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竟有人编成儿歌在江湖上盛传:官府不敢抓,百姓迎进门。专杀大恶人,狂龙猫鬼神!女儿百思不得其解,皇阿玛一代贤明圣君,怎么会与他扯上关系?你们以前有过交际吗?”
“朕根本就不认识他!”乾隆有些无奈地说:“女儿你也知道,最近因为川西大小金川战事吃紧,朕已被搞得焦头烂额,都多半年没有走出皇宫大院了,哪儿知道江湖上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女儿呀,你们斧头帮的名头在江湖上也算响当当,但不知又打听到什么了吗?”
野凤蛾眉一皱,愁绪满腹道:“皇阿玛,这个狂龙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你想咱们能关得住他吗?!且不说他有没有能力逃出生天,就社会舆论足可以压得你喘不过气来!皇阿玛您想呀,老百姓都把他当成神供起来了,这得多大的影响力呀!一旦狂龙被抓天牢的消息放了出去,不但老百姓成千上万地涌进皇宫来闹,就是江湖上那么多的名门正派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会联络一切关系,想方设法营救!啍,到那时,外有大小金川叛军来犯,内有平民百姓暴乱,岂不天下大乱?!”乾隆刹那间呆若木鸡,身子竟不受控制地簌簌发起抖来。
野凤美目中闪现出一丝不易让人觉察到的笑意,一闪而过,正色道:“皇阿玛,问题出现了,怕是没用的,咱们得想法解决不是?追本溯源,还得从问题的根源找起,皇阿玛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和狂龙没有打过交道?”乾隆恍然大悟,忙抬起头来急道:“父皇刚才命人扯下他的蒙面巾,发现他与原先的武领侍卫大臣白闪电长得颇像!父皇被制时,他又向父皇逼问白闪电的下落!莫非……”
“白金……白闪电……”野凤秀眉微锁,也陷入了沉思。
“对了!”乾隆心思念转,忽然站起身来笑道,“当年无意间听白闪电向朕提及过,他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那年刚满六岁,现在确也正好十五六岁了,与那个黑衣少年的年龄不正好吻合吗!这样说来,心中的无数疑难问题也一一迎刃而解,对号入座了。”
“怎么?您想起什么来了?”野凤的一汪秋水也泛起了光。
乾隆神情重又变得严肃起来,甚至有点可怖,喃喃自语道:“他来替父母报仇来了!朕对不起他,朕对不起他呀……”突又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目光呆滞,表情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