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瞪着眼睛,怎么也合不上。
世人议论纷纷,争论剑魔为何死不瞑目。
很多人都觉得他这是还想杀,没杀够,这个说法的支持者特别多,很快占据主流,慢慢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是还想杀,没杀够。
直到后来公认的第一剑客在与人闲聊时提起来,给出一个不同看法。
“是不甘心吧。”
“因奇毒死,而非同为剑客的决斗,不能死在同为剑客的剑下,大概,剑魔也不甘心吧。”
老者陶俑浑身伤痕累累。
黄金童却越来越是明亮。
这双眼睛便好似是要直接烧起来一样!
“小鬼!”
他咆孝。
“老夫未曾与人学过一天剑术。”
“打起架来也无章法。”
“老夫只知道,决斗切磋,管你什么流派,什么剑术。”
两者的剑碰撞。
老者陶俑如野兽般嘶吼。
下一刻,他合身撞来,肩膀抵住剑锋死死压下,陶俑表面碎裂,剑身嵌入肩膀,老者黄金童光芒大盛,用全身力气狠狠把剑披下。
这不要命的作风,收效显着,老者陶俑这一披,威力奇大,本来在路明非点燃黄金童后,单纯的身体素质老者陶俑已是不如。
但这一披,他竟还是硬生生披飞路明非。
明明老者陶俑的样子看起来比路明非更为凄惨。
他却好似得了大胜般仰天哈哈大笑。
“看到了么,小鬼!”
“管你什么剑术什么流派!”
“只有能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胜者。
路明非捂着胸口站起来,点燃黄金童后,自愈能力也得到增幅,只是片刻,他的伤已不成大碍。
“老伯。”
路明非咧嘴,笑了笑。
“说的挺有道理。”
“就是你这下手,还挺重啊。”
老者陶俑看着路明非身上飞快愈合的伤口,不由摇头。
他忽然想啊,自己这又是陶俑又是英灵的,按说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但和路明非比,到底谁更不像人,还挺值得商榷。
老者陶俑也知道,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路明非表现出来的恐怖自愈能力,只是理想状态下他的血统的表现,是某种可能性,属于未来,如今尚未兑现的潜力。
但能拥有这种程度的潜力,已经很是恐怖了。
“再来吧。”
路明非随意摆了个姿态,竖起的黄金童,盯住老者陶俑。
“老伯。”
老者陶俑畅快大笑。
“好!”
他没念过书,也不识字,说不了文绉绉的句子,再开心,也只是一句“好”便罢了。
虽然只有一个“好”字,但老者陶俑当真是无比畅快,无比开怀,能与强者切磋,是他毕生心愿。
两头凶兽再次碰撞到一起。
只是这一回,可以在路明非的招式中,看到些许老者陶俑的影子。交手不久,老者陶俑便是发现了这一点。
他也不恼,反而是畅快大笑。
“好!好!好!”
“干得不错嘛,小鬼!”
“老夫这把剑,没什么流派,也没什么讲究。”
“老夫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生死间挣扎下来的烂命一条!”
“你要能学,尽管学去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伯!”
路明非的进步肉眼可见。
他就像是一块干瘪海绵,如饥似渴的汲取老者陶俑的剑术技艺。
和老者陶俑的战斗,是路明非踏登天之阶以来,最为艰难的一场。
也是路明非进步最大的一场。
以混血种的身份,学习崭新的战斗技艺。
尽管老者陶俑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什么战斗流派也没什么技巧,但死在他剑下的大剑豪不知凡几,其实,老者陶俑根本也用不着学习什么剑术技巧,怎么用剑,怎么战斗,怎么杀戮,这些的道理统统已经刻入他的骨髓,形成本能,如常人吃饭喝水般信手拈来。
饶是以路明非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老者的确是个人物,如果放他去九州,专心于剑,说不准又是一个响当当的剑客外罡。
最令人惊喜的是,老者陶俑的剑法是路明非所未见过的,也是最适合路明非的,他疯狂汲取养分,化作血肉,填充入龙血武道的框架之中。
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灵光在路明非心中酝酿,化作种子,破土而出。
老者陶俑微微点头。
撤后一步,两人分开。
“小鬼!”
老者陶俑直勾勾望着路明非。
“你似乎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路明非回过神来。
他笑了笑。
“只是雏形而已。”
“哦!”
老者陶俑惊异出声。
“只是雏形便有这般威视,如此说来,是比老夫想象中的更加了不得啊。”
“不知老夫是否,有幸一观么?”
“老伯你想看的话。”
路明非给人的感觉陡然一变。
一种矛盾又协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