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邪修首领自灭神魂，其手上的星盘也碎裂开来，却并无更多血雾出现。
没了阵法遮掩，卫真人眼眸一凝，神识一扫，果然发现地底有座极大的地宫，里面各类设施齐全。
只是现在，地宫内堆满了穿着衣服的白骨，显然那邪修刚才是在说谎，根本没有凡人留下。
就算卫真人手软，也只会收获一地白骨。
想通这一点，卫真人再次查验手中尸体，发觉邪修首领确实已经魂飞魄散，这才一脸厌恶地丢掉尸体，回援虎面人。
与此同时，两百天兵和黄十雨，连同几十枚神魂碎片回归了星源舰。
见三位知微境高手斗在一起，秦清璃忽有所感，暗暗问楚元道：
“楚师弟，这群邪修，为何要大费周章，拜一只邪神出来呢？”
楚元一心二用，一边学习知微修士的斗法技巧，一边开口解释道：
“因为简单高效。”
“啊？此话怎讲……”
秦清璃显然没想到楚元会这般解释，心中困惑不已。
“你不知道么，因为凡人代表着天道，汇集多的凡人，就能得天道庇佑。
用凡人祭拜出的邪神，也等于是天道的一部分，这种玩意儿起来得又快又强，自然简单好用。”
楚元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神色不变，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凡人代表天道？”秦清璃第一次听见这说法，眸子稍稍睁大了几分。
楚元听她口气，好似真的不知道内中因果，于是变了语气：
“噢，我亲爱的秦师姐，徐殿主真没给你讲过吗？”
我亲爱的……
“没，没有……师尊没有讲过……”秦清璃的语气听着有点急促。
楚元则无所谓道：
“倒也没必要为此羞愧，今天就帮你免费补补功课……”
以下是功课大致内容：
修仙界在宇宙中，可单独看作是一个星体。
星体本是死物，但星体表层的宜居环境，渐渐诞生了活物。
这些活物逐渐有了意识，意识再逐渐交织起来，形成集体意识，便是天道的雏形。
天道既有了雏形，再受灵气激发，就成了真正的天道。
天道来自于民，自然要护民的周全，又最会满足民的愿望。
而凡人总是盲目而朴素，弱小之民，总是希望有英雄带领，这便有了最早的英雄崇拜和先祖崇拜。
再通过祭祀和信仰，渐渐的，就有了第一批家神，再逐渐变成族神，乃至后面的种族神。
也就是最早的神道修士。
随着神道兴起，渐渐的便有了种族兼并与奴役，于是民开始痛恨神道，渴望自己强大。
如此，第一批仙道修士应运而生，开始同神道修士分庭抗礼。
之后，神仙两道不断完善进化，而天道也不短完善进化，便形成了如今的模样。
秦清璃听得心惊：
“吓，你的意思就是说，所谓天道，其实就是修仙界的众生意志？”
“没错，不过更准确的说，是超凡众生意志。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谁维护凡人，就是与天道交好，谁残害凡人，就是与天道作对。
不然天庭吃饱了撑的去保护凡人干嘛？
这般吃力，不就是为了得到天道的认可么！”楚元语气中，没有多少尊敬。
秦清璃有点懵：
“可是上古时期，万族林立，全以凡人凡妖为血食，那天道怎么不曾显灵？”
楚元表情不变，但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讥诮：
“不是不显灵，而是天衍四九，必留一条活路。
上古时期，各族都疯了，真可谓是竭泽而渔，不顾他人死活。
等天道都觉得他们没救后，这才有咱们敬爱的黑帝陛下，【应运而生】的嘛！”
秦清璃初听这等秘闻，只觉得被刷新了三观，不由喃喃道：
“这，这是真的么？”
“那自然不一定，书上写的白纸黑字，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不过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楚元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秦清璃消化片刻，忽又道：
“等等，既然天道是众生意志，那天道誓言，岂不是向众生意志起誓？”
楚元听到秦清璃举一反三，笑了笑，道：
“对啊，所以我早就说了，天道誓言不要乱发。
一旦发誓，天道誓言涉及的双方，甚至多方，都会烙下自家印记，为此誓言定性。
既有自己心头的想法作底，又有他人的主观当对照，就算誓言模糊也没关系，自有其他人的意识为之补全。
所以才说天道誓言不可欺骗。”
顿了顿，他又转口道：
“而且我听说，若是天道誓言涉及多方，就等于一同定下约定，彼此命运也会自主勾连，会朝着意向不到的情况发展……
所以，这天道誓言，能不发就别发。”
秦清璃听着听着，重点就偏向了【命运彼此勾连】和【意想不到的情况】而去，一时又想了很多。
许久，才柔柔道：
“好你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