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无数高手?我不服!我不甘!凭什么一个农村打农具的铁匠打出来的破铁片会是天下第一名剑?我绝不认同这种事情!绝不!”
每次那位传说冶刀匠这样骂完之后就会开始废寝忘食地投入铸刀之中,然后将锻铸出的宝刀送给剑术高手,然后让剑术高手用他锻造的宝刀宣扬他的名声,告诉世人,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冶刀匠,什么样的宝刀才配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神兵利器!
也正是这样疯狂的执念,催生出了如“血樱”一样疯狂、嗜血的妖刀。
但可惜的是,从香坂时雨的生父一次次重复以上的行为来看,应该是没什么成效,那位传说中的冶刀匠无论锻造出多么锋利的宝刀、名刀,“天下第一名剑”的名号,始终属于靖云山庄的那块破铁片。
哪怕它是用一根废铁棒为原料打造的,哪怕打造它的人是一个从来没有铸剑经验的打铁匠,哪怕那块“破铁片”既不锋利也不坚韧,但因为它的第一任主人是颜靖,第二任主人是颜飞,两人都曾握着“破铁片”诛杀过无数武术高手,痛饮过武功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的血,所以“破铁片”是天下第一名剑,所以它天下第一名剑的地位无可动摇。
“……”
被风林寺隼人叫破出身,颜开叹了口气,他施展那么多八大派的不传绝学,就是为了隐藏出身,结果还是被风林寺隼人看出来了。
“原来如此,难怪会这么多八大门派的不传绝学……”
马剑星摸着帽子道。
要说全天下武学典籍最丰富的地方,一个是中原武军的武库,另外一个就是靖云山庄了,不单是八大门派的不传绝学,连一些早已经在武术界失传多年的绝学,在这两个地方都有可能找到。
只是,一个看上去年岁不大的少年居然身兼这么多门绝学,还让马剑星极为惊讶。
“说说吧,靖云山庄的传人来我‘梁山泊’有什么事情,总不可能真是来上门踢馆的吧?”风林寺隼人摸了摸胡须笑道,“从来只有其他人挑战靖云山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靖云山庄的人会去其他地方踢馆。”
挑战者和被挑战者,毫无疑问,是后者的江湖地位更高,不然就不能算挑战了,而以靖云山庄在武术界的地位,早已经没有可以挑战的对象,因为早在三十年前,颜飞剑试天下的时候,已经击败世间所有绝顶高手,确立了他和靖云山庄天下第一的地位。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来登门拜访的,不是来踢馆的……”
颜开说话的时候故意瞄了风林寺美羽一眼。
风林寺美羽吐了吐舌头,给自己找理由开脱道:“但是,武术家来我们这里,从来都是只有来踢馆的嘛……”
风林寺隼人苦笑着摇头,他有点明白风林寺美羽的心思,实在是……“梁山泊”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甚至连风林寺美羽下学期的学费都还没着落,再看看被逆鬼至绪撞破的围墙,修围墙也要一笔钱。
嗯?等等!我们这破道馆有哪门子贼会上门来偷东西,所以这围墙还是别修了吧!
风林寺隼人感觉自己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必须买一幅鸟兽戏画奖励奖励自己!
(‘梁山泊’财政长期亏空的最大元凶现身!)
心中得意的风林寺隼人继续问颜开道:“那么,请问靖云山庄传人来我‘梁山泊’到底有什么事?”
颜开脸色一正,对风林寺隼人道:“这把‘血樱’是我朋友的佩刀,同时也是这位香坂时雨父亲所锻之刀,不巧香坂小姐现在正在狩猎她父亲生前所锻之刀,和我朋友起了冲突,所以我登门拜访,就是想要劝说香坂小姐放弃这把‘血樱’,毕竟她也是剑士,她应该知道,对于一名剑士,夺走她的佩刀等同于夺走她的性命。”
但是她却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你的手上。
香坂时雨注视着颜开在心里默默道。
“原来如此……”
风林寺隼人摸了摸胡子道。
香坂时雨“狩刀”的事情风林寺隼人当然是知道的,而且也没有阻止,因为他是“梁山泊”的长老不假,但也不意味着他可以主宰“梁山泊”里所有人的意志。
香坂时雨以“狩刀”的方式阻止自己生父的武器被人滥用,这是她体现自己孝心的方式,风林寺隼人更加没有理由阻止。
“那,时雨,你怎么说?”
风林寺隼人将话头踢给了香坂时雨。
香坂时雨沉默了一会,然后道:“我可以不追回刀,但是,她要答应我,不许再用这把刀……杀人!”
“这个恐怕也不行。”颜开摇头,“她因为一些理由,必须杀一些人,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她一定不会将刀锋对准无辜的人,所以死在她刀下的人,都必然是罪该万死的恶徒!”
“就像昨天晚上那个老……神父?”
香坂时雨问道。
“嗯。”
颜开点头。
香坂时雨又沉默了。
昨天晚上,马剑星和香坂时雨说,那个老神父是专门“欺负”小孩子的人,当然,太具体的他没说,一是不想污染了香坂时雨,二是怕说了过不了审。
香坂时雨很喜欢小孩,那些小孩是那么纯洁、可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