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刀,先是随意挥舞了几下,用心聆听刀锋割裂空气的声音,然后就开始以这把刀练习她毒岛流的剑术。
初时尚有些生涩,毕竟一直以来,毒岛冴子为了克制自己,都是用木刀在练剑,和真刀比起来,木刀无论在手感和重量上都有着非常大的区别,毒岛冴子乍一上手真刀,难免会有些不习惯。
但是这种生涩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地,毒岛冴子的剑法变得圆融如意起来,等她练到第三遍,就算毒岛冴子只是在熟悉招式而没有运起内力,依旧有丝丝剑气在刀锋上流转,而随着她不停地练不停地挥舞,整个院落中也有阵阵杀气弥漫,院落中的几颗大树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片片墨绿色的树叶在没有风吹的情况下飘落在了地上。
“冴子真的很适合杀人剑呢”
北山杏衣看着越来越神采飞扬的毒岛冴子不禁感慨了一声。
毒岛冴子手上拿的确实是一把非常厉害的杀人剑,但是仅凭这把杀人剑的威力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效果的,只能说,是这把刀引出了毒岛冴子深埋在心里的杀性,这才使得现在的毒岛冴子如此杀气四溢。
再好的刀也只有在出色的剑士手上才能发挥威力,一如柳生一剑费尽千辛万苦为楚江南找来魔刀一样,正是因为楚江南心中也有魔性,所以才能和魔刀相得益彰,而毒岛冴子配上这把杀人剑也是一样的道理。
杀气逼人的刀配上天生杀性的毒岛冴子,同样是绝配。
颜开也在看毒岛冴子练剑,他微微一叹道:“魁星旗和玉龙旗的规则实际上有些偏向于活人剑,若是用木刀,实际上是不可能发挥出杀人剑剑术中的十成威力的,而活人剑可以,尤其是神谷活心流,这个流派的所有剑术都是基于木刀和竹刀开发的,可以说在这种比赛中占尽了便宜,不然冴子和那个神谷雪的胜率,不该是五五开的。”
“不然呢?让她们用真剑,在比武场上分个生死?然后让全国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鲜血淋漓、血肉分离的场景?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你还想给她们整18血腥、暴力,不是那个18的剧情?”
北山杏衣翻了个白眼道。
这次北山杏衣的话说得非常在理,魁星旗和玉龙旗这种放在明面上面向东瀛全国实事放送的赛事,怎么都不可能闹出血腥事件,历年来虽然也偶有选手在比赛中意外身亡,但因为使用的是木刀,起码在画面上不是那么难看,而且大部分是被抬下比赛场地后不治身亡,当场死亡的现象非常少,并没有什么会让观众不适的画面,这也是魁星旗、玉龙旗大赛可以实时转播的原因。
“我就这么一说而已。”颜开耸了耸肩道。
现在是太平盛世、法治社会,就算是武人的赛事也要遵守法律法规,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当然,有明就有暗,在武术界的阴暗面下,武人的生死决斗也从来没有少过,决斗双方相互签下生死状,抄家伙就往死里干,不干趴下一个不算完,同时趴下两个也不是稀罕事。
这些行为当然也是违反法律的,但只要这些事情不被放在明面上,不要闹得人尽皆知,就算是政府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插手其中,警方同样不会自讨没趣地去立案调查。
这还只是个人决斗,隐藏在暗处的地下格斗赛事还不知道有多少。
人类自诩文明,但是恐怖直立猿那毁天灭地的暴戾之气实际上一直根植在人类身上。不要说进入现代化工业社会之后,即便是在工业社会之前,从那遥远的石器时代开始,生物分类七大阶级,界、门、纲、目、科、属、种,人类就习惯以“属”为单位灭绝其他生物种族,等到了现代化社会后,人类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仅仅使用自己制造出的工具就可以造成更多生物的灭绝。
这样的人类,文明永远只是披在身上的外衣,越是居于社会上层的权贵者,越是有那种追求血腥、杀戮的原始欲望,为了满足权贵者们这种“不体面”的欲求,各种地下格斗赛事应运而生,拳拳到肉,削肉断骨的生死决斗才能让这些包裹这文明、高雅外衣的权贵者们展露出最真实的欲望。
而东瀛恰好是这种地下格斗赛事最盛行的地方,无限制、无规则、无法律的“三无”地下格斗赛事不知凡几。
光北山杏衣知道的著名地下格斗赛事就有“拳愿”和“炼狱”。
不提源远流长,自江户时代就存在并延续到现在,如今已经成为东瀛各大企业以企业利益为筹码进行赌斗的空手格斗赛“拳愿”,“炼狱”虽然存在时间尚短,但发展之势却非常迅猛,规模相较于“拳愿”要比赛中赌上的筹码也少,但也因此使得“炼狱”举行比赛的频率比“拳愿”更为频繁,受到越来越多权贵们的青睐,现在正以惊人的速度壮大着,虽然距离“拳愿”的水准还差不少,但难保“拳愿”出什么问题后,这个后辈不会后来居上顶替“拳愿”东瀛地下世界第一格斗赛事的地位。
而除了“拳愿”和“炼狱”这两大空手赛事之外,可以使用兵器的地下格斗赛事也有不少,但以上所有赛事,都是不能曝光的,所以也就注定了像毒岛冴子这样的剑术名门后裔不能进入这样的世界,虽然她确实更加适合那种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杀戮的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