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江瑟用握紧右手,掌心疼痛并未叫她恢复一星半清醒,反而带来一阵痛苦刺激。 她咬住唇。 陆怀砚在路口踩下刹车,转过头看她。 女孩子漆黑眸子润着一层水,眼睫颤动,雪白齿咬着下唇,锁住所有徘徊在喉咙里呻.吟。 有种又倔又狠破碎感。 下颌缓缓绷紧,陆怀砚别开视线,盯着挡风玻璃前交通灯,低声道:“忍着,很快就到了。” 往后一路,像是终于熬过那阵最猛烈晕眩,江瑟没再弄半动静。 到医院时,她浑身都了汗,意识比先前要清醒,一眼便认那位在医院大门等候着是陆老爷子专用医生,医学界鼎鼎有蒋教授。 蒋教授生得慈眉善目,给江瑟做完检查后,便让护士给她抽了血,亲将样送去化验科。 化验结果没一会儿便送了过来。 “是三.唑.仑,浓度低,所幸江小姐催吐及时,摄入□□多,又灌入大量冰水降低药物血液浓度,才能到会都保持意识清醒。” 老教授拿着化验单,看向江瑟目光里带了赞赏,“你处理得很好,再过一两小时,等滴吊完,晕眩感便会慢慢消失。倒是你右手伤,没有三五天能好。以后别再尝试用痛苦来保持清醒了,那种况下,痛苦只会刺激身体加快对药吸收。” 老教授叮嘱了几句便了病房。 陆怀砚拉过一张带轮子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江瑟右手。 刚要是姑娘亲口对护士说掌心有伤口,陆怀砚都知道她竟一路握着块碎玻璃。 黑色手套摘下时,掌心血肉模糊,横亘在上头伤口瞧着十分触目惊心。 护士给她处理伤口,用镊子将碎玻璃一颗一颗挑,她看都看,始终垂着眼一声吭,仿佛那只手是她。 病房里静了下来,只听见滴“滴答滴答”地落着。 也知过了多久,陆怀砚掀起眼眸,薄白眼皮压道凛冽褶子。 他看着她,用听绪口吻淡淡道:“你对己还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