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拍拍他的肩头:“拾叶又长高了呢。”
拾叶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别过脸,显然也有些赌气的意味。
崔礼礼淡淡地一笑,转头看着窗外的雪,心思有些沉重。
崔家这个钱袋子的身份,终究要想法子甩出去。
陆家兵权在握,怎能再牵扯金钱之事?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圣人发现崔家与陆家有来往。
眼下圣人正一门心思对付许家,正好可以做些准备。只能先假意顺着圣人心思走,兴许还有机会一搏。
她敛目看着路边被冰雪裹着的枯草,用鞋尖蹭了蹭那冰雪,浅浅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不能与人说,陆铮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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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后的灵堂前,宗顺帝守了一宿,体力有些不支。
常侍扶着他往后殿里去,宗顺帝坐在榻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子,才问道:“昌宁宫的人呢?”
“都看着呢。”
“周挺呢?”
“也关在昌宁宫里。”常侍低声道,“他找人要了纸笔,说是要写封家书,圣人可允准?”
宗顺帝沉默了一瞬:“给他吧。每个人都给。”
“是。”
常侍将榻上的枕头顺了顺:“圣人,躺着休息一下吧。”
宗顺帝刚躺下,又想到一事:“听说陆铮这次南下,中了人的暗算,受了伤还中了毒,那个旗营官曹斌的信都到了,怎么没听陆铮提起?”
“许是伤得不重?”
“不对,你去叫他来。”宗顺帝睁开眼,“朕有话要问他。”