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碎块的雨中。
他看向掌心,闭上眼,握拳。
庞然的怪物死亡后所留的残尸,乖戾疯狂的情绪就从这里面传出,它要把所有的人都给俘虏,污染成无思无觉的傀儡,以供给其主人驱使,好向这个世界竖起战旗。
“呵。”
少年这样轻笑。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疯狂所有的污染所有的愤怒。
在他这一声笑中尽是烟消云散。
路明非睁开眼。
那是一双清澈明亮如山间清泉似露颤荷叶的眼。
他看去怪物来的方向。
“我会找到你。”
“所以你刚才跟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咯。”
酒德麻衣指了指太阳穴。
“转移你脑袋里那个家伙的注意力。”
芬格尔正用布条给手上的伤口包扎,咬住了一端狠狠用力,确认足够紧了后点点头,哼着歌开始打结。
“不不不,你这样说我可真是太伤心了,怎么能说是转移注意力呢,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啊,我跟你聊天当然只是单纯的因为你是美女啦。”
“那还真是谢谢。”
酒德麻衣撇嘴。
“我还第一次听人把好色这种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是,我可是伟大的炎魔刀御使啊!”
“等等,这个中二味满满的称号是怎么回事,你就一点也不会感到羞耻么!”
“一点也不!”
芬格尔骄傲的说。
他举起受伤的手,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上下打量,还不忘与美丽的女忍者分享。
“看看,看看,很漂亮不是么!”
酒德麻衣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某种恶心的玩意。
“为什么你要打蝴蝶结?”
“这还用问。”
芬格尔说。
“不觉得它很可爱么!”
酒德麻衣偏了偏目光。
“说实话我很想斩掉你这只手。”
“别这么暴力嘛,当心嫁不出去没人要哦!”
芬格尔提起他的名刀钢筋。
“走了,刚才交易的代价,你要听我的。”
“去哪里?”
酒德麻衣跟上,好奇的问。
“当然!”
男人踌躇满志的看向不久前巨响传来的方向,双手拄着钢筋,雄健的身体好似铁塔或者山岳,他就如同古代帅兵出征的将军那样,慷慨激昂的宣布。
“是去找大腿抱啦!”
酒德麻衣:
她目光复杂。
“你是怎么办到用这种最凶狠的语气说出最无耻的话的。”
“说清楚,说清楚,哪里无耻啦!”
芬格尔挥舞着钢筋。
“我老大的大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抱的好吧!”
“听起来你好像很骄傲。”
“那当然!”
芬格尔得意洋洋。
“我可是偷偷加练过滑跪和抱大腿的专用姿势啊!远东的古老国家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有心人天不负,像我这么努力的人,老大肯定会刮目相看吧。
“虽然我也不是那个国家的人,但”
酒德麻衣语气微妙。
“总觉得这些句子用在你身上好像有哪里怪怪的,话说你努力的方向是滑跪和抱大腿吗,真是清新脱俗啊。”
“轰隆!”
又一声巨响。
芬格尔和女忍者都是面色一变。
“大恶灵!”
酒德麻衣凝重的说。
“为什么还会有第二头!”
“拜托你看我哪里长得像阿拉丁神灯了我改还不行么!”
芬格尔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
只是他此刻阴云密布的脸色多少给这白烂话的效果打了些折扣。
“阿拉丁神灯?”
酒德麻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嘛就是说我不是全知全能的意思啦!”
芬格尔深深皱眉。
酒德麻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露出严肃到这种程度的神情。
“很棘手么?”
“嗯。”
芬格尔注视先后两个大恶灵死亡的地点,将两者连成一条直线,考虑到时间的变量,也就是说级的目标是
芬格尔吐出一口气。
“这下麻烦了。”
“那个杀死大恶灵的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老大吧。”
“没错。”
芬格尔简单答应一声,找准了方向,身形猛然前窜,短时间内猛烈提速的动静使得身周浓雾翻涌不休,几乎形成一条真空的浓雾通道,如同海中逃命的剑鱼。
“我说你,忽然跑这么快干嘛!”
女忍者如幽灵般出现在他身旁。
两个并排赶路的人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一个凶猛暴力如同史前巨兽,一个悄无声息好似鬼魅幽灵。
芬格尔奇怪的瞥了眼女忍者。
“你怎么跟上来了?”
“交易还没完成,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酒德麻衣淡淡的说。
“倒是你,突然就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