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人类的痕迹。
反倒是像极了那种只会出现在噩梦里的恐怖生物。
黑泽爱绝不怀疑,如果是这些怪物的话,杀死她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国中女生,肯定连一分钟都不需要。
但是,现在呢。
怪物们好像雕塑一样立在道路两旁。
和故事里国王出巡时的卫兵那样。
但他们可是怪物啊。
卫兵向国王效忠,难道怪物也会向谁效忠么?
那么可以使得怪物效忠的存在又是谁?
黑泽爱看一眼卡夫卡,她的眼神完全变了,在原来的崇敬之余,还带上那么一抹的恐惧。
“不是你想的那样。”
卡夫卡大概看出了这个女孩的眼神。
他无奈的笑。
卡夫卡让黑泽爱去看他的手。
那只不久前还握着砍了死侍的刀的手上,此时正握着一只笔。
黑泽爱不解。
笔?
“最好不要太小看这支笔哦。”
卡夫卡说。
“他可是很厉害的武器。”
黑泽爱更迷糊了。
武器?
不是,您到底怎么能把武器和笔这两个联系到一起的啊。
非得联系,笔难道不是应该归属在文具这一分类下面吗?
卡夫卡淡淡笑着。
“先指路吧,我慢慢给你说。”
“哦,哦。”
黑泽爱连连点头。
“好的!”
黑泽爱张望了下,指了方向。
她开始不害怕了。
其实这些怪物,看久了也还好,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帅气。
用蜡像比喻嘛,其实也不形象,有些胆子小点的人就算去蜡像馆也会害怕,恐怖谷效应嘛。
但是,如果你身边跟着个奥特曼人间体,去蜡像馆,再胆小的人也会新生无限勇气吧。
再吓人又怎么样,看看我旁边这位,人间体啊,到底谁应该害怕,想清楚了再回答!
黑泽爱噗嗤笑起来,脚步轻快,一蹦一跳。
卡夫卡目光复杂。
他斟酌着话。
“碍于规矩,有些东西我不能说。”
“懂的懂的,英雄的为难嘛。”
“这样,我挑一些能说的吧。”
卡夫卡想起那个武道课上侃侃而谈的少年。
“听说过武道吗?”
“你是说,七龙珠?”
“不,不是武功,也不是气功,是武道。”
卡夫卡纠正。
“我走的,正是武道之中,所谓梦部。”
“梦?”
“是梦部。”
“喔喔喔!”
黑泽爱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卡夫卡一看就知道这女孩大概率是没听懂。
又有死侍从黑暗角落钻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死侍。
卡夫卡握持钢笔,在虚空勾勒,从笔尖倾泻出星辉似的银光。
错觉吗?
之前黑泽爱都是低着头,这回他终于亲眼看到。
真是震撼。
那星辉幻化出蝴蝶一样的存在,扑着翅膀,飞向两旁怪物。
怪物们化作雕塑不动了。
卡夫卡也不知是给黑泽爱解释,还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他说。
“入我梦来。”
黑泽爱小心翼翼伸出手,手指从比肩星辉中穿过,什么也没留下,只是这清清凉凉的感觉,嗯,或许是错觉也不一定。
他们越走越偏,卡夫卡感到惊讶,想不到东京这样的大城市,在灯红酒绿的辉煌之下,还有这等阴暗角落。
叽叽喳喳的黑泽爱安静下来。
她一路上有很多话的。
问这些怪物的来历,问卡夫卡是什么人,问他们还招不招新人,问她有没有机会。
卡夫卡捡着能说的说了。
具体呢就是,亚伯拉罕血统契以内的,卡夫卡保密,能说的,是九州武道相关。
这一点经过路师首肯。
准确点说,路师相当鼓励这一做法。
天下布武嘛。
路明非的志向在卡塞尔并非秘密。
是个人都知道路师想让天下人都可以习武。
所以,在黑泽爱听来,卡夫卡大概是某个隐世门派的传人,比如七龙珠里的龟仙流那样。
在海上的某个小岛屿,一群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不是拖着一块小山那样大的石头绕岛疯跑,就是脱掉衣服一边喊口号一边俯卧撑。
想一想真是叫人血脉喷张呢。
只是,唯一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习武之人,是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
还是国中小女生的黑泽爱不得不陷入沉思。
难道远东的武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席卷全球了吗?
这就是远东古老国家的阴谋?
好可怕。
寂静都市,黑暗长街,两边死侍肃立,男孩女孩并肩走着,他们叽叽喳喳,影子越拉越长。
一直到了黑泽爱的家。
黑泽爱诡异的安静下来。
“在担心家里人吗?”
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