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
汽车缓缓启动,越水七槻突然说话了:“对了,颜开同学,你刚才说的杀气是真的么?对不起,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好奇,我也见过不少杀人犯,但是对于你说的那个杀气真的没什么感觉。”
如果她也可能有那种凭借杀气
颜开笑着道:“杀气这种东西,怎么说呢,虽然对我们这些武术家来说可以清晰感知到,但是没有练武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也感觉不到的东西,我很难向你解释杀气是什么,不过杀气是会堆积的,杀一、两个人杀气太淡,如果你真想感受一下杀气的话,不妨去重刑监狱,去看看那些身上背负十条以上人命的杀人狂,在他们身上,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所说的杀气。”
“这,这样啊,那还是算了……”越水七槻吞了吞口水,然后转换了话题,“话说,之前那个犯人还真是可惜了,我想,广田教授应该是想告诉白仓阳,让他不要伪装自己,对自己更有信心一点,如果两人能更多一点沟通,把事情说开的话,我想一切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越水七槻说完之后发出一声叹息。
东瀛人普遍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她见过太多由误会引起的案件了,今天这起案件在她看来又是一起这样的案件,而每次遇上这样的案件,她的心中总会充满惆怅。
“越水小姐……”
“哎,什么事?”
“爹味太重了。”
“啊?”
“我说你刚才说的话,爹味太重了!”
越水七槻调整了下后视镜,想通过后视镜观察颜开说话时的表情,然后眼睛一酸,连忙踩下了刹车。
好刺眼的光啊!
汽车再次缓缓开动,就在越水七槻一边揉眼睛一边思考颜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颜开推了推眼镜,淡淡地道:“越水小姐,你觉得东瀛的现在就业形式怎么样?”
“这个……这个……”
越水七槻支支吾吾,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在某位前首相的“首相经济学”的推动下,东瀛最近十年来的就业率确实上升很多,但是在这漂亮的就业率下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那就是政府在统计就业率的时候,将企业的派遣员工(合同工、临时工)也统计为就业人员了,但在东瀛人民的普遍观念里,只有那些和企业签下合约,享受终生制、年功制的正式员工才算真正的就业,而这种和企业签订正式合约的正式员工在“首相经济学”大行其道的这些年里不仅没有增多,反而减少了不少。
毕竟对于资本家来说,能雇佣成本较低的派遣员工解决劳力问题,傻子才会选择多雇佣正式员工,这不有病么!
也因此,东瀛的就业在“首相经济学”的“努力”下不仅没有变好,反而向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在这样的就业环境下,接触过很多因为经济问题引发的案件的越水七槻实在是说不出“东瀛的就业形式很好”这样的话。
“按照我非常狭隘的观念,老师一般是不会和差生相处得太好的,而广田教授和白仓阳的私交在我看来应该是属于非常不错的那种,所以我猜他的专业成绩应该是很优秀,是广田教授的得意门生。”
“广田教授是哪方面的教授,说实话我并不了解,但是我想他应该不是模特专业的吧?但他的教出来的优秀学生却没有成为相关专业的从业者,而是成为了一个模特,这要说和东瀛的就业压力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
颜开的话真实得像一把锥子,深深刺入了车上两个纯种东瀛人身上(灰原哀打了个哈欠,表示这和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呃,颜开同学,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越水七槻忍不住问道。
颜开淡淡地道:“没什么,我只想说明一下,白仓阳不是缺乏自信才伪装自己的,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那点斤两,没有那张脸,他什么也不是!”
“那张脸,与其说是他的伪装,不如说是他的盔甲,你让一个士兵脱下他的盔甲上战场,这不是让他去死么?”
颜开平淡的声音传入越水七槻耳中让她有汗流浃背的感觉。
“广田教授的年龄大概在六、七十岁,是东瀛战后婴儿潮中的一员,就业的时候刚好赶上东瀛经济腾飞的好时代,认为只要努力,工作就一定会有,只要自信,就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但事实却是,他的成功固然有他努力的因素在,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他吃到了时代的红利!”
“而白仓阳呢?他是在东瀛‘失去的三十年’里出生的,就业冰河,上升通道堵死,越是长大,越是感觉生活没有希望,这样的他,好不容易靠着脸得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我问你,他有什么资本去自信?”
“没有的,他除了那张脸什么都没有的,而那张脸偏偏还是假的!我相信,以现在东瀛演艺界的氛围,一旦白仓阳整容的事情曝光,他的职业生涯直接原地结束!”
“没有那张脸他靠什么在演艺界生存?内在美?不好意思,现在是流量时代,大家这么忙,谁有空去了解一个新人模特的内在美!专业素养?他一个出道两三年的新人模特去和那些科班毕业的同行比专业素养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