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我看你有些怕他?”
几人都是李天门多年的老友,对于李天门再了解不过,自然看出李天门刚才脸色有异,像是有些怕那同药师寺凉子一起出现的那个年轻人。
“嘘,小声点!”
李天门先是对那几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等那几人收声之后才小声道:“那是薛家的外孙!”
听到“薛家”两个字,李天门的这些老友都是心头一跳。
在中原武术界,说起“薛家”,除了那个“薛家”,不会再有其他薛家。
李天门的老友中有人喃喃念叨了一句:“薛家人也吃这碗饭了?”
他下意识以为颜开也是JACES的特邀顾问,和他们一样,都是端着JACES的饭碗。
李天门白了那人一眼:“你以为薛家人也和我们一样没出息吗?他应该是凉子小姐请来帮忙的,看来这次的行动,很危险啊……”
认真说起来,颜开也算他半个恩主,更是他女儿的大恩人,李天门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听自己老友将颜开说成为五斗米折腰之人,心中不由有些来气。
说话那人被李天门训得没脾气,立刻闭嘴不语。
这时,李天门老友中最后离开的那个人突然道:“说起来,我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李天门不由问道。
那人回答道:“凉子小姐说,我们这次是来查毒贩的,老李,你也知道我家情况,我家二叔早年也染上过那玩意,废了好大力气都没戒掉,最后自杀了,所以这次行动,哪怕凉子小姐说可能会很危险,我也二话不说就参加了。”
不仅是二话不说就参加,甚至连出任务的津贴也没要。
李天门点头:“我知道,因为你二叔的事情,你家差点家破人亡,这个我们都知道。”
都是同一个小地方的武术家,圈子太小,谁家出过什么事,大家都门清,也都知道因为二叔的事情,说话那人对毒品真可谓是深恶痛绝。
那人继续道:“但是有件事情,我想你们应该不知道,那就是我家二叔染上的毒瘾有些特别,当年戒毒的时候,他毒瘾发作,曾从家里逃了出去,不知从哪里弄来些粉吸,结果吸了那些弄来的粉之后,不仅没能解了他的毒瘾,反而害得他毒瘾发作得更加厉害,在绝望之下,我二叔才不得不自我了断,结束这生不如死的痛苦。”
“这……”
李天门恍惚了一下,他好像感觉这话有些熟悉。
“听着是不是和凉子小姐现在在查的毒品很像,都是那种吸了之后,就不能通过其他毒品来解毒瘾的毒品?”
那人道。
“确实,听着有点像。”
李天门点头,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凉子小姐现在在追查的毒品,就是你二叔之前染上的那种?”
那人不确定地道:“我也只是觉得像,并不肯定。”
“话说你家二叔染上的是什么毒品啊,居然这么厉害!”
李天门好奇道。
要知道,药师寺凉子追查的那种毒品,此前根本没有出现在市面上过,所以才会被药师寺凉子称呼为“新型毒品”,谁知道这种毒品早在四十来年前就已经有了。
要说科技考古就已经够离谱了,难不成现在连毒品也要考古么?
“天阴宫。”
那人淡淡道。
“啊?”
李天门额头突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天阴宫,你说的,是那个绝迹四十多年的天阴宫?”
李天门的老友中有人发问道,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恐。
那人点头:“对,就是那个天阴宫。”
四十多年前,江湖上群魔肆虐,涌现出了无数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其中最让人害怕的自然是“血魔”司马超,其名可以用来止小儿夜啼,最嚣张不可一世的是独霸堂,最让人人心惶惶的,是一个名叫“无相”的杀手刺客,但要说荼毒最深的,还得是天阴宫主,她精通药理,研究出了用药物控制武林高手的手段,更研究出了一种成瘾性极强的毒品,让人吸了之后就不得不为天阴宫卖命。
“老王头,你之前怎么不说?”
有人问道,他才不相信那人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情的。
“我怕说了,你们都不敢出这个任务了。”
老王头倒是坦荡,直接将自己的小心思说了出来。
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年龄,是听着当时江湖上最大的几个魔头的故事长大的,那些魔头或是死亡或是失踪,早已经不现人间,但是他们带来的童年阴影可没有退去,他也是怕自己说了新型毒品可能和天阴宫有关后,其他人会打退堂鼓,所以故意瞒着不说,但现在既然薛家人插手其中,而他们也排不上用场了,所以才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那新型毒品和天阴宫没关系,那以他们的实力,应该可以全身而退,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毒品真和天阴宫有关,那他们大概率会陷进去出不来,老王头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已经打电话通知家里,将事情都和家里人说了,万一他回不来,家里人自然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