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消失了,化为点点尘埃随风而散,地面上连一点骨骼都不曾留下。
“敢杀我弟兄,叫你不得好死。”
金面罗刹鬼头斧高举,斧头直指前方,满头乱发随风而动肆意疯长,转眼间发梢及腰,浑身精肉暴涨,血脉如蛇似蟒缠绕其上,双手中的鬼头斧燃起魔焰,灼灼燃烧,烧的空气都肆意扭曲。
“主人,小心”老穿山甲一声惊呼,徐子麟怎不知小心,但无论他如何小心应付也难逃金面罗刹发疯似的攻击。
鬼头斧舞动的如风车一般,挡在面前的一切皆难掩其锋芒,徐子麟举起血色大旗连连招架,金面罗刹状若疯魔鬼头斧狂劈直砍毫无章法,破绽百出,但是重在力有万钧仿佛大力神降世,斧头夹带着风雷之音。
徐子麟虎口发麻大力不断从旗杆上传来,若在如此下去非落败不可,危急时刻也不忘顾忌狸猫儿的安全,顾此失彼之下肩头见血。
“别管我,否则你会死”狸猫少女大叫。
徐子麟在风雷双斧的连环攻势下,眉心一点清明,保持着沉着冷静未乱阵脚,一双眼睛紧盯着出现残影的双斧,一刻也未曾离开过。
“哈哈哈……叫你挡,我叫你挡”金面罗刹一声狂笑,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一对魔瞳杀机暴涨,非要置他於死地。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徐子麟落了下风唯有招架之功毫无反击之力,形势岌岌可危,非但如此还要兼顾着怀里的少女,形势不容乐观雪上加霜。
趁你病要你命,金色罗刹重斧直往狸猫少女身上招呼,徐子麟避无可避唯有横枪封挡,虽解了狸猫少女的性命之危,但是对方力大如牛虎口破裂溅血,旗杆拿捏不住,血色大旗掉落在地。
鬼头斧未停,非但未停下还一斧强盛一斧头,双斧连轴转如狂风扫叶步步紧逼,幸亏徐子麟铁板桥的功夫甚是了得,否则早成了斧下亡魂。
狸猫少女躲在他怀里,灵敏的鼻子闻着全是血腥味,眼前寒光霍霍,一斧快过一斧,一斧紧过一斧,她深知此时决不能打搅他,若是他哪怕是稍稍一分心,必命丧当场绝无幸免。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这个包袱若是不除,徐子麟唯有落败断难取胜。
“主人,替我报仇。”
狸猫少女一声主人出口,在他胸前一推身子向后倒去,眼见一斧头划过,岂料,徐子麟眼明手快一把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胡闹,不想死给我老实点”徐子麟一声断喝,脚下一点贴着地面带着少女从斧影中穿了过去,真是险之又险只差分毫,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在敌人如此密集的攻势下,以身犯险,但他做到了,非但做到还救下了狸猫儿。
金面罗刹双斧急停,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喝道:“可怒也。”
拼着性命争取得来的喘息之机稍纵即逝,徐子麟放开狸猫儿让其逃命,顺势一滚拾起铁血大旗,旗於地齐,身於旗平,仿佛一支离弦之箭,脚尖点地飞掠,沾着地急攻他下盘,旗杆当做长枪使,枪在其手灵活多变,攻的金面罗刹手忙脚乱难以近身。
如此一来,一面倒的战局又添变化,徐子麟一路急攻逼退了他,但是旗尖上的锋刃却难伤其分毫,利刃只能在金色皮肤上划出淡淡的划痕,一身铜皮铁骨想要更进一步难如登天。
从旁观战的老穿山甲急的是团团转,见狸猫儿回来眼前一亮,赶紧召了过来耳语了一番。
狸猫少女眉宇间黑线深划,大叫一声:“什么!”
老穿山甲赶紧又附耳言语,狸猫少女不住的点头,战局焦灼,时不我待。
“主人,这怪物所用的是魔相,若是破不了他的罩门根本伤不了他。”
金面罗刹闻言一惊,转而狂笑,道:“哈哈哈……想破我罩门痴人做梦,有胆就来破个试试,看老子一斧头砍了他,对,你们等着,收拾了他接下来就是你们。”
“罩门。”
徐子麟暗道一声,难怪这怪物出奇的厉害原来是有罩门,所谓罩门实指一处软肋,攻其必救。
“好,破他罩门。”
徐子麟一声喝振作精神挺枪再上,一杆铁血大旗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心到手到如臂使指,上中下三路,咽喉,百汇、前胸、后背只要能触及的地方都试他一试,但都是无功而返,仿佛这所谓的罩门压根不存在。
“小腹、咯吱窝、大腿、小腿……”
狸猫少女在一旁叫得起劲,徐子麟一杆大旗连点,但是都不管用,点上去只能挑破点衣物,难有寸近。
“哇,呀呀呀!可怒的虫子,非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金面罗刹气得是七窍生烟,若不是徐子麟身法了得早成斧下亡魂,他对徐子麟无可奈何,但是对身边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却是手到擒来。
斧头一转,放弃滑不溜丢如游鱼一般的徐子麟,向着老穿山甲和狸猫儿砍了过去,子麟大吃一惊赶忙来救,岂料,金面罗刹头也不回一斧子横劈,若不是他见机的快,险些没把他的头皮给消了去。
一击不成,阴险的金面罗刹又追砍二个小妖,老穿山甲和狸猫儿哪里是其对手,唯有慌乱躲避,金面罗刹也非是要这二只小妖的性命,无非是为了乱徐子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