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傻子嘛。
一双手臂不是,两条腿也不是,然后是内脏
一个一个排除过去,湮灭掉之后等着龙躯的自愈能力起效,路明非快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应该是那种给医学生练手的大体老师,就是生前签署了遗体捐赠的那些人们,只是他和一般的大体老师不一样的是,他们是给别人练手,路明非就厉害了,他给自己练手。
我解剖我自己。
路明非还想过他是不是该咬着毛巾啊木头啊什么的意思一下,电视里锯条胳膊都这样演的对不对,不过路明非转念一想,他这上哪找能受得起龙王这咬合力的材料啊,等会叼着根毛巾准备咬,咔嚓毛巾断了,多尴尬。
主要他也觉得不需要,对他来说转移注意力没什么意义,还得全神贯注的检查己身呢,哪有功夫咬东西玩。
接下来可就心脏了啊。
路明非忽然想起某一版封神榜里的比干,里面有句台词是这样的。
“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呢?”
路明非认真的想了想,自言自语。
“我可不是人啊,我是诺顿,龙王。”
龙无心,总不至于死吧。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龙类那庞大的生命力没有让路明非失望。
在湮灭心脏之后,脊柱仿佛活了过来,自动连接上了大小血管,以某种路明非看不懂的方式代偿起了心脏的作用。
只是这滋味,真不好受。
路明非在青铜地面上留下深深的五指抓痕。
他低着头,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摔,砸在地上。
“等着,等我找到你。”
心脏也不是。
这藏得可真深。
在重新长出心脏后,他长长喘了两口气,继续按部就班的检查。
说起来路明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生受到最重的伤,居然是伤在自己手里。
他咧了咧嘴。
最后到大脑了。
路明非也是没办法,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对自己的大脑动手。
不过细细想来,心魔寄居在大脑,似乎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嘛。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他喉咙上下动了动。
睁大眼睛,小心翼翼,湮灭掉了松果体。
说不出的感觉。
他趴在地上,大大睁着眼,无神的望着前方,死灰色的双眸,找不到丝毫焦点。
强烈的执念还在起效。
松果体也不是。
我大概是疯了吧。
路明非这样想。
比起他对自己做的事,死亡可温柔多了。
疯了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路明非机械性的继续湮灭。
谷辁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没那么多想法了。
只是继续完成之前的决定。
不要停。
下一个是脑桥。
湮灭。
内视。
自察。
再下一个是
等等!
路明非感觉着此时的龙躯。
自从成为诺顿之后就再也没体验过的感觉。
对自身绝对的掌控。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他有些口干舌燥。
几乎是一潭死水的心湖也泛起涟漪。
转瞬便成滔天的浪。
脑桥,脑桥,是脑桥!
是这里!
他几乎要兴奋的跳起来。
甚至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但是路明非知道,他不能晕,不能失去意识。
不排除幻觉的可能性。
或者只是偶然呢。、
他必须重复实验。
脑桥再生后,那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又回来了。
路明非再次湮灭脑桥。
熟悉的绝对掌控,这样的身体,这样的龙躯,路明非有把握直入外罡,只要给他时间。
站桩!站桩!他要站桩!
但是,不行。
还不到时候。
路明非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重复实验,两次根本不够,三次,四次,五次
终于是面对铁一样的事实,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之后却没有了动作,手舞足蹈欣喜若狂,,没有没有都没有,路明非只是站在那里,仰着头,看上去就像是一棵马上就要枯死的树,叶片凋零殆尽,枯枝脆朽易折,大旱三年,就在这最后的关头,下雨了。
他闭上眼,微微翘起嘴角。
真的是很小很小的弧度。
一声叹息悠长,在青铜殿中,久久回荡。
“找到你了。”
噗通!
他倒在地上,死死睡去。
这一觉不分昼夜,好生绵长。
醒来后大大伸了个懒腰,他只觉又渴又饿,哼着歌去进食,好好补充了气血,回转大殿。
如今既明了关键就在脑桥,也就无甚可说,路明非有的是手段炮制他。
再站金乌桩,这一趟没有失神困扰,入非人,去巅峰,而后三年,再是三年,如是一甲子,精神蜕变。
就见路明非眉心祖窍大放光明,如琉璃剔透,身周各色火焰生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