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教会呢?
路明非手里有他们的神父和圣水,教会应该出手才对,此时竟是无动于衷,想不通。
纸牌三家反馈未见可疑人员进入拉斯维加斯,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放弃了?
芬格尔在驾驶室盯梢飞行员,这是他们搭乘校长座驾的惯例了,对自己生命负责,就得看死了飞行员,这家伙要上头,是真的会把飞机开成烟花的。
诺诺和凯撒坐一块,凯撒领口内还见得到一截绷带,负数死侍围攻他,也是有心无力,让一头死侍在胸口来了一爪子,还好学生会首席大人天赋异禀,胸肌堪比铠甲,最开始确实流了不少血,凯撒怒吼着继续战斗,肌肉在他的控制下收缩,有混血种的a级血统打底,加上炼体有成的武道修为,暂时止血这种事完全不在话下。
后来战斗结束,诺诺给他治疗,该说不愧是疯丫头么,自家男友伤了,看起来还挺严重,别的女朋友八成得掉泪珠子,最起码也该臭着脸,嘴硬心软的不停叮嘱下次可不许了,安全第一,再受伤就跟你分手之类的。
诺诺倒好,埋怨是一具没有,心疼或者安慰的话也说都不说,脸上始终挂着笑,是那种小巫女标志性的坏坏的笑,这边刚给凯撒缠完绷带,那边就在绷带上戳了下。
“厉害啊大英雄,一个人单挑一群死侍,这么有趣的事,下次可别忘了叫上我!”
这一下戳的看起来有些过分,实际上诺诺完全是收了力气,痛是不会痛的,只是自家女友这恶劣的性格,凯撒只能苦笑。
至于撕裂伤,后来路明非给凯撒来了一下言灵,默念不要死,凯撒的伤也就好的七七八八。
路明非没有调整座椅靠背,他就这样端坐着入眠,这一天真是漫长,纸牌教会拍卖行,一件件事接踵而来,这会一切尘埃落定,回过头看一看,着实吓一跳,他们居然是在昨天抵达的拉斯维加斯,昨晚下飞机今晚上飞机,满打满算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零无声的抖开一条毛毯,为路明非盖上,她的动作很轻,最后却还是有一只手帮忙拉了拉,零抬头,路明非正看着自己,平静的眼里带着笑意。
“谢了。”
“嗯。”
零回到她的座位,两只脚蹭掉高跟鞋,小巧的足尖扒拉扒拉,摆正他们,果然还只是个孩子,一有机会就把鞋脱掉,喜欢光着脚丫或只穿着白丝瞎逛。
校长座驾的型号是湾流g550,波音公司设计的特点是静音,但这架丝毫没有静音的样子,它的噪音很大,是追求速度从而舍弃一切的改装,无谓的舒适性自然也在舍弃之列,与原款相比,大概就类似于拉车的马与战马之间的区别,它的主人昂热是战士,百三十岁也随时准备厮杀的战士,对于这样的一个家伙来说,烈马无疑更为符合他的风格。
路明非在巡航的啸声里入睡,又在下降的嘶鸣中醒来。
“学弟,怎么做到的?”
诺诺好奇的问。
“飞机吵死了,我都没睡着,看你睡得那么好,怎么做到的?”
路明非没有起床气,他的精神也在极快的时间内恢复清醒。
“怎么做到的?”
他想了想。
“这得从我高中的历史老师说起了……”
诺诺切了声,兴致勃勃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路明非笑了笑,确实,上课偷睡什么的肯定是玩笑,至于真相嘛,什么地方最能锻炼快速入睡的本领,当然是军队和战场,如果你不抓紧时间睡觉就会死,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秒就能睡着这种事无论是谁都能做到。
昂热一个人接机。
黑色西服的老人站在黑色的夜里,一身肃穆的行头彷佛即将参加谁的葬礼。
路明非和昂热握手。
“校长您这是……”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我们这趟很顺利啊,您这是要给谁哀悼呢?”
昂热爽朗的笑。
“这是老人家的习惯,明非,欢迎回来。”
他主动抱了抱路明非。
学生会为他们准备了宴会,男孩女孩们盛装出席,他们在交响乐团的配乐下翩翩起舞,路明非和芬格尔端着餐盘风卷残云,他们的动作很夸张,但并没有太过吸引他人目光,场中类似两人的学生很多,混血种武者的食量十分惊人,好在卡塞尔的厨师团队已饱经考验,应付这般场面尚在能力范围之内。
吃饱喝足后路明非看了一会舞池,他没有下场。
“她到了。”
零对路明非说。
路明非点头,他放下酒杯,通过英灵殿,前往冰窖。
密封的大门升起,冷气向外翻涌,路明非迈步,独自踏进这迷蒙的雾里。
隐蔽的炼金波动,是矩阵,密党从来不缺炼金师,冰窖是密党最重要的地方,存放了他们收集的一切炼金物品,老旧的音乐盒打开盖子,是活灵在唱歌,猩红的匕首躁动不休,首饰盒,无主铠甲,垂头的木偶,灰扑扑的帽,一瞬间都活了过来,吱吱呀呀,伸展着僵硬的肢体,像是谁看了童话书忘了合上,里面的家伙们一股脑都跑了出来,嘻嘻哈哈,吵吵闹闹。
路明非亮起黄金童。
他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