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道:“当时,因为辽东的事,我无缘前往陆家,错过了小天师的指点,如今在这迎鹤楼相遇,也是缘分,不知小天师可否趁着丰平买酒的间隙,指点一下我等?”
他和丰平是好友,这些天,丰平一直在说,张之维的指点对自己的帮助很大,搞的高艮也有些心痒痒,这才有此一问。
高艮说完,在场的其他人纷纷响应,希望张之维指点一下。
“相逢即是缘,既然你们请教了,那我也就不吝赐教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会根据你们自身的炁所能承受的极限来出手,所以……”
张之维咧嘴一笑:“你们有心理准备吗?”
“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众人齐齐回应道。
看着众人一脸兴奋的样子,张怀义撮了撮牙花子,心里暗道,待会儿有伱们好果子吃。
“既然如此,谁先?”张之维道。
“我来!”
高艮越众而出,对着张之维抱手说道:“一气门高艮,请小天师赐教!”
“好说!”张之维抱手回礼:“出手吧!”
高艮生猛的深呼吸,发动体内的炁,一股无比凝实的炁,在他周身流窜,他师承一气门,练的就是极致的炁。
张之维眯起了眼睛,他能感觉到,一股炽烈的炁在高艮身体里翻涌。
所谓一气门,就是转练周身一炁吗,本质上,是类似横练的功夫,有点类似于金光咒的金光效果,但防御力应该不足以媲美金光咒,不过应该有一些其他的效果。
高艮周身裹挟着厚厚炁,宛若一道惊雷般朝着张之维冲来,空气都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但这声音只持续了一秒不到,就消停了下来。
张之维单手捏着高艮的脖子,将其举高,高艮引以为傲的手段,被摧枯拉朽般的捏碎。
高艮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没想到会败的这么惨。
不是说拿出自己炁的极限的实力吗?怎么还是被一招击败了,而且还是这种姿态被碾压,他很不解。
“看来你对你自身炁的运用,完全没达到你的极限啊!”
张之维把高艮放了下来,并提点道:“你一气门主修的是炁,用炁来强化自身的技能,这与炼体有颇多相通之处,但也有绝然不同之处。”
“在我看来,你的炁找那个缺了一个‘凝’字,作为一个主修炁的流派,你的炁凝练度不够高,显得太松散了,所以,即便我把实力压缩到和你相同的层次,依旧能一击击溃你。”
“那如何才能凝实自身的炁?”高艮问。
张之维说道:“人的意志是由外向内的,要想提高自身的掌控力,从而发挥出自身的极限实力,那必然得从筋骨开始。”
“武侯派你应该知道吧,作为一个术士门派,他们在追求术法的道路上,也需要完全掌控自身。”
“所以,他们修行一些诸如油锤灌顶,铁尺拍肋,胸口碎大石,乃至八极拳之类的功夫,他们作为术士都在练,你为何不练?”
张之维的解释,不可谓不细致,高艮听完,心中大喜,连忙对着张之维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小天师指点!”
在高艮之后,继续来找张之维请教的是青竹苑的阮涛。
他使用的是青竹苑的拿手绝学——达玄掌。
先前,李慕玄就是挡不了达玄掌,才在打斗是落入下风,最后中了五斗解酲被拿下来,不过,张之维要挡,还是简单不过。
只见阮涛双掌连推而出,打出重重掌影,让人分不清他的攻击会落到何处,因为看不清他的落掌点,所以很难招架,只能闪避。
但张之维的眼睛,却从那层层幻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一只手臂从斜上方对着自己的肩膀拍来。
“你想乱拳打死老师傅?”
张之维一把抓住了阮涛的手,猛的一抖。
顿时之间,阮涛竟有一种泰山崩于前之感,他全身的气血似乎都被这一下给抖散了,全身骨节酸痛,仿佛都错位了一般,他再使不上一点劲。
“你这个达玄掌有点意思,不仅别人猜不到你掌法的落点,你自己也猜不到,对吧?”张之维问。
阮涛瘫倒在地,浑身软趴趴的,但这并不影响他说话,他一脸吃惊道:“小天师您竟然看出来了!”
“很浅显的道理,这没什么看不穿的!”
张之维说道:“你的问题很大,你只是照本宣科的在使用,但其中却没有一点自己的理解,你掌握不了你的手段,反而被你的手段掌握着,难怪你们三打一还差点没打过!”
阮涛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若别人说这话,他定不服气,但小天师说出来,他便在反省。
张之维继续说道:“你这达玄掌,我倒是看出了点门派,你们门派的祖师,竹林七贤,各有所长,除了音律、诗词和酒以外,他们也应该擅长黄老之术。”
“而这达玄掌,应该出自于道家的《道德经》中的一句话——‘古之善为道者,微眇玄达,深不可志一语’!”
“这句话的意思是,古时得道之人行事,玄妙不可言,通达不可测,幽深而难以认知,正是因为难以认知,难以推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