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请问可否先让两名嫌犯重回天牢,容后再审?”刘墉笑问白闪电。做为主审官,白闪电也不是傻子,当然满口答应:“好吧,就依两位大人的意思!”随即往堂下大喝一声:“暂时休堂!将嫌犯押回天牢,容后再审!”两名狱卒从门口答应一声,走进堂来,将香拳母女押走。
“白大人,本官只是想休堂片刻,不是让你将嫌犯押回天牢!”和珅急道。白闪电装聋作哑,与刘墉拱手作别,自回后堂休息去了。
“你——”和珅还想追上去多说什么,却被刘墉拉住衣襟,在他耳畔悄声说:“人家是主审官,他有这个权利!权且,他也不听咱们的,忍忍吧!”和珅见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但也不想得罪他,并且还想投其所好,给他一些好处,到时好唯我所用。
“刘大人,你找本官究竟有什么事?说吧!”和珅紧盯着他说。
望着衙役们三三两两也散去,刘墉往门外一看笑道:“今天天气这么好,走!咱们去天井晒晒太阳,享受一下新鲜的空气。”和珅知道他是故意避开白闪电,正中下怀,于是二人信步来到天井处的亭子内,捡个石凳坐下了。
已近初冬,花木俱败,虽然透过稀疏的树枝,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但微风拂面,仍然让人心中一凛,不觉身子打个哆嗦。
“两位大人请喝热茶。”一位丫环袅袅婷婷走过来,将托盘上的一把茶壶和两口杯子放在石桌上,并斟上茶,这才飘然而去。
刘墉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这才微微一笑说:“和大人,本官知道你另有使命在身,其实本官也被圣上单独传到三希堂秘密派于重任!”
“是吗?圣上也专门嘱咐你刘大人了?看来咱们俩才是圣上最为信任的人!圣上怎么跟你说的?”和珅只觉一下子将二人拉近了距离,不觉畅所欲言,无所忌讳。
刘墉三角眼眨巴了几下,四下环视一圈,见附近没人,这才悄悄掩耳道:“圣上说:白闪电及家眷多次顶撞皇上,并以身试法,恐养虎为患,这次三堂会审,务必查明其江湖背景及家族幕后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旦发现有叛逆谋反之心,立即下手缉拿,不可怠慢!”
和珅不觉心头狂喜,频频点头道:“是的,皇上也亲口安排本官,发现拒捕者,格杀勿论!”
刘墉狡黠的小眼珠乱转,低声道:“现在咱们俩故意在大堂上互相推委扯皮,制造混乱,让白闪电分不清敌我,慢慢将他的心中秘密套出来,这样才能圆满完成圣上交给咱们的任务!”
“高明!姜还是老的辣!普天之下,本官谁也不服,唯左都御使刘大人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和珅高兴地伸出大拇指夸他。
“和大人,打蛇打七寸,说话抓要点!你接手这件案子已有数日,想必现在已掌握了白闪电一家人的某些罪证,不妨说出来,咱们一起分析一下,看看下一步该如何对付他!”刘墉逐渐步入正题。
和珅毫无知觉,此刻已将刘罗锅视若知己,认为均是一心为皇上卖命的,当然心照不宣,理应共同分析案情。当下据实相告:“据犯人日本忍者枪岳追魂交代,他的掌门人藤林俊客曾说过:玉如意是他的一名手下,也是一个日本忍者!他还说《江湖大全》(上册)其实就是白闪电从皇宫中偷盗出来的,目的是亲手交给女儿玉如意!不知做何打算?”
此言一出,不啻晴天霹雳,让刘墉心头一震,不觉暗中思忖道:“难怪白闪电的一对儿女十年前就失踪了,原来被日本人掳掠到了国外!不料多年不见,竟被培训成杀手!莫非白闪电涉嫌投敌卖国,与女儿一起卖国求荣?如果这样一来,只怕救他我也无能为力了!”
继续听和珅说下去:“玉如意接手《江湖大全》(上册)后,并没有交给日本神秘组织,反而亲手交给了十年不见突然现身的香拳了!不知有何用意?”
刘墉警惕地问:“关于香拳多年不见去了哪儿,你调查出来了吗?和大人!”和珅苦笑道:“时间紧任务重,本官哪有时间呀!在天牢里,本官审讯香拳时,她嘴硬得很,无论动用什么刑罚,她只字不提,一言不发。只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好像看透了这个世界一样。让人无从下手!”
“不愧叱咤风云多年的江湖老前辈了,果然防守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刘墉暗自竖起大拇指,对香拳大加赞赏。
“那么,玉如意招了什么吗?”刘墉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又问和珅。
“这女孩子更是一改昔日之热情似火,变得冷冰冰的好像人人都欠她八百吊钱似的,彻底成了一个冰美人!别说说句话了,就是连瞧都不带瞧人一眼的,有时干脆美目紧闭!真不知她与枪岳追魂同是日本忍者,差距竟这么巨大!”
刘墉暗暗好笑,脸上却满是担忧之色道:“和大人,你这刑事逼供也没问出什么,下一步咱们不好办呀!玉如意来个死不认帐,藤林俊客也失去踪影,至今杳无音信,就单独一个枪岳追魂做证人,未免太过于牵强呀!你也知道,枪岳追魂只是道听途说,听藤林俊客说玉如意是他的手下,是一名忍者,并无真凭实据!咱们如何依此定玉如意的罪?还有香拳,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