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误会了!”乾隆见她脸上不悦,笑道:“朕只是考验一下你的胆识而已!那种鬼地方,如何能让你一个人去?走,朕陪你去如何?”野凤娇羞地一笑,嗔怪地瞪他一眼,笑道:“皇阿玛好坏!”扑进他的怀里,小香拳乱擂他的宽大的胸脯。心中却道:“这条老狐狸莫非察言观色看透了我的真实身份,怀疑我与狂龙有什么瓜葛?所以才故意试探?还是不相信我,这才连夜去天牢查看!”
乾隆立即下旨传令,让大内二品堂四侍卫点兵两千御林军,跟随自己去天牢夜审犯人!原来刚才大内一品堂四侍卫押解狂龙去天牢之时,乾隆生怕出什么意外,就暗自叮嘱青龙四人不要回来,暂时辛苦点在水牢外死死盯紧犯人即可!
当乾隆与野凤二人率领众官兵,浩浩荡荡开拔到天牢之时,竟见典狱长迟迟不来迎接圣驾!只有两名狱官领着一队狱卒慌里慌张跑出门来跪迎!乾隆下了龙辇,和野凤面面相觑,心道:“莫非出什么事情了吗?!一品堂的人呢?怎么也没来!?”
乾隆急问:“典狱长包不全何在?”两名狱官讪笑着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强自镇静地说:“回万岁爷,典狱长包大人他陪着一品堂四位大人……喝醉了!”乾隆一听雷霆震怒,狂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敢饮酒作乐!难道大清法度你们都当耳旁风吗?他们几个狗头在哪儿?快领朕找他们去!”两名狱官慌忙爬起来,当先带路直奔提牢厅!
推开提牢厅大门,顿时一股刺鼻的烟酒菜香味直冲鼻端,乾隆定晴一看,青龙白虎四名侍卫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已东倒西歪了一遍,有的趴在饭桌上呼呼大睡,有的扎到桌子底下昏昏沉沉,更有甚者竟将脑袋夹在了,一张放倒的八仙椅空当中进入梦乡!真正丑态百出,令人咋舌!
见此情景,乾隆大叫一声:“坏了!狂龙关在何处?快领朕去看看!”当下顾不了生气,慌忙让两名狱官带路,一行人来到地下水牢。只见牢门早已打开,水牢坑边只有一副沉重的脚镣和一根长长的铁链,哪里还有狂龙的影子!
乾隆不觉目光如电,紧紧盯住野凤那如桃花般鲜嫩的脸蛋,冷酷无情地说:“雪儿,你是不是该向父皇解释一下?!”野凤有些惊恐无奈,更有些茫然不解,嗫嚅道:“皇阿玛什么意思?莫非您怀疑雪儿?”乾隆冷冷一笑:“这事情不能不让人怀疑!身为大清官员谁不晓得,有大清律例明文规定:执班上岗时不能饮酒——这是每个狱卒小兵都倒背如流的铁的纪律!难道一品堂四侍卫和典狱长今日魔怔了吗?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野凤有些奇怪地道:“昨夜雪儿奉太后之命,前去地下水牢探查情况,正好遇见一品堂四位大人押解犯人进水牢,见他们脸上均有猫抓的血痕,便问怎么回事?四位大人就说被狂龙所伤,一会儿将他手筋脚筋挑断,再逼他交出解药。不料狂龙哈哈大笑,冷酷无情地说:你们几个挞子鹰犬,有种把小爷我一刀杀了爽快,想要解药门儿都没有!待等着十二个时辰一到,就会肠断骨酥吐血而亡!因为小爷我已在手指盖上涂抹了独门巨毒陀罗尼助散!”
“陀罗尼助散?”乾隆不觉打断了她的话:“朕当年接见东瀛国使者,他们就献上了一种草药,叫陀罗尼助散,说什么这是对大肠菌、赤痢菌、霍乱菌、葡萄球菌等有抗菌作用的一种奇药!当时民间正闹鼠疫霍乱,死了许多人。宫廷内也有多人传染,不料却被这个东瀛国使者用此药救活了宫中患病人,于是朕命御医堂将此药方备注,研发生产。现在咱宫里不缺这东西呀!只是它本是治病良药,怎么成了毒药了呢?”
野凤笑道:“皇阿玛有所不知,医药一道可是双刃剑,既可救人亦可伤人,只是用法不同而已,因此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嘛!”乾隆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个狂龙是东瀛日本人呀!难怪他一身日本忍者打扮,还腰佩东洋刀!莫非他不是白闪电之子?”当下又惊又奇。
野凤沉吟半晌,玉手托着香腮说:“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象东洋人!见他嘴硬,青龙恨不过拔剑就要斩断他的脚筋,却被我拦住,问他:难道大人你真嫌命长了是不是?不想要解药了!?你不想要活命,这几位大人还想要呢!青龙这才退下。我转过身,面对狂龙莞尔一笑说:咱们俩做个交易如何?狂龙桀骜不驯地冷笑:你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想咋地?请划下道儿来!我正色说:交出解药,做为大清的公主格格,我可以保你不断足筋手筋!他思索了片刻,竟哈哈大笑说:小爷我死不足惜,可惜只有这群挞子鹰犬陪葬太不划算,如果有狗皇帝陪葬就好了!好,我答应你!于是一声凄厉的猫叫,不大会儿竟从房顶天窗处飞坠下一物,毛茸茸的!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狸猫!此际它嘴上叼着一个精致的瓶子,径直飞窜到狂龙的脚旁蹲下,满目怜惜地仰望着自己的主人。青龙见瓶子里装着红色的药丸,又惊又喜忙去抢药瓶!不料狸猫十分敏捷,竟一个飞跳上了墙上的刑具架,让青龙扑了一个空!狂龙怒道:猴急什么!如果不是看在这位大清公主的面子上,小爷我懒得给你解药!仰头对墙上的黑猫又叫了一声,那黑猫才轻身跃到他的身边,将药瓶丢在地上,然后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