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不远处的龙虎山众人,却见几个道士在那里打坐,理都不理此事。
老一辈的人里,也没人接他的话,对于天师张静清的决定,他们其实是很能理解的。
这种宝贝疙瘩,藏着掖着一点很正常,人家能带着一队人马过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能得寸进尺。
不过,老一辈讲人情世故,年轻一辈就生性多了,特别是那些没去参加陆家寿宴的年轻一辈,没见识过张之维的神威,心里也谈不上多敬畏。
这不,就有人在小声嘀咕道:
“胡图大师说的对,那个小天师这么厉害,指点这个,指点那个,他怎么就不敢来辽东这边,指点指点倭寇呢?”
“说到底还是怕了吧,这里可是战场,山谷对面是炁局的核心之处,里面不止有大量的倭寇异人,还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倭寇联队,可不是切磋比试,是要见血的!”
“只敢窝里横,这不是插标卖首之辈吗?”
“插你妈,放什么狗屁呢,再瞎哔哔一句,老子把你打成猪头!”
一个头上扎着羊角辫,穿着一身红衣,腰间别着个葫芦的青年,一葫芦砸在那人的脸上,破口大骂道。
“丰平丰平,你冷静点,冷静点啊,师父还在这里呢,而且还有这么多前辈!”
“就是就是,这种局势,直接打人多不好,咱们先忍一手,事后再慢慢敲闷棍!”
两个火德宗的弟子,拽着丰平,不让他冲动行事。
这次辽东行动,来的人不少,火德宗的人自然也来了,丰平便是被储大师带过来历练的。
“不行,做人要讲信用,说话算话,说把他打成猪头,就要把他打成猪头!”
火德宗的人都是暴脾气,丰平自然也不例外,张之维可是他的偶像,曾给了他相当大的指点。
他一度把张之维当成前辈高人那般顶礼膜拜,哪能容忍一个小瘪三去嘲笑?
“丰平,我给你讲,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的事,没完!”
被打的那人,摸了摸脸上的葫芦印记,也是一脸不甘心。
但在这时,一个一脸温和的白发青年,出现在两人中间,笑道:
“两位,如今我们身处炁局深处,又大敌当前,更应该精诚合作才对,这种无意义的口角之争,就不必了吧!”
白发青年说话间,目光看向胡图大师。
此举一语双关,表面看起来是在劝导丰平和对面那个年轻人,实际上也是对胡图大师说的。
老一辈的人,很多都看出来了,不过却没有人说什么,对于胡图此人,大家尊敬归尊敬,但真把他当朋友的却也没几个,太铁面无私,不益走的太近,君子之交淡如水便好。
胡图大师不再多言,他本不是存心让龙虎山难堪,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旋即,他便专心观察起了炁局。
而那个年轻一辈则在说:“吕大少爷,你来的正好,这些天来,你的手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们都服你,听说你和那个小天师交过手,你透个底,他是不是和传闻里的一样?”
白发青年顿了顿,沉声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面前,我撑不了一招!”
“你……撑不了一招?这……这怎么可能?”
那人一脸惊骇,嘴里喃喃自语。
对于那传说中的小天师,他并不了解,但面前的这位白发青年,他是了解的啊。
吕家双璧中大璧,吕家的大少爷,未来的吕家家主,一身实力强的没边,在场的年轻一辈里,没几个比得上他。
他扪心自问,自己若是与他对上,可能一招就败了。
而现在,这个一招就能打败自己的人,却在说,他若与那小天师对上,一招都接不了。
这什么概念啊?!大家都是一辈人,差距这么大?
“这太离谱了,我不信,一定是吕少爷你谦虚了!”那人说道。
吕仁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说的很保守的,信不信由你,反正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亲眼看见了!”
“亲眼看见?”那人有些不解:“怎么说?”
“因为,你口中的那位插标卖首的小天师,已经来辽东了!”
吕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炽热。
若非父亲要求他来这里,他也想和弟弟吕慈一样去龙虎山的,不过却是没想到,张之维却过来了,不知道我提升过的如意劲,能不能挡住他的那一巴掌。
“什么,吕兄说张师兄前辈来辽东了?什么时候的事?”丰平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激动的要跳起来了。
吕仁看了眼丰平,道:“是天师府那边传讯的,说是张师兄带着我弟弟吕慈,陆瑾,王蔼三人去剿灭全性妖人,结果剿着剿着,剿到东北来了,估计就这几日,便要来这长白山了!”
“剿灭全性妖人剿灭到东北来了?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张师兄前辈啊,他来了,我一定要再好好请教他一下,顺便向他展示一下这些日子我的进步!”丰平一脸高兴道。
“真有这么邪乎?我听说那位小天师好为人师,那到时候我可得去请教一下,看看他的水准如何?”那个桀骜的年轻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