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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达列夫要带走赫尔左格全部的研究成果,当然还有赫尔左格这个人。
但这一切都只是谎言。
邦达列夫在天鹅港燃烧的夜晚对赫尔左格心脏开了三枪。
说道这里,王将停了。
但某种古老而隐晦的气息还在回荡。
路明非好似看到燃烧的冰雪,看到芭蕾舞的音乐,某条蜿蜒的庞然巨物匍匐于前。
“真像啊。”
路明非一眨眼,所有幻象尽数消失。
王将的黄金童牢牢锁定路明非。
那目光如此明亮,名为贪婪的情绪在这眼底汹涌,像海底暗流的潮。
此时王将看路明非的眼神,竟能以痴迷形容。
便好似路明非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宝。
“真像啊。”
王将再一次说。
他说话的声音近乎于呻吟。
“你想死么?”
路明非推开王将。
王将双手捂着喉咙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狼狈得和狗一样。
“无聊的故事。”
“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
“你如果这么想和人分享,不如写本回忆录。”
路明非起身要走。
他是来带走风间琉璃的,没兴趣听一个疯子讲他的故事。
“等等!等等!”
王将狼狈的向路明非伸出手,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
“你就不好奇……不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是心脏!”
“我的心脏在右边!”
“哈哈哈。”
王将夜枭似的怪笑。
“什么末代皇孙,什么邦达列夫。”
“最后还是让我活下来了吧!”
路明非低头,看一眼王将。
“新在右边?”
路明非好似很奇怪。
“真正要杀一个人,对脑袋来上一枪不就好了。”
王将触电似的一愣。
“而且。”
路明非想着来到龙族世界以来看过的书籍。
对于此方世界的暴力组织,路明非都有逐一了解。
“我记得,一个合格的杀手,动手都是三枪。”
“一枪左胸,一枪右胸,一枪眉心。”
“而你三枪都在左胸。”
路明非笑了笑。
“要么那个邦达列夫骗了你,他根本就不是科克博的人。”
“要么,他根本就没想着杀你。”
赫尔左格嘴唇嗫嚅着,反反复复的在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亏我还自以为……”
“哈哈哈!”
“呜呜呜……”
王将像是疯了,一会哭,一会笑。
看王将这样子,不用问路明非也知道,肯定是后者。
那个叫邦达列夫的人故意放走王将。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王将喃喃。
“我就说,像邦达列夫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简单的被扫射而死。”
“而且那艘小船,里面恰好有我需要的资料。”
“机密级别的进化要资料,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在船里。”
“原来是故意的。”
“都是故意的。”
“我只是棋子么。”
王将又哭又笑,忽的清醒,红着眼看向路明非。
那目光像是倾家荡产的赌徒。
“邦达列夫!”
“神裔!”
“他们都是神裔!”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相信我,相信我!”
“他们呼唤的神明,比龙更恐怖!”
“s级!”
“你一定要阻止他们!”
“也只有你了!”
:“一定要阻止他们!”
路明非踢飞王将抓来的手,低头看了眼。
这家伙扭曲得像是蛆虫。
真难看。
路明非有些无趣。
他忽然失去杀死这王将的想法了。
反正现在这个,大概率也不是王将本体。
替身什么的,路明非在九州见多了,哦,日本管这个叫影舞者,一个意思。
都是一些躲在暗地里不敢见到太阳的老鼠。
他们只能缩在下水道里计划他们的阴谋,谋划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然而,这样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多的阴谋再多的苟且,都是无用。
路明非如今龙血武道开辟,康庄大道在前,旁的也无需多想,坚定前行就是。
“你真的……”
“要无视我么!”
王将垂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九幽地狱刮来的风。
路明非脚步不停。
“梆!”
奇异的声响。
不知何时,王将掏出一副梆子。
他眼中泛着期待的光彩,死死盯着路明非背影。
王将敲击梆子。
路明非站住了。
王将眼中的光芒愈加明亮。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