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王再做改造,使之天皇墓上层楼去,勉强可作皇帝孵化的茧。
龙吟后,天皇墓轰鸣,天皇墓自屋顶展开,一瓣瓣好似莲花,放出无量光明。
莲台上,几个光的莲子,分别是源稚生,风间稚女,上杉越,以及月读命与赫尔佐格。
他们闭着眼,裹于琥珀色的光团,与莲台相连。
属于白王的权与力,通过这一仪轨,源源不断的从他们体内抽出,灌回给原来的主人。
而权与力真正的主人,龙族的白色皇帝,披着红色巫女服,暗红色长发垂下,缓缓睁开双眸。
威严的黄金瞳扫视高天原。
绘梨衣,不,是白王,其面容淡漠,尊贵神圣,已非凡物。
“可恶,如今也只能暂借这凡物躯壳行动,且作权宜。”
白王起身,晶莹剔透的双足踏于莲台,白王低头,微一蹙眉。
“凡物便是凡物,脆弱。”
尽管绘梨衣血统强大且来历神秘,隐约是最高议会某个计划的产物,但绘梨衣的本质与龙族的白色皇帝,两者相差仍是过于悬殊,评一句天与地也不过分。
白王只起身,踏一步,这般动作,绘梨衣的脚已是血肉模糊,白生生的骨暴露在外,鲜血碎肉被莲台吸收。
很快,有血肉自行生长,粉嫩的皮肤覆盖上去,又在皮肤下刺出龙鳞,龙鳞似林立的枪戟,呼啸间扣紧。
白王略感满意。
白王听到绘梨衣在精神世界的悲鸣。
为了更好的汲取力量,白王维持了绘梨衣意识的清醒。
绘梨衣可以感到此时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也能看到高天原的世界。
任何的痛楚也同样的反映在绘梨衣灵魂。
绘梨衣只能被动接受,却什么也做不了,这具躯体如今被白王占据。
“脆弱。”
白王说。
白王一步步走下莲台,留下一串鲜血脚印,绘梨衣很痛,却无人知晓。
不,还是有人听到了。
无量光自地下起,如一轮大日倒飞上天。
白王一惊。
不可能,怎么这么快!
白王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小心些对待绘梨衣,恐怕路明非也不会有这般大的反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贵为皇帝的白王如果对区区凡物的绘梨衣也温柔以待,白王也不是白王了。
无量大日撞飞白王,也是奇了,一撞之下,绘梨衣的身体毫发无伤,白王却差点给撞得出来。
奥丁恨不得立刻掷出冈格尼尔,对象不是路明非,而是白王。
看看你到底都坐了什么!
无量大日伸出一只白玉似的手,横抱了绘梨衣。
又是一只手,攥紧了拳头,朝着绘梨衣面门下砸。
却怎么可能真个砸实了。
这拳头在离绘梨衣面门上一寸处停下,绘梨衣自是无碍,白王大痛。
这一拳竟是绕过绘梨衣,直接伤害在了白王。
天皇墓化作的莲花震动不休。
这莲花是白王之茧,与白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白王受创,莲花自然也是受创。
无量大日的拳头继续挥动。
一下又一下。
看样子,竟是这般便要将白王从绘梨衣躯壳内轰出。
白王一时间也招架不得,只是挨打。
纯粹是给打懵了。
这是什么拳?
白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竟能直接作用于虚无缥缈的灵魂。
而且这拳头,真是重啊。
但是白王和绘梨衣的联系,不是尚未登位的路明非能轻易撼动的。
“我记住了。”
白王说。
天皇墓所化莲台眨眼间凋谢,】枯萎作一颗莲子,投入绘梨衣天灵。
无量大日的手下意识去捞。
白王操控绘梨衣直往下坠。
那首迟疑片刻。
莲子已飞出绘梨衣天灵。
那莲子是一粒圆滚滚的球,白王在球里蜿蜒游动,猛地扑出,白王钻出了球,回头一口吞下莲子,白王哈哈大笑。
“我回来了!”
在最后,为应对路明非,白王疯狂榨取权与力,破坏性的凑齐了白王的座。
期间自然有极大的浪费,白王很是心疼,若非是路明非突然发作,白王也不至于行次下策。
至于榨取过后油尽灯枯几近身死的源稚生等人,完全不在白王的考虑之内。
凡物只是凡物,如果能给白王的归来提供方便,已是这些凡物最大的荣幸,至于性命,凡物都会死,或早或晚而已,在白王眼中,无甚区别。
但是,在其他存在眼中,区别大了。
白王重临物质界,地水火风以及第五元素,纷纷呈现于眼前,失而复得的权柄则在手中,白王心情大好。
好心情没持续多久,白王回头,想确认一下路明非,也只是习惯性的动作,不曾想,这一下却是惊得白王亡魂大冒。
只见无量光飘飘洒洒,如雪落下。
在这光的雪中,显出一个少年。
少年双臂仍是紧紧抱住绘梨衣。
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