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的几个。
“他们用独特的方式隐藏自身,分别担任起探索末日后人类文明存亡的课题。”
“哦,就像这个。”
副校长百无聊赖的用下巴点了点电视机。
“在末日后物资绝对贵乏的条件下,信仰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手段。”
“我记得,当初那个避难所负责人是这么说的吧。”
他不屑的笑起来。
“现在呢,他又在哪里?”
昂热无悲无喜。
“他死了。”
副校长再一次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尽管昂热还没有见到那位负责人的尸体,但从如今避难所这和图纸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现状来看,很明显那位负责人已遭遇不测,否则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成这副样子。
想一想,还有点失落。
昂热还记得当年避难所计划启动前的晚宴,他们喝得酩酊大醉,那时候的人有老有少,他们勾肩搭背畅谈人生,只因从此之后各自就将把各自的余生献给人类文明的存续,进入避难所,便再也别想着出来。
其中,就有路明非的爸爸和妈妈。
转眼已是这么多年倏忽而过,没想到再次听闻与昔日老友相关的消息,会是以这种形式。
而最令人悲哀的,并非生物学意义上的消亡,而是毕生心愿的尚未完成。
主张避难所和主张屠龙的属于两条路线,顾名思义,一派认为混血种绝对无法与龙类对抗,末日必将到来,他们抱着悲观消极的态度,认为避难所是人类文明唯一的出路。
而另一派则坚信混血种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屠龙,度过末日。
分属两派的人有着明显的特点。
避难所派大多是学者,你如果跟他们辩论,他们可以引用十米羊皮纸那么长的论文,说得你头晕目眩,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但就是这样的避难所派,却总是在与屠龙派的口舌之争中败下阵来。
原因的话,也不是屠龙派有多高深的辩论技巧,主要还是构成屠龙派的都是像昂热这种莽夫。
你当然可以跟昂热讲道理,只是需要注意点,无论你多么滔滔不绝多么口若悬河,当这位名为昂热的百三十岁老人停止倾听,而是拿起折刀时,最好乖乖的闭嘴,然后举起双手比出大拇指,配合灿烂的笑容,以表示昂热先生您说的真对。
尽管这位老人其实一句话也没说。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刀,都说文字就是学者的武器,但对于莽夫来说,武器就是武器,用以杀人的器具。
由此可知,昂热和避难所派的人有多不对付,但路线和理念上的争端并不能妨碍他们的友情,优秀的人总能惺惺相惜,哪怕他们立场相对见面就吵。
“密宗,该死。”
昂热说。
这位传奇屠龙者平静的语气下,藏着海底火山般的怒火。
“吓人,吓人,真吓人啊。”
副校长夸张的挥着手。
他又哈哈大笑,给自己勐灌了一口白兰地,烈酒下肚,副校长的脸又瞬间变得平静。
“绝对的权利,滋生绝对的腐败。”
“老伙计你应该知道的才对。”
“保持信息黑箱状态的避难所,也就意味着无论里面发生什么,外界都不得而知。”
“所以了。”
两人注视着直播。
以圆圆为首的武者们进入九层浮屠。
“知道么,在那家伙的计划里,这里应该是通天塔。”
“通天塔?神话中让所有人类放下隔阂彼此理解的塔么?”
“嗯,是啊。”
昂热说。
“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家伙兴致勃勃的说起通天塔时,他眼睛里面灼热的光。”
“而现在呢?”
“通天塔成了浮屠。”
昂热的目光冷下来。
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出现折刀。
“怎么,老伙计。”
副校长夸张的不可置信。
“你该不会现在想飞到世界屋嵴去大开杀戒吧?”
“别开玩笑了!”
忽的,副校长流露出一种与他形象极不相符的冷静和睿智。
彷佛当年的那个传奇炼金师又回来了。
“我们这些旧时代的遗老遗少,就好好看着吧。”
电视机的荧光映得副校长的脸忽明忽暗。
他澹澹的说。
“新时代的开拓者,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
圆圆一行人抱着满肚子的疑惑走入浮屠。
他们已做好了全部准备,尤其是圆圆,无论敌人从哪个角落跳出,她都能在第一时间送上一抹剑光。
剑心空明的恐怖直觉就是她最好的保障。
但一路走来,竟都是风平浪静。
别说是死侍,就连混血种武者都没发现。
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不对。
武者们面面相觑,开口的是陈久默。
“人呢?”
他们看着彼此,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但这也太离奇了吧,场面一时间竟是保持了诡异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