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一名料理人来说都是天大的机缘,但这什么“万物之纹理脉络”,谁能看到这个啊!
只和学生说世间万物有纹理脉络,顺着切就好,却不告诉学生们怎么认清纹理脉络,这和丢个质能方程式然后对人说“来,给我造个原子弹”有什么区别?有这么刁难人的么!
薙切绘里奈对这次的集训可是付诸了许多心力,虽然计划铺开后,集训本身的成果反而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但薙切绘里奈是个完美主义者,错生在三月下旬(薙切绘里奈生日三月二十三日,白羊座)的处女座,容不得自己的计划有半点瑕疵,所以她对颜开扰乱她的计划非常生气,觉得他这样的表现落了她的面子,会损害了她的威望。
当然,更让她生气的还是那么厉害的刀工她居然学不到,让她失望了,差评!
学生们也是非常生气,若是没有见识过颜开那神乎其神的刀工,颜开的课程讲差一点他们也是能忍的,但是颜开先向他们展露那么神奇魔幻的刀工,之后又不教他们(实际上是没法教),这让希望落空的学生们如何能忍,要不是顾忌自己打不过,恐怕现在已经有很多学生冲上来打颜开了。
但就算如此,他们没有对颜开诉诸暴力,也都以不满的眼神瞪着颜开。
但颜开就是颜开,就算面对那么多人的不满,他依旧保持着从容。
反正他脸皮厚,不要说瞪他,就算当面骂他,他也完全受得住。
在和薛文海通话完二十分钟后,薛文海终于来了,他背着一个老人缓步走入“星之馆”。
说是缓步也不正确,薛文海迈步的频率明明很缓慢很轻柔,但速度却是惊人,在学生们注意到他走入“星之馆”后,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背着老人走上了圆台。
这种奇异的割裂感让所有学生都忽视了对颜开的不满,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薛文海身上。
上次见薛文海是在晚上,学生们都是借着火光月光认识薛文海的,当时的薛文海身上带着层朦胧感,现在在白天见到他,顿时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帅!
总是挂着微笑的薛文海有着说不出的帅气,无论男生还是女生,见到他都会生出悸动,吉野悠姬更是激动地在嘴角流出了泪水。
她对这种斯文帅气的美男子真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啊,人家已经四十了,是个大叔了,岂可修!
吉野悠姬如遭重击。
上到圆台后,薛文海下蹲放老人落地,待老人站直后,田所惠第一个惊呼出声:“爷爷!”
颜开也上前一步,微微欠身向老人施礼:“刘伯,您怎么来了……”
老人自然是刘伯,他便是薛文海之前说要拜访的前辈。薛文海和刘伯之前并不相识,但薛文海知道刘伯和颜飞有交情,而且现在正隐居在远月学园,便向薙切绘里奈要来了进入远月学园的许可,过去极星寮拜访刘伯。
虽然已经远离故土三十多年,但是刘奎阳的名字依旧是中原厨界的神话,连薛文海也非常敬仰向往,以前一直不知道他隐居于何处,只知道他处于远月集团的监管看护,现在刘伯重新收徒,这才算是又走入了公众的视野,薛文海得到消息后自然要上门拜访。
刘伯慈祥地笑着:“小xi……小辛来我这探望我,我和他正聊着,就听到你的电话,正巧我也想你了,就拜托小辛带我来看看你。”
来看颜开当然只是托词,实际上就是来替颜开解围的。
颜开摇头叹气道:“这点小事可不值得动劳您。”
现在的刘伯虽然气色看上去很不错,红光满面的,但是颜开是练武之人,他能感觉得出,自打和刘伯第一次见面起,刘伯的生机就越来越衰弱了,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两年,刘伯的大限之期已近,最近这段时间,他连教导田所惠都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要动劳他来替最近收拾烂摊子,这让颜开万分愧疚。早知道他就不接这活了,给薙切绘里奈的报酬可以用其他方式支付,并不一定要来帮她负责暑期集训。
“无妨的,无妨的!”刘伯笑呵呵地道,“我这么个老头子,能借着这个机会多和后生仔们相处沾沾年轻人的朝气也是好的。”
颜开拿刘伯没办法,只能转头向薛文海发难:“舅舅,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乱来!”
“小开,人家刘前辈要求的,我也没办法不听啊!”薛文海干笑,说完小声对颜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前辈辈分多高啊,我爸见了都要低一头呢,要是我爸知道我不听刘前辈的话,肯定又要揍我了!”
“你还是被外公打死算了!刘伯年纪这么大了,你居然也敢背着他跑过来这里,都不怕颠着他么!”颜开没好气地道。
从这里到远月学园,坐车起码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这还是在交通良好的情况下,要是遇上堵车,指不定要多出多少时间,薛文海能在二十分钟内赶来这里,肯定是背着刘伯一路跑过来的,虽然颜开也相信薛文海的轻功,但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刘伯在路上被颠到,薛文海拿什么去赔?
刘伯笑着道:“没事没事,你爸当年也是背着我到处跑,我那时候的身子骨也没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