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王凤仙眉头一皱:“她这是在威胁我?”
浪人不敢回话,他当然知道日轮是在威胁夜王凤仙,只是他深深地知道,夜王凤仙这个人是不吃威胁的,同样也听不得威胁的话,如果他说是,恐怕连他都要遭殃。
“八年前,她以性命为条件让我放过那个小杂种,自那时候起,她的性命就是我的了,谁允许她拿我的东西来威胁我!”
夜王凤仙怒喝道。
浪人听到夜王凤仙的怒喝浑身颤栗起来,本是单膝跪地的他此时连另外一只脚也跪下了,身体更是深深伏下,对夜王凤仙作五体投地状。
绝顶高手的威压令他这个剑豪连一点反抗的念头也升不起。
同时,作为跟在夜王凤仙身边超过十年的老人,他知道夜王凤仙说的是什么事情。
“里吉原”的很多客人不喜欢束缚,更加不喜欢在事后惹上麻烦,所以“里吉原”的游女在开始接客之前都会服下药物以绝育,让客人们可以放心大胆地享受快乐。
但凡事总有意外,八年前,一名普通的游女也不知怎么回事,是药喝少了抑或是体质特殊,总之,她居然生下了一名婴孩。
这种事当然是不允许的,“里吉原”当即处死了那么游女,更要将游女的孩子也杀死。
花魁日轮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连夜带着那名婴孩想要逃出“里吉原”,结果当然是失败了,事后她以自己性命为要挟,让夜王凤仙放过那个婴孩。
当时正是日轮最受客人追捧的时候,有好些位高权重的客人来“里吉原”享乐的时候都是指名让日轮来侍奉的,就算是夜王凤仙也不得不卖她几分面子。
于是那名婴孩被交给“里吉原”的一名下人收养照顾,而日轮则被勒令永远不能与那名婴孩见面。
现在时间一晃眼八年故去了,当年的婴孩变成了小孩,他原本对于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但是前些日子,照顾他的那名下人去世,他对小孩的身世一知半解,只知道日轮曾经带着他要逃离“里吉原”,于是就觉得那小孩是日轮的孩子,就告诉小孩,他的母亲是“里吉原”的花魁,日轮太夫。
得知自己的母亲是日轮之后,那个小孩便一直偷偷想办法靠近日轮,只是日轮作为“里吉原”的花魁,又岂是他一个底层的打杂工的小鬼可以见到的?自然是被驱逐了。
而在前几天,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跑到了外面,而且还到警视厅报警了,这可把“里吉原”的很多管理层都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里吉原”的存在是绝对不能见光的,一见光就是死,其性质的严重程度,比之阿迈瑞肯那个“罗丽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急。
幸好对于“里吉原”,那些“里吉原”的熟客们还是不忍它消失的,毕竟这样一个男人的天堂要是没有,想要重新建立起来可不是一两年就能办到的,所以除非保不住,不然他们还是会选择保一保,所以他们才会联手向警视厅,尤其是药师寺凉子施压,让他们不要继续查下去。
“我记得她身边的佣人已经照顾她八年了,对吧?那她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夜王凤仙问那浪人道。
八年前,日轮因为想要逃离“里吉原”被夜王凤仙挑断了脚筋,变得不能自由行动,凡事都要依靠她身边的佣人。
“是……是的……”
浪人在夜王凤仙的压力下连回答都费尽了力气。
“去,把她那个佣人的手拧下来,放到她的房间里,告诉她,她若是继续绝食,那下次被拧下来的就是脑袋了。”
夜王凤仙淡淡道。
“我明白了!”
夜王凤仙的收敛起气势之后,浪人如蒙大赦,立刻从榻榻米上爬起,逃也似地离开了。
对于夜王凤仙的命令,浪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不是夜兔族人,只是一个犯了事情之后被自己流派驱逐的落魄剑士,一旦夜王凤仙对其不满意,夜王凤仙随时都可能杀了他——除了夜兔族人之外,任何人对于夜王凤仙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她对夜王凤仙来说好像也是特殊的!
浪人逃出夜王凤仙的房间之后想道。
以夜王凤仙的性格,任何忤逆他的人对会被其处死,从无例外。
唯独日轮,八年前逃离“里吉原”,现在又为了维护那个逃走的小孩而绝食,以此来逼迫夜王凤仙,换做其他人,早被夜王凤仙碎尸万段了,但她却依旧活得好好的,这种“殊遇”整个“里吉原”仅此一份。
虽然从明明上看,夜王凤仙这么做是因为日轮有很多为她着迷的位高权重的客人,但浪人知道,整个“里吉原”,唯有掌握至高力量的夜王凤仙是不可替代的,其他人,哪怕是“花魁”,不听话就换掉,谁会为了一个花魁去对抗夜王凤仙?疯了不成!
没了日轮还可以有月轮,还会比日轮更加年轻漂亮,但是开罪了夜王凤仙,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浪人虽然在夜王凤仙手下做事已经超过十年,对夜王凤仙却也难说了解,这位曾经肆虐中原武术界的绝顶高手实在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更加不喜欢其他人打探他的情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