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正直孝顺的秉性让他想要留下来侍候两位长辈,却被北山雄梧打发走了。
“年轻人就该多和年轻人聚在一起,不要老把时间花在我们这些老头子身上!”
这是北山雄梧打发走北山浩一时说的话。
之前北山浩一找北山雄梧和薛定山是北山浩一运气不好找不到么?当然不是,而是这两位老人一直在躲着北山浩一,想让北山浩一多趁着这个好时光去玩乐一番,而不是陪着他们两个老人发闷。
连之前颜开等人遇见两人吵架,他们也都已经发现颜开,但是看到在颜开陪着朋友逛学园祭,也就没有去打扰孩子们玩乐的时间。
在没有因为儿女的问题怼起来的时候,无论薛定山还是北山雄梧,两人都可以算是非常关心爱护晚辈的好长辈。
“阿海,你想跑哪里去?”
“杏衣,坐下!”
薛文海和北山杏衣也想溜出去,却被各自的父亲叫住了
面对这两个离家出走十五年的不肖子女,薛定山和北山雄梧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那个,我好久没回来学校了,想去看看过去的老师还在不在,向他们问个好,当年没少给他们添麻烦,现在长大了,我想向他们说声对不起”
北山杏衣搬出了“尊师重道”这个大义。
“这个之后可以再去,现在先陪我这个父亲说说话吧。”
北山雄梧说话的声音不重,但却不容拒绝。
父亲和老师哪个重要,需要我提醒你么?
北山雄梧很平静地看着北山杏衣。
“知道了,爸”
北山杏衣干笑,然后很顺从地坐到了北山雄梧的身边。
“阿海,你又跑什么?就这么不想和我这个父亲待在一起么?”
薛定山神色不善地看着薛文海。
薛文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脸道:“那个我想去医务室讨点药擦擦。”
爸,我这脸还是您和岳父打的,总不至于连点药都不让我擦吧?
“这点皮外伤有什么关系!不急,晚点去,你现在给我过来坐下!”
薛定山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我觉得还是挺急的,再不去擦药,我怕这伤就要自己好了
薛文海在心里拌了一句,当然这话不敢说出口,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薛定山身边。
霞之丘母感受着这父子间诡异的气氛,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能干笑着道:“两位的孩子都还年轻,应该是还没进社会,喜欢玩也正常,两位还是不要太苛责他们啦。”
她这是将薛文海和北山杏衣当成了二十出头的小青年。
“年轻?今年都四十了,还年轻?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都不知道生孩子,还有脸喜欢玩!”薛定山和北山雄梧异口同声地道,语气也是同样的气愤。
这一刻,两大绝世高手的意志是如此一致。
哈?四十了?那年纪不是比我还大了,怎么保养的!
霞之丘母震惊一整年!
溜出活动室后,颜开和霞之丘诗羽他们来到了女子剑道部,打算到毒岛冴子这里来避难。
“开君,诗羽,抱歉,我这边事情很多,都没时间来看你们的表演”穿着剑道衣英姿飒爽的毒岛冴子先是向颜开和霞之丘诗羽道歉,但当她看到跟着颜开过来的北山浩一时,浑身一震,不由惊讶道,“北山大人!”
作为关东乃至东瀛武术界最杰出的新生代中的一员,参加过由北山浩一主持的“元月会”的毒岛冴子自然是认识北山浩一的,也更加惊讶北山浩一为什么回来这里。
霞之丘诗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连忙转头看向毒岛冴子说话的对象,北山浩一非常淡定地微微一笑,对毒岛冴子道:“毒岛桑,许久不见,还未恭喜你获得魁星旗大赛的优胜,失礼了!”
毒岛冴子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剑道部的其他部员们都因为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的北山浩一而忘记了对练表演,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北山浩一身上,毒岛冴子只能转过话头,对颜开、霞之丘诗羽等人还有北山浩一道:“你们随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颜开点头。
北山浩一微微鞠躬:“有劳了!”
毒岛冴子将手中的木刀交给女子剑道部的部长,让她帮忙看住部员,然后就领着颜开他们来到了剑道馆的主将休息室,这里是毒岛冴子的专用休息室,其他人没有她的许可,就算是剑道部的教练也不可以进来,正好用来谈一些不能让外人听去的话题。
“北山大人,您怎么来东京了?”
关上休息室的门后,毒岛冴子对北山浩一恭敬地道。
任何国家,都会有“别人家的孩子”这种让人不爽的生物存在,而在武术界,毒岛冴子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各方面资质就算放眼整个东瀛武术界也是一时之选,不然堂堂“暗武”武器组首领“二天阎罗王”世戏煌卧之助也不会为了她沦落为“偷窥狂”、“跟踪狂”而二进宫。
不过就算出众如毒岛冴子,她心里也是知道的,自己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人,东瀛武术界真正的、唯一的天之骄子,他姓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