形成了的巨大浪涛。
这一幕让人咋舌不已,不只是吕仁和张怀义,就连在运送救生筏的吕慈和田晋中也被这一幕给惊地瞠目结舌。
江面竟然在一点一滴的分开,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天灾还是人为?
眼前的这一幕,几乎是刷新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一直都知道张之维很强,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强。
“张师兄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吕慈呆呆的看着张之维,脑中却不禁自语,之前看张师兄动不动就一巴掌把谁干掉,我只是吃惊于他的手段,见他如井底之蛙见明月,现在见到他一指断江,我竟有一种蜉蝣见青天之感。
不仅是他,张怀义看着立于江面,真如神仙一般的张之维,即便早已劝说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再和这个变态去比了,但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挫败感。
怎么越是刻苦的去追赶,距离却越远了呢。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张怀义连忙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开始去救人。
与此同时,汉江两岸也不是没有人烟。一些在江边劳作的庄稼人和渔民,看着那触礁沉没的大船,盘坐在空中的张之维,“轰隆隆”向两边分开的水面,以及江面上,一个个身影如蜻蜓点水般的捞人,顿时目瞪口呆,直呼是武当的神仙下了凡。
尤其是那个盘坐在空中,上演一指断江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本领的那个高大人影,简直有说不尽的飘渺风采。
江面被暂时性的分开,沉船坠落河床,陷进江底的淤泥中。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