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冠军侯为了他夫人下了如此大的功夫,又不知该是羡煞多少女子了。
一个个人沉默的往外走,冠军侯夫人已经睡着,谁也不敢发出丁点声音打扰。
“对了。”
小二回转。
“将军有何吩咐。”
“那说书人,怎么说了这个。”
这一次的种种早已有所安排,每个人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路明非心中都有腹稿,说来本应当是万无一失才对,但这里面偏就出了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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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说书人。
准备的是小夫妻长相厮守的圆满故事,就是想着说给绘梨衣听,叫她不要多想。
怎么说书人却私自改了。
“将军稍等,我这便去寻他。”
“嗯。”
不多时,小二领着说书人过来。
他面色惶恐,缩着脖子,深深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路明非。
路明非的目光在他身一停,便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下去吧。”
“是。”
小二行礼后退下。
临走时很自觉的带了大堂的门。
这里只剩下路明非绘梨衣和说书人。
“好了,有什么想说的,开口吧。”
说书人很茫然。
“大人您在说什么,小的我听不懂啊。”
路明非一皱眉。
“这点易容手段,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多年过去,你还是与当初一样,模样未曾改变。”
“说,你到底是谁?”
路明非这一番话落下,说书人果然有了反应。
他句偻的身子挺直了,也不抖了,低下的头抬起,笑了笑。
说书人拿手在脸一抹,很快的,一张年轻的脸出现在路明非眼前。
正是当年给路明非说书的那人。
也是说了绘梨衣故事的人。
路明非眼力不错。
之前说书人用一些手段易容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老一些,但这又怎能瞒过路明非的眼睛,很快便被看了出来,过去这么多年,说书人的模样竟是一点未变。
“说,你到底是谁?”
“嗯……”
路明非忽的一皱眉。
他想起了很多细节,之前这个说书人讲的故事,听来离奇,但路明非后来却是一一都给证实了。
那些深宅大院里的趣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有这般能耐的,路明非恰好听说过。
“你是百晓生么?”
说书人露出相当意外的神情。
他赶忙拱手。
“不敢不凡,我可不是那位大人。”
路明非留心观察对方神情,点点头,并非说谎。
“说吧,你是谁,找我何事?”
说书人没有立刻表明他的身份。
他只是对路明非道。
“不是小的找侯爷,找侯爷的另有其人。”
“在下只是帮忙带个话。”
“哦?”
路明非感兴趣道。
“谁让你带的话?”
说书人笑了笑。
他道。
“路鸣泽。”
路明非面色一冷。
这人是在耍自己么?
他当日去边疆参军,用的便是路鸣泽这名字。
后来也是用此封的侯。
如今这家伙居然跟他说是路鸣泽带的话。
怎么,我自己给自己带话,我自己还不清楚么?
只是在路明非即将发火前,说书人又道。
“也是百晓生。”
“嗯?”
路明非目光一凝。
这意思是,百晓生是叫路鸣泽。
给他带话的人是百晓生。
是了,路明非想起来,前不久偶遇的少年人,他所说的路先生,正与传闻中的百晓生相差仿佛。
路先生,路先生,那不就是路鸣泽么。
只可惜等自己火急火燎赶去水镇时,那位路先生已踪迹全无。
本来都已不抱希望。
却不曾想,如今这百晓生竟自己跳了出来。
不对。
眼前这人在京城说书怎么着也有个十年了。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是百晓生的人。
也就是说,早在十年前百晓生就盯了自己。
仔细回想的话,痕迹其实很明显,若非是这个说书人,或许从最开始路明非就不会注意到绘梨衣。
尽管当时外王女的消息传得京城沸沸扬扬,但捕风捉影的谣言可不会引起路明非兴趣。
所以,这个百晓生,找我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念头浮现在路明非心头。
他没有多想。
因为答桉已经自己送门来。
说书人递一张字条。
“话已带到,侯爷,小的先行一步。”
他拱拱手,转身走了。
路明非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到字条。
开头的一句话便牢牢吸引了路明非心神。
“哥哥,是我压。”
哥哥?
路明非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