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土御门家的怨种佑司,“那家伙的手应该好了,正好再去试一下刀术!”
“犬夜叉大人,您在说什么?”渔民摇着船,扯着嗓子喊,“风太大,我听不清!”
犬夜叉想了想,回喊:“停一下,这里,我捞条鱼。”
要回家了,总得带点手信。更何况是去揍人,啊不,是去找人练刀,捞条大的,就当给土御门家的小子补补身体。呵,才十九岁当什么爹,他两百多岁都没当爹,这就让对方知道半妖的险恶!
犬夜叉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往深处游去。少顷,他有了目标……
第二日下午,结城藤原宅,西造院。
十六夜、松子和佑司看着在淡水池中万分不适、即将嗝屁、疯狂蠕动的大章鱼手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犬夜叉竖起大拇指,脸颊上还有个没消退的吸盘印:“怎么样,大吧!”
众人:……
松子噤声,十六夜捏着玉扇的手有些发青。见犬夜叉毫无求生欲,佑司嘴角一抽,给出善意的提醒:“你的狩猎本领很强,值得赞扬。只是……在水中战斗应该不是白犬的强项吧?你这么做,你的母亲会担心。”
我可提醒你了,犬夜叉,自求多福吧,你妈妈生气了!
事实证明,犬夜叉面对亲妈没有求生欲,因为亲妈从来没揍过他。叉会儿腰先,可把他牛逼坏了,一整个流程就是不打自招:“这有什么!我在安房每天跳海,每次都潜到海底,经常跟海兽打架!有几次确实艰难,没法呼吸,差点上不来啊。还好我刀术不错,只要往下挥出一刀,力量就能托住我浮上去……”
佑司和松子:……
十六夜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万分温柔:“犬夜叉,很厉害呐。”
犬夜叉:“那当然!”
就跟她的父亲一样,哪里危险去哪里,有种不顾自己死活的洒脱感。十六夜曾深深崇拜着这种强大,可现在她只想打人。女儿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会担心的!
十六夜:“过来,犬夜叉。”
她带着女儿进了和室,杜绝了外界一切目光。为防被记恨,佑司迅速离开,去找阴阳师治夫说话;松子也立刻退走,还领走了看门的两个小丫头。
没过多久,和室里果然爆出犬夜叉变调的尖叫。亲妈给的教训不重,但一定让他印象深刻到感到羞耻。两辈子了,他第一次被亲妈抱到膝盖上,摁翻,然后狠狠打了两下屁股!
犬夜叉懵了。
啊啊啊,不!妈妈,你怎么能……
十六夜的眼泪说掉就掉,吓得犬夜叉半点不敢动,他对哭泣的母亲是一点没辙:“妈妈,你、你别哭!要不你打我一顿吧,如果这能让你好受点。”
这话还算正常,但后半句绝不正常:“可以先让我躺下吗?我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你怎么打都可以。”甚至还迁就她,把头给凑上去。
十六夜:……
这眼泪掉得更凶了,女儿压根不懂她为何要教训她,这么迟钝真的好吗?
她抱住犬夜叉,叹道:“犬夜叉,就当妈妈求你。想要变强没有错,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着急?你知不知道妈妈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当你说自己面临险境,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犬夜叉,请先保护好自己,再来保护我好吗?如果你出了事,妈妈该怎么办?”
这一刻,犬夜叉陷入了沉默。
他终于意识到,这种跟杀生丸相处时养出来的说话习惯,是绝不能用在母亲这里的。前者没有“危险”的概念,只恨他不能更强;后者觉得处处是危险,只恨他太过好强。
悟了!
犬夜叉赶紧反抱住母亲,拍拍后背:“我错了,妈妈!”我真的错了,我不能让你知道这种事。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我还敢。
“我向你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我承诺,我的敌人一个都不能活,谁也无法找你告状。
十六夜欣慰地笑了:“好孩子。”
犬夜叉一阵胃疼。
傍晚,藤原宅加餐,每个人都得了份章鱼。
为了不惊扰他人,佑司和犬夜叉的“试炼场”从藤原宅换到了鬼杀队,这儿的场地还算开阔,能支持两边放大招。
犬夜叉:“没想到你会住进鬼杀队,我还以为你会住在藤原宅。”
佑司坦然:“藤原宅安全,但外面还有恶鬼和妖物肆虐。住在鬼杀队出行方便些,也免得惊扰到姬君。”他握住长弓,又道,“寒暄免了吧,夜已经深了,你想怎么打?比什么?”
反正输过一次,面子里子早没了,佑司选择摆烂。
犬夜叉握住刀:“我需要你释放灵力,给这片地方升温,然后,用你的‘缎带’攻击我。”他想复刻那一招,他想弄清楚方向对没对。
“行。”
佑司也不废话,抬手四箭射在四个角落,熊熊大火即刻结成火灵结界,将试炼场包裹起来。只要结界不坏,他们打得惊天动地也不会扰民。
气温骤然升高,佑司使出“缎带”揪着犬夜叉打。跟上次一样,几乎是把她逼到了角落。而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因为他能感觉到半妖的握力在不断增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