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下前往卡塞尔的山顶校园。
“我记得,主持山顶校区的人是那个s级。”
“是的。”
“哼。”
弗罗斯特冷着脸。
“昂热,固执的强行判定s级,固执的推行建立新的校区,看来,我们的校长先生,是真的把卡塞尔视作他个人的私有物品了。”
他们行走在方石铺就的山路。
山顶校区隐藏在浓重的黑夜里,几点零星的灯光,是通宵达旦的研究所。
弗罗斯特澹澹的说着有关昂热的事,他的语调缓慢,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与沉稳,偶尔会用两句意大利的古老谚语,那是只会出现在权贵阶层的句子,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
帕西是代家主的私人秘书,充分的担任聆听者这一角色已是他的本能,他就像是一个黑洞,无论什么样的秘密进入他的耳朵,都会统统消失。
进入山顶校区,弗罗斯特在大门驻足,他凝视写有“九州”字样的牌匾,忽的问帕西。
“这是谁题的?”
“s级。”
帕西回答。
“s级么……”
弗罗斯特低喃。
“我听说,武道的所有理论都来自于这位s级。”
“目前的情报显示,正是如此。”
“帕西,你见过他,有什么印象?”
“s级是一位强大的混血种。”
“强大?”
弗罗斯特收回目光。
“再强大,士兵也只是士兵,武器也只是武器。
“记住,我们的对手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昂热。”
弗罗斯特来到山顶校区是为了见卡塞尔的教授团,这些拖着氧气瓶面容枯藁的老头子是密党内能与执行部相提并论的宝物,甚至其重要性还在执行部之上,毕竟执行部只是武器利刃,一个混血种组织最不缺的就是暴力,而教授们不同,他们代表着开拓和未来,是密党真正的底蕴。
何况听证会在即,教授们的意见对会议的走向有着很大程度的参考价值,弗罗斯特认为自己有必要提前见一见这些密党的珍贵大脑。
他理了理衣服,步入研究所。
但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弗罗斯特竟一个教授也没见到。
一次次的被助教拒绝,所有的教授都沉浸在忘我的研究工作中,弗罗斯特表现出恰到好处的遗憾,嘱咐助教一定要照顾好教授们的饮食生活,充分表达了其对教授身体的关心。
虽然没见到教授很是遗憾,但他过来的行为本身就已足够,弗罗斯特尚算满意,只是在临走时听到几个助教凑在一起闲聊,他们提到s级。
“s级多久没来了?”
“快一个月了吧。”
“我听说有人前两天在研究所前面看到过他。”
“真的么?具体在哪里!s级在做什么!”
“就在研究所门口啊,至于做什么,好像……是在扫雪?”
“什么!扫雪!”
“你确定没看错!”
“我都说了只是听说啊。”
“哎,教授都提到s既好几次了,我也很无奈啊,总不能跑去把他抓回来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可不是s级的对手。”
走出研究所的弗罗斯特,还在想着那几个助教的话。
这个s级,似乎比他想的更加重要。
弗罗斯特心中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站在山顶校区的大门口,往下望去。
弗罗斯特的目光很快落在世界之蟒车站。
他微微皱眉。
“这么晚,还有人来么?”
翌日,晨光大亮,路明非在盥洗室收拾停当,扣上卡塞尔校服的纽扣,他在离开宿舍前望了眼窗外,静悄悄的卡塞尔校园,白雪皑皑,连只飞鸟的踪迹也找不到。
假期就这样,学生们都回家了,返校还得过几天,路明非伸了个懒腰,挠挠头。
听证会在大礼堂召开,这段路他得一个人走,虽然路明非从未把审判什么的放在心上,但或许是几天的闭关使他心绪波动,也或许是今天的雪地太过空旷太过寂寥,路明非稍微有点寂寞。
这感觉怎么形容呢?
忘了是谁说的来着,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住院,一个人去游乐园,都是很寂寞很孤独的事。
那么,他一个人去听证会,应该也算很孤独的事吧。
他不是以前那个总是逃避孤独的死小孩了。
就是偶尔的,很偶尔的,会稍微感慨一下。
“走了。”
他对自己说。
路明非推开门,冬日的阳光照进宿舍。
是个好天气呢。
楚子航和凯撒在他对门靠墙站着。
没有穿学生会或者狮心会的制服,也没有穿卡塞尔的校服,而是九州武道服配统一款式的大氅,在领口打了扣,有人把手插在口袋,有人双臂抱胸,有人垂手肃立,从路明非的门前一直到楼下,男生女生如冰凋般沉默,路明非的目光在他们脸上逐一扫过,混血种的武者们下意识挺胸抬头,不闪不必的和路明非对视。
他们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路明非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