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真相,那个打死自家丫鬟的小侯爷,路明非一时兴起叫人查了下,意外的发现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计都侯么?
一则消息被证实,路明非也起了心思,在那想是不是这说书人有甚来头,要么就跟他自己的故事里一样,是个隐居于此的高人,厌倦了刀光剑影的生活,便开个茶馆,讲个故事,以此谋生。
只是当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这说书人被套了麻袋打了一头包后,路明非也就息了心思。
高人肯定不会是高人。
至于他的故事,路明非也想明白了。
大概是误打误撞吧。
这年月看似富丽堂皇的深墙里,不知道藏了多少龌龊往事,在贵人眼里,寻常百姓与那猪狗牛羊,又有什么分别?杀也便杀了,难不成官府还要因此将他们下入大牢么?
开什么玩笑。
哦,这样说还是不妥,毕竟有的畜生,可比人命金贵多了。
就说路明非听过的,一家王爷的公子,有只心爱的翡翠猫,平日里喜欢到不行,某日一个奴婢惊扰了翡翠猫的午觉,便被活活打死。
他人只当是笑谈,但在路明非听来,却是浑身都不舒服,不过几日,随便寻了个由头,便把那什么公子狠狠揍了顿,为此挨了整整三十军棍,不过一想到那人要躺半年,自己只需躺上两月,路明非就乐得直咧嘴。
然后又加了是军棍。
说书人大概是因为年轻,还不晓得什么是或从口中的道理,他不知道自己能每天在这安心说书,那都是有个姓路的小侯爷发了话,要不然乱葬岗又得多出一具无名男尸了。
只是这一日,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说了回新的故事。
“京城的妖孽。”
堂下众人便小声的议论开了,短短几个字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也不想想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堂皇正气,哪里有什么妖孽鬼祟。
他们在那聊的热闹,却无人注意到,这边一个少年郎的笑容,已是僵了。
见引起了众人兴趣,说书人一捋胡须,自顾自往下说去。
“却说京城来了个外王女。”
闻言及此,路明非绷起的手掌便是松了,一看掌心,全都是汗。
妖孽么?
路明非也来了兴趣。
他很想知道,这被唤作妖孽的外王女,究竟什么来头。
听着听着,路明非渐渐抿起了唇。
唇线陡峭锋锐,如一把无物不斩的刀。
生来有异,口不能言。
体有异香,所过之处,蛇重逃之不及。
刚刚降世不久,国家便是大败于周,不知道多少将士死于战场,国家的王也向大周皇帝俯首称臣。
于是便将所有的过错归于她的不祥。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路明非一点一点的听着。
眼前仿佛出现一个清冷的女孩。
她的眉眼染满了寂寞。
如果不是自己想方设法隐藏异于常人之处,搞不好,发生在次女身上的种种,也会在自己身上重演。
这样的念头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路明非脑海。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吧。
他非常能与这位外王女感同身受。
真是奇怪。
明明只是听得说书人的故事,怎的在他眼中,却好似与这女子熟识了不知多少年一般。
惊堂木再响。
好似炸雷般将路明非自神游中惊醒。
他往堂上一看。
便是见得说书人将折扇一合,向着四面八方的客,团团一个做一。
当是时,铜板雨点似的从天而降,还有四方听客的阵阵喝彩,这说书人满脸堆笑,一边作揖一边说着吉祥话,直到一锭银子落在面前,明晃晃的刺着他的眼。
说书人惊了下,他这只是寻常茶馆,又不是王侯之家,老百姓平日里也用的都是铜板铜钱,哪里见过什么银子。
话说回来,用得起银子的,又岂是普通百姓。
说书人心里暗暗寻思,也不忘向着银子掷来的方向投去目光,眼前便是一亮,不由赞一句,好一个风度翩翩少年郎。
看那小郎君的眉眼,便晓得肯定不是寻常人家子弟,这是一双从未因生活而烦恼的眼,想养出这样一双眼,这位小郎君的父母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只也奇怪,这位小郎君身上却是不见贵人惯有的倨傲神色,那种仿佛是两个世界生长出来的疏离感,在他身上却是怎么也找不着。
见说书人看向自己,小郎君便如是笑道。
“这故事,再说一段。”
“有劳了。”
说书人哪里敢受这话,他连忙将银子双手奉上,赔着笑脸。
“是是是,说一段,说是段也成。”
这是路明非第一次听说外王女。
说来,是叫绘梨衣么?
路明非想。
真是奇怪的名字。
当然说书人只是说书人,不可能他说什么,路明非就信什么,事后他也派人打探了消息,发现还确有其事,路明非觉得意外,之前的王侯公子那是情有可原,深墙内多少龌龊事都有可能发生,至于这一回,外王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