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厚着脸皮登台的人,全都被姜凤歌一一扫落。
而且她出剑时毫无留手,要不是周围有三位知微修士看护,几人只是躺着下了台,并未伤及性命。
此时摘日楼的平台上,姜凤歌已站在中间,等待着下一个弟子的挑战,俨然成为了故事的主角。
为免被殃及,十五位身披绶带的弟子,早被送进了摘星楼内,在高一点的地方,欣赏下方的比斗。
天云门的弟子,看见自己门中的师兄弟们被打得满地找牙,面皮上有点抹不开,一时有点沉默。
但不知为何,一旁金脉的八个弟子兴致也不怎么高,并没有自己门派立威后的喜悦。
终于,天云门的一位女修,好奇地问道:
“你们师姐在下面大杀四方,怎么不见你们加油助威啊?”
这话问的金瑞城的弟子们一凛,一个嘴快的弟子马上“嘘”了一声,道:
“别别别,小声点,你们那些师兄弟,都没有几个能在姜师姐手上过十招的,她根本就没打尽兴。
你看,你看,她现在非常的生气,眼睛一直在找能打的,要是我们几个敢加油,指不定就会被叫下去一起捶了。
你是没见过,当年……”
“噗嗤”,几个天云门的弟子还没听完,没忍住笑了起来:我们输得心有不甘,你们赢的咋还这么小心翼翼?
被天云门弟子们这么一笑,金瑞城的弟子们也发现,刚刚胆小的表现有点滑稽窝囊,几个人顿时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随后,十几人慢慢互相靠近,本来魏晋分明的两组人,便如此站在了一起,小声交流起来,生怕被台上的姜凤歌听见。
这么一来一回,双方弟子反而熟络起来,少了几分生疏,想来去东洲的旅途,也会平稳不少。
楚元倒是没从姜凤歌脸上看出生气的征兆,反是觉得她那张冰脸,似乎就没开心过。
现在只求这姑奶奶别突发奇想,让自己下去同她一斗就行了。
当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姜凤歌在平台上虽非常、非常不尽兴,但也不想去找他的麻烦,因为她已经答应了秦清璃。
见再无弟子上台挑战,姜凤歌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失望,道:
“怎么,没人了吗?”
一众弟子都是无语,咱们年轻一辈的强者,全都被你给撂倒了,这不就是没人了么?
“不好,快躲,快躲!”
一个金脉弟子怪叫一声,然后几个人迅速弯腰,让身子匐在窗户下,以免被外面的人看到。
天云门的弟子也有模学样,悄悄躲了起来。
果然,这边刚藏起来,姜凤歌的眸光就扫了过来,她扫视一番,没看见那几个不顺眼的,一时不好发作,但心中更觉憋得慌。
有个金脉弟子抚了抚胸口,小声而激动道:
“卧槽,还好躲得快,要是被姜师姐发现,这东洲,就得躺着去了。”
这次,不管是金瑞城还是天云门的弟子,都没心思去嘲笑他。
其他师兄弟的惨状还在前,刚才那道如寒冰般的目光,把他们也吓得够呛。
一时不敢起身。
姜凤歌收起了剑,转身对着上方水麟道人的方向一拜,道:
“刘门主,请容小女失礼,不瞒门主,小女此番比斗,丝毫未曾尽兴,还望能与更强的人比上一场。”
楚元伏着身子,听到姜凤歌的话,不由微微蹙眉:
这位大姐,你这话也太过咄咄逼人了吧,知道的倒是不以为意,不知道的还以为金瑞城要和天云门撕破脸呢。
还没等他多想,又一道声音加了进来,将局势搅得更乱。
敖贞浮在空中,指着姜凤歌道:
“怎么,仗着你那几手功夫,欺负我们水脉没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要打,来啊,本公主陪你过几招!”
说着,周身气息一鼓,俨然是明我七层的修为,就要飞向演讲台,和姜凤歌来上一场。
台下陈陌璇感受到敖贞显露的气息,不由一阵无语,这小妮子一口一口姐姐的叫着,倒真把她当妹妹看了。
结果今天一看,好家伙,原来都明我七层了……
听见敖贞的话,姜凤歌眼中竟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但声音依旧冰冷,道:
“早就听闻龙宫修士手段颇多,今日有机会一试,我又哪敢不从?”
说着,一身气息迅速飞涨,一直到明我六层时才停下,周身裙摆飘荡,无风自动,显然已是迫不及待。
一旁的心幻仙子则直接一指,将敖贞禁锢起来,然后对姜凤歌歉意道:
“姜师侄,贞儿胡闹,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然后瞧了瞧一旁金瑞城的杨长老,那意思很明显,你要是再不出手阻止,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只是两个女娃的事儿了。
杨长老当然知道轻重。
此前和天云门弟子比斗倒是无所谓,他们高层之间的友谊非常深厚,只要不是故意打压或者闹出人命,那都不涉及脸面,随便咋弄都行。
不管是天云门弟子对金瑞城弟子,还是金瑞城弟子对天云门弟子。
可现在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