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口质疑,而是客套了几句,把张之维一行人请进了凤鸣楼。
进了大堂,张之维环顾四周,便发现除了小阿俏之外,其他人身上都挂着彩,伤势不一,受伤最重的是天残地缺,天残被打断了手,地缺被打断了腿。
两人鼻青脸肿,病怏怏的躺在椅子上,那张棺材板一样的古琴竖在一旁,古琴整体完整,但琴弦却是断了,可见先前战斗之惨烈。
残上加残,两人似乎有些心灰意冷,张之维进屋也无动于衷,一直仰着头,对着天花板发呆。
小阿俏见张之维在看天残地缺,叹了口气,道:
“受伤挺严重的,手脚粉碎性骨折,不过我已经请了道上最好的医生,应该有望恢复!”
“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张之维说道:“我便是最好的医生!”
凤鸣楼的众人一愣,最好的医生,好嚣张的言论,若是一般人口出这等狂言,难免引起质疑,但这话从张之维嘴里说出来,却显得理所应当。
就连一副生无可恋的天残地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扭头对向张之维,几近绝望的内心,浮现出一丝希望。
“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小阿俏连忙说道,天残地缺是她手里的大将,若能恢复,花费再大也是值得的。
张之维刚想说不用,但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便开口道:
“给我准备一点黄纸、笔墨、朱砂……”
这些不是画符的工具吗?难道小天师要画符水?我只见过能化解鱼刺的符水,这种致残的伤势,符水能治?小阿俏心里疑惑,但联想到天师府的老本行,还是麻利的让人去安排。
其他人不解,陆瑾吕慈等人也不解,在小声嘀咕:
“张师兄施展治疗之术,不是信手拈来吗?为什么要用符箓?”
“张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
不一会儿,下人把画符的材料送来,又抬来一个八仙桌,上面有整套的笔墨纸砚,古香古色的,看起来颇为不俗。
张之维走过去,拿起一支专写小篆的毛笔,动用红手的能力,一点极阳真炁,灌注笔尖,笔尖变的如刀锥,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然后他开始画炁愈符箓。
这本是符箓一道的基础符箓,能止血,也能治疗一些皮外伤,但对伤筋动骨的伤势,作用不大,在领悟双全手的能力之后,基本没再用到了。
但刚刚,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双全手能配合神机百炼,造出修身炉,自己何不将红手和符箓结合一下?
毕竟每次都亲自施法太麻烦,而且极易引起有心人的惦记,他虽然不惧,但能少一事,何必多一事。
略作思考,他觉得可行,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张之维执笔作符,下笔如有神,特殊的炁,灌注于符文之上。
本来,以他的修为和法箓等级,画一张治疗符箓,信手拈来,但因为要在上面灌注红手的炁,所以画的慢了些。
张之维画符的时候,众人都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很快,他一气呵成,一张符箓画好,符箓里,两种力量遥遥呼应,产生回响,融合在了一起。
众人直勾勾的看着张之维手里的符箓,心里说不出其中缘由,只觉得上面的符文写的天马行空,妙不可言。
“大耳朵,张师兄这画的是啥符箓啊?”王蔼看不懂,请教张怀义,他料想同为符箓派的张怀义,应该看得懂。
陆瑾和吕慈也看向张怀义。
张怀义沉吟片刻,道:“师兄三品法箓,修为远超于我,画出的符箓,神似,而形不似,意味长存,连绵不绝,如羚羊挂角!”
“没听明白!”王蔼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陆瑾道。
“说人话!”吕慈道。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吕仁道,“他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切!”
“怪不得张师兄说玄门师长不说人话,什么都神神叨叨的,果然如此,大耳朵,你不学好啊!”王蔼吐槽,“话说,你的耳朵这么大,是不是经常被师门长辈的揪啊!”
“胖子,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削你!”张怀义没好气的说道。
王蔼想起上次被张怀义支配的恐惧,顿时不说话了。
而此刻,张之维拿着符箓,走到天残的面前,单手掐印,对着他脑门一贴。
符箓无风自燃,化作一道红光融入到了天残的身体内。
红光所过,天残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只消片刻就已经恢复如初,连肉皮的颜色都和以前一般无二。
众人大惊,直呼开了眼界,天师府的符箓之术简直通天造化,这等伤势,竟然直接就恢复了。
张怀义和田晋中也是一脸懵,自家的符箓什么时候有这么神奇的功能?他们怎么不知道呢?
陆瑾吕慈这种隐约知道内情的人,则是在想,不是天师府的符箓厉害,而是张师兄本人厉害。
红光彻底消散,天残定了定神,从躺椅上起身,两只手摸着自己的手臂,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