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丢脸?”张静清说道。
张御山连忙低下头:“师弟不敢。”
都说长兄如父,张静清和张御山虽然同辈,但却大了他不止一轮,虽是师兄弟关系,但和师徒关系差不多,这种事情,在天师府并不少见,就譬如张灵玉,就比他的大师兄方乾鹤,小了差不多一甲子。
张静清剑眉白发,继续道:“虽然法职的晋升,默认是按照功德,一阶一阶的晋升,但自古以来,都没有不可直授高等法职的规定,功德圆满就可。”
“像那诸葛亮,魏征,文天祥,刘伯温等,不都是跳过各阶,直授上清天枢院一品法职天枢上相吗?”
“张之维此次辽东之行,有大功德在身,守成保举他去领三品法职,不过分,再说了,只是保举上去试一试,成与不成还两说。”
“更何况,这次竞争三品法职的还有神霄派和清徽派身兼两大法职的高功法师白玉宫和赵汝浍!”
天枢上相,道教法脉中的一种特殊法职,专门授予辅佐帝王成就伟业的道士宰相,像西游中的魏征,他之所以可以信手斩龙,做个梦就把泾河龙王给宰了,其原因之一便是他是道家的天枢上相,具备不可思议的伟力。
“师弟知道了!”
见张静清态度坚决,事无可挽,张御山只得点头道。
“分坛保举过来授箓的人,以及三山的人都安置妥当了吗?”张静清又问。
“已经安置妥当了,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山下上清镇的上清酒楼里,只等授箓大会一开,便可入大上清宫!”张御山说道。
“如此甚好,你先下去吧!”张静清挥了挥手道。
张御山走到大殿门口,突然转身说道:“师兄,我突然在想,张之维从未败过,若是此次授箓大会首败,道心受损,得不偿失啊!”
“此事不必你多心!”张静清道。
张御山离开后,张静清在大殿内思绪良多,最后自语道:“虽说一直想敲打张之维,但那是同辈,这次明显不一样,明早还是找他过来提点几句吧!”
为了这几个徒弟,他算是操碎了心。
…………
…………
另一边,袇房内,张之维盘坐在蒲团上,浑身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先前从张异师叔那里一回来,他就开始了锤炼性命。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凝练法箓,虽然他的静功修为已经到了第五层,就算不主动入定修行,体内的炁也会自动运转,且速度不慢,但性命方面的淬炼还是得自己动手的,这马虎不得。
迄今为止,张之维锤炼性命的手段,一直是龙虎山的入门功法金光咒,到了他这个阶段,很多道士都因为金光咒锤炼性命的效率低,转修了类似龙虎内丹术的丹功。
但张之维一直没换,坚持着用效率低的金光咒锤炼自身,越是修行,他越是能感觉到金光咒的不凡。
这种不凡,不止是性命上的提升,还有随着性命修为的提升,体表金光的变化。
之前,他在自己体表的金光中融入了太极圆转的道理,让金光可以卸力,从而防御力大增,即便是在枪林弹雨,炮火纷飞的战场都能来去自如。
或许是劳逸结合的缘故,许久未淬炼性命,今天突然一淬炼,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又有了新的理解。
金光如火,自身为炭。
莫名的,张之维脑中响起师父张静清曾讲的话,用金光咒淬炼自身的过程,就好像一个烧火点灯的过程。
这些话,他当时未曾领会,但此时此刻,却突兀出现在脑海,被他所理解到了。
张之维抓住这一缕灵光,努力消化,用以实践。
烛火飘摇的房间,张之维浑身冒着淡淡的金光,莫名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在修行中,张之维清晰的感受了肉体和精神的变化,感受到它们正在被“淬炼”,一寸寸的被压实,一寸寸的改变。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公鸡打鸣。
张之维缓缓睁开眼,目光纯澈,无一丝杂质,他站起身来,舒展筋骨,身体却传出“啪啪啪”的炒豆子般的声音。
“这次好像领悟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张之维喃喃自语,因为通过昨夜一夜的修行,他发现金光分两层。
一层是自己完全能够掌握的那一部分,掌握了这一层,就达到了以炁化形的境界,龙虎山修为有成的道士,金光咒大多在这一层。
还有一层是无法被掌握的,或者说是无法主动掌握,只能通过以炁化形的方式来浅浅的利用。
就好像把金光炁化形为刀刃以后,金光会变得锋利一样,这种金光刀刃的锋利程度,其实就是通过以炁化形的方式,来对无法掌控的那一层金光进行利用。
而在龙虎山的这一代人里,若要论谁的金光最锋利,当属大耳贼,
他搞出这么锋利的金光,是要破自己的护体金光咒,不过,他的计划破产了,受制于修为,他并不能破开。
“金光咒的另一层,以前我虽未感受到,但却在不知不觉得用到!”张之维心里自语,他的金光,随着性命修为的变强,在一点一点的变薄,但薄薄的金光却有极强的防御力和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