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考陈陌璇,见她不知,也自顾自道:
“那可是六月,六月飞雪,千里内庄家全部冻死!那一年庄家几乎颗粒无收!”
“怎,怎会这样?”陈陌璇一时有点难以接受,怎么看似为人伸冤,怎么连累了更多百姓遭难?
“不止如此,随后又大旱三年,滴水不降。百姓苦不堪言,饿殍遍地,啃树皮,吃野草,吃观音土,甚至易子相食。”楚元语重心长。
“最后,乱军四起,他国介入,终于推翻了那个王朝。
哼,说来也怪,皇帝老儿被千刀万剐,新皇登基后,那个国家竟然保持了几十年的风调雨顺。
一时间,国祚昌盛,当年惨事,也就慢慢无人提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陌璇也终于揣摩出师兄的意思,试探着问道:
“师兄是说,六月飞雪,看似事小,其实是天庭,甚至是天道的一种惩罚,它想要布的局一时之间不一定能看出来,所以不要在不明白情况的时候,擅作主张?
就如同怒江泛滥,也不知道天庭借此要行何事?”
楚元一边赞许,一边补充道:
“没错,那个国家烂透了,天道又如何会庇佑?得道而立,失德而亡,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那寡妇冤案,只是其中一斑,天庭不过借此引导罢了。
等新朝一立,若是记得天庭威严,自然可长存,但若不修道德,几百年后,便又会有一个新的寡妇,为它敲响丧钟。
不止如此,你要是擅作主张,协助百姓抵御洪灾,不仅违了天道,且百姓会咒骂天庭,但是对你这个水君感恩戴德——
你说,这样的臣子,能做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