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皮的眨眨眼。
就有血从眼中流出。
这是劲力伤到了脏腑。
小师妹伤势之重,若非有非人巅峰的修为撑着,换做旁的,早已死了。
她说。
“我很任性的。”
“师兄。”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就偷偷跑去要给师傅报仇。”
“他们都是坏人。”
“他们随随便便就杀了农夫加的百姓。”
“师傅看不过,就和他们打。”
“越打杀的人越多”
“后来师傅就受了重伤,勉强突破外罡,但也死了。”
“他们都是坏人。”
“我知道的。”
路明非痛苦的让小师妹不要说了。
“没有人能随便杀人。”
“师傅是对的。”
“你也是对的。”
“是这个世界病了。”
小师妹便释然的笑了。
她像是分享趣事般。
“他们可都叫我魔女呢。”
“师兄你还说我是对的。”
“等会他们也该叫你魔头了。”
然后她就轻轻的笑起来。
血从嘴角流下。
“怕什么。”
路明非砰砰的拍打胸膛。
“随便他们,魔头就魔头,我是小魔女的师兄嘛!”
小师妹笑停了。
她伸出手,路明非低下头,好让小师妹冰凉的手指触到额头。
“我现在肯定很难看吧。”
她说。
“是个丑丫头了。”
“不是的。”
路明非还在笑。
和师傅走的那天一样。
只是眼泪流啊流个不停。
和小师妹的血融到了一块。
“师妹可好看了。”
他说。
“最好看了。”
小师妹便灿烂的笑起。
“师兄,人死了,真的会去尸魂界么?”
她想起了那些星月明亮的夜晚,路师兄给小小的她讲的故事。
夏娜,露琪亚,死神,九尾,塞巴斯蒂安,龟派气功……
师兄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小小的她这样想。
有好多厉害的故事。
“是啊。”
路明非笑着说。
“师傅肯定已经是番队长了吧。”
“像什么更木剑八,肯定不够师傅他老人家打的。”
“小师妹你的话,就当三席好啦”
“等我过去,做副队长罩你呀。”
眼泪还在流。
小师妹却摇了头。
“不。”
她说。
“我要做副队长。”
她像是山茶花那样灿烂的笑了。
“这一次,就换我保护师兄啦。”
“那就。”
路明非说。
“承蒙关照了。”
手无力的落下。
像断翅的鸟。
路明非呆呆的没了言语。
他慢慢的,缓缓的,深深的垂下投。
在某一刻,发出了幼兽似的哀嚎。
孤独,又凶狠。
很突然的。
没有预兆。
毫无准备。。
他就意识到。
这个世界啊。
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路明非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小师妹。
他嚎啕的哭起来。
放开了声音。
一张脸都是眼泪和鼻涕。
他哭的好难看。
就像是个孩子。
“滚出来,站桩了!”
师傅啊。
“来,师兄,我给你擦药。”
小师妹!
从来没有人!
从来没有人!
从来!没有!
没有人敢让路明非,真正的孤独。
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维系他与世界的联系。
叔叔和婶婶。
陈雯雯。
星际。
他与世界的联系很少的。
就头发丝那么点大。
谁都不敢想。
假如这联系断了。
究竟会放出怎样恐怖的怪物。
那是要将整个世界一起拖入深渊的梦魇。
哭着哭着,嗓子哑了。
哭着哭着,眼泪干了。
路明非抱着小师妹。
脸上是死一般的平静。
“真孤独啊。”
他说。
“你知道,什么是无望么。”
“无望啊。”
“那是比绝望更绝望的情绪。”
“是。”
他低低的叹息。
“一无所有。”
而后,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这个少年口中传出。
冰冷嘶哑。
像千万的鬼从深渊最底往上爬。
指甲与崖壁摩擦。
他说。
“无望天。”
于此,他从非人,入外罡。
走火入魔。
这一日,震动武林的两件大事,同时传遍大江南北。
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